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呵,没想到你还有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宾利后座里的男人懒散靠在座椅里,指间夹着支燃着的烟。
窗外滑过的霓虹与路灯透过半降的车窗投进来,照得他噙着抿讽刺笑意的唇角,显得格外的凉薄。
“怎么,难道是你的旧友没去找你。让你寂寞难耐的,又想起了我来。”林隋洲的声音低低的,语气很是散漫随意,却透着股恶劣的报复味道。
☆、第三十章
“怎么,难道是你的旧友没去找你。让你寂寞难耐的,又想起了我来。”林隋洲的声音低低的,语气很是散漫随意,却透着股恶劣的报复味道。
“林隋洲,你怎么这么嘴欠啊,能好好说话吗,我是真的找你有……”
一个事字还没说出口,那头就挂断电话。何尔雅气得脑仁抽疼,却也只能坐在开往公司去的车里干着急。
以林家几代经商,家底人脉社会地位都不弱的情况下。那对夫妻,都能毫不顾及的把人从学校弄走伤成那样。就说明在他们的眼里,林家根本不足为惧。
林姑姑还说,他们林家已有展开过报复。怎么报复的,把那家的男人从市长报复成省长吗,虽说眼下还只是个副的。
当年何尔雅的爸妈一死一伤,打官司拖那么长的时间,最终连个顶包的都没能打赢。
要不是这样,她爸也不会走极端,大伯也不会被拖累进了牢狱里。
再者,前段时间才发生了血腥猫事件,何尔雅不得不多想。
可只是因一番狠话就能恨这么些年头吗,还是因后边林家的还击而恨得更深了?
还是说,血腥猫事件本就是旁的仇家做下的,与那对夫妻无关?
何尔雅猜来猜去也猜不个所以然,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没个头绪。
虽说现在林隋洲与她已经再无关系,但听到他曾因她们何家所遭遇到的伤害,她的心情仍是格外复杂。
而且幼时在大悲寺里与他的那段友谊,她也是满怀感激的。
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浸在苦水里,而他却给了她那么那么多的甜。用不屈服于眼盲与黑暗的那股气势,让她深懂了不管身处何种逆境,只要勇敢迈开步子,路总会在脚下。
就算是出于道义,她也要提醒他一二。可惜这个狗男人,天生有逆骨似的根本听不进人话。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何尔雅一边想着主意,一边慢慢冷静下来,反正急也急不来办法。
忽然的,她包里的手机响起。等接听后,何尔雅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悬起来。
她咬牙切齿的向电话那头的人再确认了一遍,“阿光,能确认真是李容祺吗,可别弄错人!”
“雅姐,他自己都认了,错不了。这老小子可真是会藏,让我费了老大力气。所以,你现在要过来吗?”
“嗯,我过去,你们注意安全,别让他跑了。”
“跑不了。”
何尔雅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在某些立场上来说是不对的。可她有求助过警方,不是也没帮上什么忙吗。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与此同时,林隋洲这边也接通了个电话。
“林先生,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只不过被几个人带走了。”
林隋洲刚挂断一通让他心情烦燥的电话,又听到这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整个人都透着股浓浓的戾气,“是冲着他的命去的吗?”
电话那头回道:“看起来不像,我们两波人打了个正面,李容祺是主动跟他们走的。我已经吩咐人暗中跟上去了,想着看能不能钓出什么人来。人被带出中心城往北郊那边去了,您要过来吗?”
“嗯,别惊着跟丢了,记得把痕迹扫干净。”说完,收了电话吩咐前边的保镖改道。
跟着,整个人往后靠去,七情六欲全不入眼底。
林隋洲觉得心底有些空空的,仿佛有盘还不错的餐点摆在面前,却被别人先动了筷子。
随后又嗤笑了自己的卑劣与凉薄,明明无法给出未来,却偏要纠缠上去。结果发现,他在她眼里哪还算得上是什么。
她哭过闹过一场,就真的把他断得干干净净,还真是有够无情的。
既是这样,他这里也就到此为止吧。
林隋洲轻轻碾灭了指间星火,松手任它在车速中飞逝。然后收回手臂升上车窗,像是把什么彻底丢弃。
而何尔雅这边,赶回公司坐上了自己的车,便直奔阿光发来的地址而去。
从城中心出到外围,跟着导航跑一个多钟头,就越跑越偏僻了。
路依然是平稳的水泥路基,但路灯已经没有了。两边树林颇多,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偶而,还响起几声特别难听渗人的鸟叫。
何尔雅劳累奔波之余,不由有些埋怨起阿光来。她又不是要干什么杀/人埋/尸的事,用得着把人往这么偏远的地儿弄吗。
好在又过没多久,导航界面显示到了。一个抬眼间,她看到了前边一栋亮着灯的老旧二层楼。
把车子停好后,何尔雅一鼓作气地冲上坡推开了门,亮堂堂的屋里比外边看起来要好太多。
其中,有个男人被捆在一张椅子上,被单独扔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屋中央,有四个人围桌而坐,桌上打包放着很多吃的喝的。啤酒烤串烧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有股置身大排档或夜市的错觉。
“雅姐,你总算来了。这是我家祖宅。搬出去后,我就再没回来过了,这次正好趁机回来看看。吃了吗,要不要再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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