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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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洞水声滴答,过了许久不见大魔头有任何动静。

他喝得是春/药?楚昱焦急抓住栅栏张望,追问系统, 怎么还不发春?

【主人,请不要着急, 我们不是一般人, 不开俗挂!】

此时, 慵懒惬意的大魔头, 终于发现青衣仙婢还未离去, 只略偏头嗯?一声。

翠盏收在怀中, 仙婢低头微微发抖, 始终隐藏的眼睛突然闪过暗金色光芒,脸庞快速变形, 长嘴利齿闪现。

大魔头侧身单手支头, 仿若置身事外, 薄唇轻启优雅地蹦出两个字,畜生!

声音刚落,洞顶寒石柔弱欲滴的水珠, 如金丸迸溅毫不留情砸向半兽仙婢。

一阵唧唧吱吱的惨叫,如画仙子现出原形,一只青毛九尾的大狐狸口溅鲜血,一瘸一拐向洞口逃去。

白灏如一道银色闪电杀过去,身形暴涨,庞大的身躯堵住洞口,鹰爪划破空气,带出微爆的紫色闪电。

孽畜,本座这就扒了你的皮当壁毯。大魔头手心向上,张开修长的手指,要收他内丹。

电光火石间,九尾青狐愤恨看他一眼,突然撩起尾巴冲着魔头,十分不礼貌地露出菊花,紧接着喷出一股焦黄烟雾,一颗亮红色的小球裹在里面嘭得砸过去。

魔头有洁癖,被狐狸屁熏得掩面后跳,略微分神被小球砸个正着。

大狐狸见他中招,咿咿咿仰天怪笑,僵硬倒地含笑九泉。

楚昱扒着栅栏看傻掉,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味儿的狐狸屁。

突然,至高无上的大魔头身形微晃,体力不支般扶住石柱,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个字。

没过一会,他瓷白的肤色染上一层轻薄的粉色,洁白的手臂死死攀上石柱,脸上已是绯红一片,蒸腾的汗水划过额头落在微翘的睫毛上,垂首下双目氤氤氲氲,泫然欲泣。

那九尾青狐是只修为顶级的大妖,百年前魔头无聊路过他的山头,突发奇想请魔道众人在此开了场BBQ野餐大会,大小狐妖无力反抗,统统变成美味烤串儿。

魔道杀仙吞妖太正常不过。

没想到九尾是只有种的大妖怪,拼命到最后没有逃跑,而是瞬间将内丹炼成最烈的春/药,大魔头寡居深山洞府,外面是层层结界、万里雷阵,短时间内无法与人交合,便会爆裂而亡。

凝在眼睫上的汗水如泪珠滴落,大魔头勉力抬起头喘息,眼神失焦。

楚昱看见那滴泪珠划过他直挺的鼻梁,落在嫣红的嘴角边,心脏瞬间失去节奏。

骄骄手探出金笼,他轻声呼唤大魔头。

冷傲决热血上攻,突然看见一截结实的蜜色手臂冲自己挥舞,强压心头乱火厉声呵斥,闭嘴!

在三只宠物面前如此尴尬,大魔头差点气吐血,但这样飞出去找人苟合也是极其不像话的。

而且他狂妄肆意,三界树敌颇多,丢人次要,弄不好掉命就真不好玩儿了。

可这种必须交合才能解除的毒药,难道大魔头绝望看眼还未化形的异兽白灏,再看眼丑出天际的鲛奴,最后眼神停留在金笼里的串儿身上。

楚昱迎着他的目光瞬间解题,双手拍打金笼,骄骄!别乱来,这事儿你得选我,选我!

大魔头眼角发红,双耳嗡鸣,视力、听力都下降得厉害,脑子却非常明白他想干嘛,喘着粗气咬牙,不要脸!

来,我跟你好好讲讲道理啊。 楚昱把宽大的纱袖撸到肩头,手指呆头白毛的白灏,他,没鸟儿用的家禽一只。

方向一转,他又指着趴在水潭边的丑八怪,他,嗯有两个丁丁,而且这模样你下得去嘴?

