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到了今天她才明白,所谓的义气、赤子之心,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确实有那么一些人,肯为朋友两肋插刀,肯全心全意地为朋友着想,你跟这样的人相处,可以完全放松、毫不设防,因为她绝不会害你。
也许,苏玥自己都不清楚,从那个时候起,他对晨星的感觉已经变了。
胡佳佳有些唏嘘,也有些高兴,她点了一下晨星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实在呢?你不存成他的名字不就可以了吗?”她拿过晨星的手机,输入了苏玥的电话号码后,在姓名一栏里存了“表哥”两个字,然后按了保存。
晨星狡黠地笑了:“佳佳姐,其实我已经记住了苏玥的号码,不存也没事。”
胡佳佳:“……”
“不过,”晨星很认真地说:“我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我就是记着玩玩。”
——
郑业平硬抗了一天一夜,刑警们什么也没问出来,上面又有人打招呼,警告他们不要违反审讯纪律,审案的刑警无奈,只好让人先将郑业平带到看守所里冷静一下。
郑业平到了看守所之后,就有狱警给他传话,要他好好配合刑警,实话实说,然后暗示他走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交给他一个打印的纸条,在他看过纸条之后,那位狱警就将纸条拿走烧掉了。
隔了一天,刑警们再次提审了郑业平,郑业平这次倒挺爽快,有问必答,给警察们讲了一个有些离奇的故事:
十天前,他轮休,因为孑然一身,百无聊赖之际,就一个人去湖边散步,走了没多远,有个老外过来问路,他跟老外说了几遍,老外都没弄清楚,最后老外就求他带自己过去。
因为老外说的地方离他散步的地方不远,他就带这个老外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老外客气地要请他喝杯咖啡,等他到了咖啡馆,才发现有一位戴着大墨镜的男人等着他。
那个男人跟他讲了自己的想法,想让他用药物害一个人,不要命,就是让她不良于行即可,他本来一口拒绝了,只是那人反复让他再想想,如果他愿意做这件事,那人承诺事成之后给他200万元的报酬。
他一时贪财,就答应下来,把自己母亲的银行卡号给了对方,可是接连几天下来,对方并没有行动,他以为那个人放弃了,就把这件事情搁下了,谁知道,隔了两天,他的同事就受伤住院,他就成了江晨星的主治大夫。
然后他才接到明确的指令:只要让江晨星这一两年里下不了床,他就可以得到那200万,然后就在当天,他母亲的账户里就进账了80万元。
为了钱,他一横心,就想到了打封闭的招数,把长春新碱注射进江晨星的硬膜外腔,肯定能让她下不了床。
这个谎编得挺圆满,刑警们即使不信,也找不出明显的破绽,问他那个戴墨镜的男子的相貌,他随便说了几个特征,警方画出图像,他又让改了几个地方,越改越让人觉得,此人的相貌太大众化,大街上到处都有跟他相像之人。
刑警们又找晨星问话,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外国人,晨星说自己土生土长,一句外语也不会说,也没出过国,根本就没有跟外国人打过交道,哪有资格跟外国人结仇啊?
刑警们又调查了郑业平收到的那笔钱的来路,发现它竟然来自一个私募基金的投资人账户,警方去该基金调查了这个账户的持有人,可是查来查去,除了一个英文名字和他本人签订的一份委托投资合同之外,一无所获。
调查到这个地步,傻子也知道,有人在背后把这个局作死了,对方的目的很明显,这件事就是要到郑业平为止,不想牵连其他人。
宋培基的战友跟他联系:“对不起,这件事目前只能查成这样,背后肯定有比我厉害的人插手,兄弟的能量还是太小了。”
第八十七章 紧逼
宋培基当然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在人家的地界上,想扳倒人家,本身就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可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弄到了这么结实的证据,最后还没有抓住真凶,宋培基不甘心,他相信苏玥也不甘心。
宋培基将情况反馈给苏玥,苏玥给薛连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私募基金的投资人的相关登记事宜,薛莲听说私募基金的管理人,竟然没有登记投资人的基本情况,当即告诉苏玥,这肯定是有人人为地把投资人的详细档案抹去了。
自从迷倒晨星那件事情发生以来,薛连一直想找机会弥补自己跟苏玥之间的关系,奈何苏玥很忙,他自己要打翻身仗,两人连碰面的机会都难有,更不用说增进感情了。
现在苏玥遇到了事情,薛连的事业大局也基本稳住,正好可以喘一口气,遂自告奋勇道:“我替你回去走一趟,那是我老家,我人头熟,我帮你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苏玥本来没想麻烦他,现在见他主动请缨,寻思着薛连是本地人,说不定真的可以撕开那些关系网,就把宋培基的电话告诉了他,让他到杭州之后跟宋培基联系。
薛连到了本地,先去了解了本地私募基金的现状。
了解的越多,他越是心惊,因为这里的私募基金数量太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准备投向影视行业的私募。
他做了个大致的分类,发现投资影视的私募基金,他们的资金来源主要有三块:海外华裔、海外投资机构、港台的资金,而华夏本地的资金,涌向这一块的却并不多。
他是个极度精明之人,马上意识到,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外围势力的文化渗透,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给郑业平划账的那家私募基金,正是一家专门从海外募集资金的私募基金,他们对投资人的资料登记不全,理由是投资人投资之初就要求对自己的身份信息保密。
这样的谎言对于薛连这种业内人士来讲,基本上就是胡说八道,每一支私募基金,对投资人虽然没有硬性的规定,但是基本的身份审查却不可或缺,不然呢,万一黑社会把你这里当成了洗钱机构呢?
还有一点是银行开户的信息审查,每一个在银行开户的客户,都必须提交基本的身份资料,无论是华裔还是外籍,总得有一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而刑警去银行调查这些资料的时候,银行柜台的回话是:工作人员工作失误,有几个人资料不全,说是随后补齐,但是随后并没有来补。
薛连走了一圈,已经大体判定,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是有巨大资源的人,将这些资料毁掉了。
不过并不是就没有办法找到原始的登记资料,对这些基金机构和银行来说,那些原始的资料肯定在电脑里有过留存,只要存过盘,就不可避免地在电脑里留下痕迹。
即便有人为了瞒天过海,把有些东西一键删除了,但是作为一个系统的资料,电脑里肯定存盘不止一次,留下的痕迹也不止一个地方,只要找一个痕迹复原的高手,就能把原始资料复原出来。
这对宋培基不是难事,他所在的系统里就有这样的高手,不过这些人轻易不能出来,他跟刘清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着想个办法,让那位高手过来一两天即可。
而负责调查郑业平一案的警官,已经对那家划账的基金下了协助调查的通知书,去他们单位将储存有投资人资料的电脑进行了封存。
——
听说了这件事,石中凯坐不住了,他知道对方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角,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他马上办了出院手续,让司机开着一辆大房车,他躺在后面带着儿子奔赴京城。
他只有用自己的老脸,求着苏氏父子放自己的女儿一马。
到了京城,他在京城最好的酒店住下,亲自给苏景川打电话,想请他们父子晚上一起吃顿饭。
苏景川不明所以,以为石中凯还是想结儿女亲家,就一口应承下来,这种事情,成不成都是大家的缘分,即使苏玥不中意石兰兰,他们也没必要把姿态摆得太高。
到了晚上下班,他叫上苏玥,一起出去吃饭,走在去会所的路上,苏玥才知道,是石中凯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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