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 / 2)
赵如熙如何跟康时霖学画画,如何创出新画法,新画法在创出之后如何一天天飞速进步,越画越好,周文伯和方敬业都看在眼里,内心对赵如熙也是极佩服的。
但两人实在没想到她不知不觉就站到了跟康时霖比肩的高度。
想想那孩子才十四岁,就有了这样的成就,是他们一生都不能企及的,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恍惚,开始怀疑人生。
旁边的彭国安和梁淞眼睛盯着那幅画,揣摩着画上的画法,完全沉浸痴迷其中,根本没看到这三人的眉眼官司。
虽说小徒弟来参加比赛,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获得一定的名声。但康时霖却知道现在不是揭露这件事的时候。
这三、四百幅画可都是糊名的呢,就是为了公平公正。
他现在把画的画作者说出来,不管具体情况如何,性质都是作弊。以赵如熙的水平,跟这些参赛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拿个第一名轻轻松松。他何必说出来为小徒弟和自己招来非议呢?
他一摆手,提高音量道:“这是比赛,咱们五人是评判员。比赛组织者花那么大的功夫来给这些画糊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不管你们认出这是谁的画,都不应该带有个人情绪在里面,只需公平打分即可。”
说完,他警告地看了周文柏和方敬业一眼。
这一下,两人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画是赵如熙画的,赵如熙的画在上次拍卖会上拍出了与康时霖的画一样的高价。
不过赵如熙的画水平极高,能被大家承认,入皇上青眼也不足为奇。两人很快就接受了事实。
方敬业作为绘画比赛的主办者,更在意比赛的公正性。
他当即点头:“枯木先生说的是。我们只需公平评分,其他的无需多言。”
周文柏也表示:“枯木先生说的在理。”遂转过头去看画,不再纠结这事了。
第431章 摆她一道?
康时霖虽不是绘画的主办方成员,在绘画界却有崇高地位。
他声音很高,可谓是振耳发聩。这话一说,沉浸在画中的彭国安和梁淞一下子从痴迷中清醒过来。
梁淞还好,彭国安则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国子监受皇上委托主办年底才艺大赛,彭国安身为国子监祭酒,到绘画比赛这边来,本来是要监督是否公平公正的。
这会儿要是他自身出了纰漏,他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他十分感激,对康时霖深深一鞠:“枯木先生的话对彭某犹如当头棒喝,彭某感激涕零。”
康时霖一摆手,没再多言,领着康安往前走,评起画来。
彭国安对其他四人道:“彭某刚才失态了,还请见谅。四位先生继续吧。”
大家都是痴迷绘画一道的,要是不周文柏和方敬业早已看过赵如熙的画,没准比彭国安还要痴迷、这会儿连拽都还拽不回来呢。大家对彭国安的失态十分理解。
“哈哈,看到好画,难免激动,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彭大人无需自责。”方敬业笑道。
说着他一颔首,也带着自己的小厮继续评画去了。
他虽是国子监夫子,却跟现代那些高薪聘请的名人一般,身无官职,地位崇高,不受国子监自身体系的管束。他年纪又大,在彭国安面前都是平等相交。
花了整整一天功夫,大家将这些画评完。小厮将统计的分数交到擅算学的国子监人员那里,那人当即把分数统计出来。
不用多说,赵如熙的画自然是第一名。在场的五个评判都给她打了满分。
不打满分也不行啊。便是康时霖都自认自己的小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不如小徒弟。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参赛者水平比自己高,高到高山仰止的地步。这种情况下还不打满分,不是在人前显露自己心胸狭小、妒贤忌能吗?
康时霖看到小徒弟名下的满分,心里十分满意,对几人一拱手,便领着康安飘然而去。
要是赵如熙这样的画,有人还不给满分,等比赛结束,他老人家非得喷那人一脸口水不可。
回到家康时霖也没叫人往赵如熙那里传递比赛结果。
在他看来,赵如熙这种水平,跟一群人比绘画才艺,犹如彪形壮汉跟小孩儿比力气,水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比赛结果根本不值一提。
倒也不是说参赛的人水平很差。只是有能跟赵如熙一比长短的水平,画作者早就功成名就,成为大晋有名的画家了,甚至跟方敬业、梁淞等人这般,成为最高学府的夫子,甚至已是比赛的评判者了,哪里还会来参加这种菜鸡比赛?那是胜之不武,自降身份。
唯有赵如熙这种妖孽,小小年纪,啥名气都没有,连这种菜鸡比赛都没参加过,忽然画出了震惊绘画界的画,一飞冲天。这样简直就是异象,不是谁都能这样的。
康时霖是这样想,赵如熙自己却不觉得。
她虽也看过周文柏、方敬业、吴宗、龚城等人的画,却也不敢说自己比人强。毕竟风格不同,各有所长。
因此她把初赛的画递上去后还有些忐忑。特别想问一问师父,她的画得了什么名次。要是她的画不能得第一,那就是丢了师父的脸,没准这会儿师父就在家里生闷气,气她不争气哩。
在家里转了几圈,她还是忍住了。
要是水平不够拿不到第一倒还罢了,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可如果因为她的不慎举动给师父的名声招黑,让人说师父不公平,那罪过就大了,三位师兄定不饶她。
初赛通过、让她再画一幅画参加复赛的通知递到赵如熙手里时,赵如熙并没有获得多少安慰。
凭她的水平,要是连初赛都通不过,那不用师父发火,她自己就直接退出师门、无颜再留在师父门下了。简直给他老人家丢脸。
虽说心里不确定,第二幅画她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画了一幅咆哮的江水递上去。只不过这幅画几易其稿,画到了她最满意的程度方才罢手。
这边赵如熙为自己的名次忐忑,那头有人也动起了歪心思。
萧予月自打巴结上了谨妃,替她打理京城女子书院,走到哪里都被人奉承,还从来没有被人像赵如熙这样下过她的面子。她对此一直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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