虫蛊(1 / 2)
“怎么了北堂主,这孩子是有什么不妥么?”东霜问。
北野没有吱声,而是从这随身携带的布袋里给拿出来了个药瓶,将那里面的液体给倒了点在这两个孩子的手背上。没过一会儿,从两个孩子的手背上,顺着血管,就给钻出来了一条细长细长的虫子,吓得那东霜猛地给捂住了嘴。
那条虫子在吸掉了这手背上的液体之后,又给钻了回去,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在这两个孩子的手背上,也只给留下了一个类似于蚊虫叮咬的痕迹而已。
“这……这是什么?”
“是虫蛊。”北野给正色道:“看来,那萨满教是给这些孩子们种了蛊了。”
“那怎么办,还有得救吗?”
北野说:“有得救,只要将那蛊王除去,这些个虫蛊的幼苗就会在他们体内死亡了,再顺着他们的新陈代谢给流失出去,这蛊毒自然也就解了。不过,那蛊王应该是在这用蛊之人的手里的,这用蛊之人肯定是在那萨满教里的,不好办呀。”
“那这些个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是不会有事的,这些虫蛊还属于幼苗时期,长大得需要一段时间,咱们还来得及。我看,那人之所以会把这些个幼苗给种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主要是想借着他们平日里比咱们这成人摄取的营养成分要多,能更好的培养那些蛊虫。”
“这帮人,居然用那孩子做毒虫的培养器皿,真是丧尽天良。”
北野给轻笑道:“不止嘞,如果这些幼虫长大了之后,我们还没有将那蛊王给干掉。那这些个幼虫就会破体而出,那些孩子也就会没命了。”
“靠,这帮畜生。”东霜恶狠狠地给骂道。
北野给收拾好了东西,说:“走吧,得赶紧把这些个情况给通知回去。”
这会儿,那赵家娘子也领着这唐笑走出来了,前者是心满意足,后者是羞涩不已。这赵家娘子对着那东霜和北野给打了个眼色,东霜也趁此时机给做了告辞。
北野凑过身去,想要牵着这唐笑离开,顺便再同她给说说那刚才的事情。这唐笑好歹也是个名门之后,在蛊毒那方面会比自己有经验一些。可谁知,自己还没有碰到她呢,她就给捂着脸跑开了,搞得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的,连忙给追了出去。
东霜不好意思地给抿了抿嘴,说:“赵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你放心吧,经过我的一番点化,估计今晚就能成事。”
“啊?”东霜不由得给张大了嘴巴,但怕她怀疑,就又给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在这笑容里,却满含着为难和尴尬,东霜不禁给心叹道:北堂主,唐姑娘,你俩可不要怪我呀,就当是为了这群众的伟大事业给献身了吧……
……
西越堂里,东裳在送走了他们以后,就跑回那房间里补觉了。南遥一个人无聊得很,便想着要去找找那个小姑娘给说说话。
此时那母女俩正在这院子里玩着呢,见她进来了,那个妇人连忙给站起了身来,说道:“恩人,你来啦。”
“哎哟,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您别这么叫我。”南遥自顾自地给坐在了那个小丫头的身边,宠溺地给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知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也开心地对着她给笑了起来。
“当然是恩人啦,你救了我女儿的命,这么叫也是应该的。”
南遥看着她那副痴笑的样子,微微地有了丝心疼,问:“您贵姓?”
“哦,我夫家姓林,您喊我林姐就行。”
南遥给好笑道:“怎么这出嫁了的娘子都要随夫姓么,那看来我以后得姓顾了。”
“您这么年轻,已经嫁人了呀。”
“嗯,刚成亲不久。”南遥说:“林姐,您坐就行,我来没什么事,就是想同这个丫头给聊聊天。”
“哎。”林姐应着,又给说道:“那你们聊吧,我想着给回家一趟取件东西,您看可以不?”
南遥说:“如今的情况,你单独出去恐会有危险,这样吧,你同那门岗给讲一下,就说是我要求的,叫他们给安排两个人,陪着你回去一趟。切记,早点回来,在路上莫做停留。”
这林姐笑着应了,又交代到那个小女孩,让她乖乖听话,这才给走了。
南遥见这个小姑娘乖巧地给坐在了自己的身侧,不吵不闹的,甚是欣慰。其实自己并不怎么喜欢孩子,可这个丫头,怎么看怎么像曾经的自己,便忍不住轻声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囡囡。”
“囡囡……”南遥给呢喃了一遍,而后笑说:“好巧,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南'字,看来咱们还真是本家。”
“本家?姐姐,你也姓林么?”
南遥给摇了摇头,说:“我并不知道我姓什么的。”
“你的父母没有告诉过你?”
南遥给笑道:“姐姐呀,从小就没有父母呢。”
“为什么?人人都有父母的。”
“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们嫌我太累赘,不要我了吧。”
“也许他们是逼不得已呢?”小姑娘给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她,那副天真的样子,瞬间就给驱走了这南遥心里的阴霾。南遥笑着给应道:“嗯,你说得对,他们肯定是逼不得已的。不然我这么优秀,他们怎会不要我了呢。”
小姑娘郑重地给点了点头,这派老气横秋的动作,又引得南遥直笑。
“那你没有父母,谁给你饭吃呢?”小姑娘问。
南遥认真地给回答道:“你姐姐呀,我命好,你见过那个红衣服的姐姐了么?”
“见过,她好漂亮的说。”
“是,她很漂亮。她是你姐姐我的姐姐,不仅美丽,还特别能干,你看见的这个大房子,就是她的。小时候,她最疼我了,会给我找吃的,会保护我不受伤害。就因为有了她,我才平安地长大了。”
“唔……”小姑娘给踌躇道:“她小时候疼你,现在就不疼你了么?”
南遥给望着远方,说:“她是疼我的,只是换了一种疼法而已。她总是觉得我散漫,不思进取,所以总来催促着我进步。我知道,她这是怕自己不在我们身边了以后,我们会有危险,会受到欺负。其实,若我们真的是遇到了我们处理不了的危险,武功再强又如何呢,该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你知道么,小时候,只要是我们之中的谁生病受伤了,她肯定是最着急的那一个,只是长大后的她太擅长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越发得叫人看不透了。可我认为,她这所有骄傲,都是装出来的,在骨子里她才是最需要人给保护的那一个。”
“那这些话你有和她讲过么?”
“没有,从未讲过。”
“你们都不聊天的么?”小姑娘又问:“阿妈说,人们这大部分的烦恼都来自于不聊天。你不说,她也不说,那你们怎么会知道彼此的想法呢?既然不知道彼此的想法,又怎么能和平共处呢?”
南遥看着这个小大人那苦口婆心的样子,又给笑道:“嗯,你说得对,你的阿妈也说得对。你的阿妈很厉害,把你教得很好。”
“嗯,我很爱我的阿妈的。”小姑娘说:“那你爱你的姐姐么?”
“爱,我很爱她。”
此时,就在这两人身后的墙角处,东裳也给听到了她俩的那番谈话,不由得喜极而泣了起来。刚才,自己的属下们过来汇报说,这个丫头的母亲出门去了。她放心不下,便给偷偷前来想看下情况,谁知竟然给听到了那南遥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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