最后,楚霸总自告奋勇拍拍结实的胸肌,笑而不语。

大魔头摁着胸口咳嗽两声,气得差点原地去世,可时间已不容他多想,体内血气翻滚难以压制。

鲛奴去把他放下来。手足虚软,大魔头边喘边说。

鲛奴闻声如一只大壁虎,在巨石间穿梭,转眼跳到洞顶徐徐放下金笼。

金笼落地门立刻弹开,楚昱撩起袍角别在腰带上,跨步向前。

大魔头浑身虚软,勉强扶住石柱,见他走到眼前,荷尔蒙惊涛骇浪扑面而来。

骄骄,放松让我看看你。楚昱还是比较了解阮骄的,只轻轻按住他背心拍了拍。

有一道令安心的安慰穿透过来,记忆里这双手非常熟悉,大魔头不自觉地靠近他,如墨长发掩住所有表情,不知道在昏暗中在想些什么。

楚昱对他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轻柔地撩开披散的长发,拇指摸上脸颊,细致描绘他坚毅冷峻的轮廓还记得我是谁吗?

爱人熟悉温暖的气息就在身旁,楚昱掰过他的下巴,与他目光相对,轻声道:闭上眼睛吧。

大魔头极少见不的知所措的眼神有些躲闪,手无力滑到他肩头,磕磕巴巴问:你你可研习过功法?

嗯?楚昱觉得他此时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笑,禁不住继续逗他,怎么?你们这儿相亲相爱还要考证?

药效发散得太快,魔头脑袋转速下降明显没听懂,只是本能地抓紧他的肩膀,不知所措。

楚昱的手落到他腰间轻轻一拨,微散轻拢的腰带应声落地,紧接着原本就松垮如罩的黑袍顺着健美匀称的身体滑落。

也许是魔头久居洞府不见日光,面色瓷白无瑕,只有一双如寒潭般的黑眸熠熠生辉。

他身材高大,肌理分明、腰背有力、双腿修长,就算披着条麻袋也是飘飘如仙。

楚昱微凉的手刚摸上腰际,魔头像抱着猫薄荷的大猫咪,立刻钻进他怀里亲昵,失去冰冷气息的保护,尽然生出几分可爱来。

这谁受得了!

楚昱一边安抚他,一边顺势将他放倒在地,毫不客气压上去

一直乖乖守在洞口的白灏,似乎意识到什么,嘭一声收起身形,变成拳头大的一只肥啾,扑腾开小短翅膀转身就跑,不小心啪叽撞上石壁,拍成一张鸟饼,滚到地上也顾不上疼,迈开小短腿磕磕绊绊好容易跑出洞府。

鲛奴不是异兽,又丑又笨,不知所措只慢慢挪回寒潭边,趴着石边好奇地看岸上妖精打架。

他只觉楚昱相当勇猛,把大魔头掀翻在岸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可一世的大魔头都被打哭了,到最后脆弱的泪水涟涟。

鲛奴情难自禁为猛士鼓掌!

他傻愣愣举起巨大带璞的爪子,突然看得入迷,居然欢快地敲击湿漉漉的巨石,冰冷的潭水随着他的敲击声飞溅开来。

白灏胆小怕事,偷偷藏在洞府门口,一脸惊讶地望着四五六不懂的鲛奴,欢快肆意、倾尽全力的作死。

药效来也快去也快,大魔头醒来整个人被圈在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熟悉又踏实,一种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

他没有动,悄悄观察睡着的人,手指沿着直挺的鼻梁滑下来,停在温柔微软的唇上。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好久好久,一起从青春走到暮年,不离不弃白首相依。

奇怪的是,习惯孤独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与甜蜜回荡在心头。

楚昱半梦半醒间觉得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大美人□□,支起脑袋,若有所思描画着他的轮廓,那神态与目光像极了阮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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