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赵元勋是个好父亲,也知道分寸。如果他知道她与萧令衍有联系,定然会来询问她的。到时候她扯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可以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以此来试试马胜的忠诚,也是好的。
毕竟她是个秘密不少的人,以后少不得要跟萧令衍联系。身边的人如果不够忠诚,她就危险了。危险其实往往来自于身边。
第二天赵如熙照常去上学。晌午放学后她刚出书院上了马车,青枫就凑了过来,对赵如熙道:“姑娘,那位五爷,让你去东泉巷一个宅子一趟。”
赵如熙眉毛微扬,倒不意外。
她吩咐道:“你让鲁伯直接过去吧。”心里对萧恪知道换地方很是满意。
鲁伯这段时间对于北宁的路已很熟悉了,很快就驾着马车驶到了东泉巷,最后在一扇黑色大门前停了下来。
因为已是秋天,早晚有些凉,青枫一直在车上给赵如熙备着披风。下车前她就穿上了,还把帽子也戴了起来,用帕子把脸蒙上,这身打扮倒跟昨天萧令衍的打扮一模一样。
马胜上前叩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正是那个叫王通的御卫。
“赵姑娘,请。”他让开身体。
赵如熙朝他微一颔首,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这宅子就是一间普通民宅,只有一进小院,院子里种了些树木花草。正屋大概五间的样子,两边厢房前建着回廊。
赵如熙也不走回廊,直接从中间甬道走了进去。
萧令衍已站在堂屋里面等着她了。
小六子见到赵如熙进来,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跟王通退到了大门处。青枫和马胜见状,赶紧跟他们一起退到外面,自觉地远离堂屋。
赵如熙进去坐下,斜了萧令衍一眼:“我不是说,打昨日起,出了这个门,咱俩就谁也不认识谁了吗?你怎么又叫我过来?”
萧令衍正色道:“我想跟你合伙做生意,如何?”
“不,我拒绝。”赵如熙道。
世上赚钱的生意多的是,她从事哪一行不成?赚的钱少不了他的。干嘛非得跟萧令衍搅和在一起,徒增危险?
“别急,听我说啊。”萧令衍道,“你一来就做了首饰设计。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顺着你的做法和思路查了查,发现现在的人还不重视翡翠。”
他看着赵如熙,认真道:“你是不是想把翡翠弄出来,又缺乏人手?咱俩可以合伙啊。我不出面,也不方便出面。咱俩合伙,你在明,我在暗。你需要什么的时候我再出手相帮,如何?”
赵如熙看着他,没有作声,心里在权衡利弊。
“许熙,我知道,你可以带着家人避去外地,但这治标不治本。要是老三愣是要与你们为难,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日子也过不安生。更何况你真忍心看着你祖母和你师父那么一大把年纪还东奔西走?吴怀寺和龚城暂且不论,康老爷子和吴宗对你够好吧?你真忍心看着他们只一个人活下来,家破人亡?”
赵如熙叹了一口气。
天底下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她跟萧恪做了好几年的对手,萧恪对她真的很了解了。知道她从来不愿意辜负对她好的人,总能找出她心防的漏洞来让她就范。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不跟萧恪有牵扯,萧恪也知道这一点。
这家伙也是个有担当的。她都说了那样的话了,他要是对她的为人没有一定的认可,今天也不会再来找她。
萧令衍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心动了,继续道:“我的为人,你也是了解的。虽说咱们斗来斗去做对手,其实也不过是逗俩老头儿开心罢了。以我的为人,我觉得我还是值得你信任的。等老二坐上皇位,有我在,你在这里不说为所欲为吧,在京城也能横着走了。况且我会很小心的,不会置你于危险之中。这对我没好处,是不是?”
担心隔墙有耳,他不愿意说二皇子或萧令谱这些敏感字眼,干脆用老二、老三来称呼萧令谱和萧令恒。
“你想怎么合作?”赵如熙问道。
“我派一些人去南边,买下矿山,雇当地人开采原石,开了窗后运到京城。你接收后打磨一些出来,设计成首饰。”他道。
说到这里,萧令衍和赵如熙都同时皱眉。
其实为了不被人发现这是萧令衍的生意,应该是萧令衍买下矿山,跟当地人合作开采,再由当地人出面售卖。赵如熙的人到南边去,装出采购的样子,把这些开了窗的原石买下,再运回京城。这才是合理的做法。
可赵如熙手头根本没人可用。
虽说康时霖、吴宗手里应该会有人,但他们是有家族的。让他们入股可以,一旦连原料都让他们掌握在了手里,他们家族的人发现其中利益甚大,必然会跳出来,把这门生意抢到自己手里,将赵如熙一脚踢出去。
第267章 继续商议
康时霖和吴宗即便能护着她,必然也要跟族人甚至亲人对上。到时候她不光没带他们赚钱,反而让他们被亲人所伤,这是不可取的。
因此康时霖、吴宗的人不能用。
而绥平伯府,因为穷,养不起太多人,家里只有必要的下人和护院。赵元勋手里即便有能用的,也只是两三个。而且这些人能不能信任还两说。在绥平伯府穷了这么久,到时候被人一收买,直接整个儿把他们给卖了,他们还得帮人家数钱。
赵如熙问道:“你手头竟然有可用的人?”
萧令衍跟她是同时穿来的。她没来得及培养自己的亲信,萧令衍难道就能?要知道信任这种东西是速成不了的,需要长时间培养,再经过一系列的事故进行考验。就算原来的五皇子手下有一批人,但这些人也不能让萧令衍托付重任吧?
“萧令谱这个哥哥做得很称职,他从十二岁起培养自己的人手时,也帮原主买了一批死士。为了避嫌,他没有接触过这批人,都是教给原主训人的方法,让原主自己训。我去看过了,这批人因为买来前就是孤儿,没有羁绊,再加上长期洗脑,很是忠诚。”
他摊了摊手:“而且现在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吗?除了试着用一用,别无他法。不过咱们肯定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翡翠因为没引起重视,所以买矿山不会太贵,费事的就是开采。但咱俩弄些机器出来,想来开采也不难。因此这方面的投入不会太大,咱们还得另做别的产业。”
这也是赵如熙的想法。
“别的生意,做是可以做,我自己也有这个想法。”她道。
“只是你把生意都放到我这里,我这风险会不会太大?绥平伯府的根基太浅了点,生意做大了,我怕护不住。我倒是无所谓,肯定会给自己留点底牌留条后路,到时候大不了断尾求生,撤退到江南去。但你的损失就大了。”
“在这世界上,能让我全心全意信任的,只有你。”萧令衍认真道。
尽管知道这家伙说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是因为他俩是老乡,人生观、价值观都一致,在现代就知根知底,彼此知道对方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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