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康熙见蜜菀事事皆以他为先,就连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带进宫都不忘记想要将他喜欢吃的橘子树移种到皇宫里,康熙深感窝心之余,更觉得蜜菀温柔体贴,惹人怜爱。
康熙握着蜜菀白皙柔嫩的小手,柔声道:“菀菀如此关心朕,朕心甚喜。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安排便是,朕的皇宫里那么大的地方,自然有许多空余之处让菀菀种果树、养花草。”
康熙想了想,又道:“虽然京城比姑苏寒冷许多,种植稻米无法做到一年两熟,可若是菀菀有兴趣继续研究杂交水稻,朕可以将朕在京城近郊的园子送给你,园子里面全按你的心思布置安排便是。那座园子可比你的那个小庄子大多了,到时候你想种多少东西,都是种得下的。”
蜜菀听说康熙要送给她一座园子让她一展所长,顿时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竟然搂着康熙的脖颈,主动在康熙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这还是康熙第一次见蜜菀如此主动的亲吻他,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蜜菀方才由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之前情,主动亲了康熙的脸,可是,事实上蜜菀才刚刚亲上去,心里便有些后悔了。
蜜菀暗忖道娘亲从前教导她那些话果然很有道理,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称得上是一位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可有时候又会突然做出一些不合礼仪的行为。
现在看来,她的这个毛病是真的需要好好的改一改了!倘若她因为这些古怪冒失的行为被康熙厌弃了,那么以后她在皇宫里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
蜜菀既后悔又懊恼,耸拉着小脑袋,用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偷偷瞄着康熙,白嫩嫩的小手不自觉的对着手指,一副做错了事正担心被大人责骂教训的孩子模样。
康熙对蜜菀热情的举动虽然有些惊讶,却并不讨厌。
事实上,康熙早在蜜菀初次侍寝被他弄疼以后用小拳头对他又捶又打的时候,便已经看出了蜜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只乖巧柔弱的小白兔,其实却是一只被人欺负了以后会反抗、会炸毛的小猫咪。
因此,康熙觉得蜜菀会有刚才的行为,尽管令他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康熙伸手勾着蜜菀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狭长的凤眸里含着笑意和一些蜜菀尚有些看不懂的深意,脸上的浅笑颇有几分揶揄的味道,邪肆的语气中蕴含的暧昧与调笑令蜜菀越发脸红心跳,“菀菀如此主动,莫非想要自荐枕席,今夜继续为朕侍寝么?”
听了康熙的话,蜜菀顿时觉得身上尚未长好的地方更疼了!吓得蜜菀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逗得康熙抚掌大笑。
康熙将满脸惊惧之色的蜜菀拥入怀中,笑着的安抚道:“菀菀莫怕,朕刚才不过是在逗你玩儿呢!朕知道你身上的伤需得再养两日才能大好。在你身子养好之前,朕不会命你为朕侍寝。朕还不至于如此色急,不顾你的身子,在你伤好之前便让你伺候朕。”
蜜菀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正要笑着感谢康熙的时候,康熙却忽然靠近她,微热的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边,低声笑道:“朕虽然这几日可以暂时放过你,可不意味着朕不想让你为朕侍寝。朕还盼望着菀菀赶紧养好身子,与朕同赴巫山,共享云雨之乐。菀菀胸口的那朵桃花极美,朕甚爱之。朕还想要再欣赏一次菀菀胸前的桃花盛开,花香四溢的美景……”
蜜菀被康熙撩拨得身上发软,心中不免暗自警惕。康熙不仅身份贵重,手握天下大权,而且还如此会撩,倘若她再不小心一些,可就要被康熙哄得将一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了!
蜜菀虽然对痴情爱欲一知半解,却凭着敏锐的直觉认定女人若是冒然将自己的一片痴心全都寄托在拥有众多妻妾子女的夫君身上,是一件极其危险且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蜜菀觉得天下间应该还有许多更有趣的、值得她去做的事情。因此,蜜菀并不想将自己变成一个一心只有情爱,每天只想着如何在夫君面前争宠的女人。
蜜菀虽然年纪还小,但也不是一个心无半分城府的鲁莽之人,自不会将心里所想全部对康熙和盘托出。
蜜菀只害羞的将头埋进康熙的怀抱里,听话的点了点头,那副乖巧柔顺的模样惹得康熙越发怜惜,又将她压在床上欺负了半晌才肯罢休。
蜜菀惦记着父母,便询问康熙能否趁着命人回家取东西的机会,帮她带一封家书给她的母亲黄氏。康熙见蜜菀如此孝顺,自然无不应允。
蜜菀大喜,当晚便迫不及待的给母亲黄氏写了一封家书,又将自己想要带进宫去的东西另在一张信纸上一一写明白了,分别装在两个信封里,交给了康熙。为了避嫌,蜜菀并未将信封密封,以免引起康熙的猜忌。
当晚,蜜菀睡着以后,康熙便将她写的两封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才将信放回到信封里封好后,将其交给了一位御前侍卫,命其带几个人,将信送到知府王国正府上,并且将密贵人要的东西打点妥帖后带回曦园。
康熙想到蜜菀在信中对黄氏所说的那些话,愈加觉得蜜菀乖巧可人。康熙思量了一番,又命梁九功将太医院院使孙之鼎传了过来。
孙之鼎被康熙星夜传招,还以为康熙龙体不适,需要诊脉,连忙赶到了清晖阁。孙之鼎见康熙精神极佳,面带微笑,并不像是龙体欠安需要诊治的模样,不免暗自纳罕。
康熙待孙之鼎向他行礼请安之后,便直言问道:“你为密贵人诊过脉,从脉象上看,密贵人的身子如何?可适宜现在孕育龙胎?”
第14章
孙之鼎见康熙对密贵人如此上心,密贵人才不过刚刚为康熙侍寝一次,康熙便如此迫不及待的询问密贵人的身子是否适合现在孕育龙胎了,孙之鼎自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启禀皇上,奴才为密小主诊脉的时候,发现密小主的身子一直被调养的很好,即使现在让密小主为皇上孕育龙胎,密小主的身子也可以承受,倒是无需格外用补药调养。”
康熙喝了一口茶,沉吟片刻,又问道:“倘若朕欲让密贵人尽早遇喜,你可有办法?”
孙之鼎忙道:“回皇上的话,密小主原本身体底子就好,只要奴才再为密小主开一副适合密小主体质的坐胎药,让密小主在每次为皇上侍寝之后都服下此药,便会令密小主更加容易成孕。想来不久之后,皇上便应该能够得到密小主遇喜的好消息了。”
康熙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孙之鼎:“你即刻按照密贵人的体质配制一副坐胎药,切记所配之药既要药效显著,又不可对密贵人的身子有半分损伤。”
孙之鼎连忙躬身应诺,连连向康熙保证道:“奴才必定会尽心尽力,为密小主调养身子,助密小主早日遇喜。”
康熙想了想,又吩咐道:“你想办法调配一下坐胎药的味道,不要太苦,令密贵人难以下咽。”
孙之鼎还是第一次听到康熙有这样的旨意,除了药效之外,就连药味都细心的为密贵人想到了,生怕药味苦口令密贵人难以下咽。
孙之鼎连忙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心里却暗自感叹:也不知这位密贵人前世做了多少善事,今生竟有如此大的福气,才刚刚被皇上册封为密贵人,便如此受宠。等密贵人将来一举得男,便可以母凭子贵。到时候,一宫主位的嫔位也不过是密贵人的囊中之物罢了!
孙之鼎退下之后,梁九功一边为康熙捶着腿,一边不解的询问道:“奴才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历来后妃入宫伺候皇上,都是可以从家中带一两位亲近的奶母嬷嬷或是近身侍婢入宫的相伴的。既然皇上允许密小主将日常喜欢的东西和宠物带进皇宫,为何不准密小主将从小伴她长大的乳母和婢女带进宫去呢?”
康熙想到蜜菀会对除了他以外的人无比亲密依恋,心里便莫名的不大舒服。即使这些人不过是蜜菀的乳母和婢女,康熙也无法容忍。
康熙心里琢磨着唯有将蜜菀熟悉的人都留在苏州府,让她孤身一人随自己进京。如此一来,他便是蜜菀最熟悉的人了。
等蜜菀到了陌生的皇宫之中,自然便会不自觉的依恋他这个身边最熟悉的人。因此,且不论其他原因,单凭这一条,康熙也不会允许蜜菀带乳母和婢女入宫相伴。
然而这个隐秘的心思,康熙自不会对梁九功提及,只对梁九功道:“身为奴才,最大的本分便是为效忠主子,为主子尽忠。可是,并非所有的奴才都能够做到这一点。朕记得当年仁孝皇后从家中带入宫的婢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入宫以后逐渐便心思大了,竟妄图爬上龙床,作出背主忘本的无耻之事,不仅丢了仁孝皇后的脸面,还令仁孝皇后伤心难过了许久。”
“还是皇上思虑周全,为密小主想得如此周到!”梁九功恍然大悟,连忙笑着恭维道:“奴才看着蜜小主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和密小主似乎感情颇为深厚,只想着若是皇上恩准密小主将她们带入宫相伴,密小主定会十分开心,更会感谢皇上的恩典,却没想到此二人以后也极有可能做出令密小主伤心的事情。都是奴才糊涂,思虑不周,奴才真是该死!”
康熙回想起蜜菀和她身边两个小丫鬟有说有笑的亲昵模样,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菀菀重情,若是日后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背叛了她,岂不是令她伤心难过?倒不如不让她带身边亲近的人进宫,倒也省了日后可能发生的许多麻烦。”
“菀菀还小,正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年纪。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古以来,人心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为了利益,为了权势,骨肉至亲尚可互相猜忌,何况于主仆?朕不希望菀菀日后被自己信任亲近之人所伤,留下一生难以抚平的伤痛。”
梁九功听康熙私下里提及密贵人的时候,都一口一个菀菀亲切的唤着密贵人的闺名,而非像对待其他后宫妃嫔那样称呼她们的位份,便更加体会到康熙待密贵人的不同之处。
梁九功心里越发觉得这位汉女出身的密贵人只怕是个有大福气的,遂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对待这位密贵人。
梁九功觉得倘若他一不小心得罪了密贵人,只要密贵人在康熙面前轻轻吹吹枕头风,就够他喝一壶了!
黄氏收到了蜜菀写来报平安的家书,虽然又掉了一回眼泪,心里却也放心了许多。
若非王国正拦着,不断的提醒黄氏蜜菀信上没有提到的东西不宜送过去,只怕黄氏恨不得将蜜菀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打包给她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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