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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礼貌地对外面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没事,她最近好像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天天大喊大叫。
周琅礼貌点头,走远了。
乐城很快跟上来:周总,我先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你走吧,周琅挥挥手,我在学校里逛逛。
原本只是漫无边际地闲逛,没走几步正好遇见方寻,叫住她:方老师?
方寻嘴角一抽:怎么又是这煞星!
昨晚在舞房里大闹一场的事,她这种八卦达人早就知道了,学生中间更是传的奇奇怪怪,说纪教授被有钱人盯上了,饱受觊觎反正越说越不像话!
周琅看出来她有点怕自己,感到好笑:你去哪?
哦,去学院。
那我们顺路。
方寻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保持社交微笑:您真早啊。
有点事情。
周琅看着远处,似不经意的问:我们学院的老师有在舞蹈比赛拿奖的吗?
有啊,岑老师今年才拿呢。
那她给学生上课吗?
她只上理论课。
哦那纪教授有拿什么奖吗?
方寻心里一震,来了,果然流言不是空穴来风。
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人肯定有故事。
不能说吗?
这个,方寻想了想,也不是什么隐私,她不参加这些比赛,好像是说强度太大了。
身体原因?
这我就不清楚了。
周琅好像就只是随口一问,沉默了。
其他事情,方寻年纪这么小,问她,她也不会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情。
除非像高启芮说的,直接去问纪绣年。
可不用想,她都知道,不可能问出答案的。
纪绣年对人温和,但并不是一个轻易让别人走进她心底的人。她不愿意开口说的事情,她不愿意靠近的人别人逼不了她。
就像就像以前她认识纪绣年那么久,因为怕被拒绝,整整两年半,才敢跟纪绣年告白。
方寻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松了口气:我有点事,要去一趟学生工作处。
嗯你去吧。
周琅朝着艺院走。
远远的就看见纪绣年在花坛边,来来回回绕了三圈。
好像在找东西。
周琅没上前,就在远处看着她。
看到纪绣年抬起手看时间,大概是要赶着上课,很快走了,她才走过去,找了半个小时,正好阳光照射到金属上泛着光泽那是一只珍珠耳环。
周琅把它捡起来,拿纸巾擦干上面的泥土,慢慢攥在手心里。
这是她以前送给纪绣年的。
她还留着她送她的耳坠呢。
周琅忽然笑了一下,又抿唇忍住了,过了几秒又笑了一下。大概是阳光太强了,眼睛也有点发酸。
她忍着笑,反反复复好几次,可怎么也控制不住,唇角缓缓弯了起来。
第22章
阳光柔和,微风习习。
纪绣年站在花坛边发呆,那只耳环大概真的丢了。
她没想清楚是怎么丢的自从周琅回来后,她也没再戴过,一直放在抽屉里,昨天想带回家,装进包里,却发现少了一只。
想了想,前一段时间一杯水撒到了抽屉里,她似乎清理过,把湿掉的文件拿到花坛边晒了晒,应该是那时候丢了。
只有这个可能了。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凌晨三四点都没能入睡。
她握紧手心里剩下的那只,站了很久。
丢了就丢了吧。
反正周琅没看见就行。
那天对高启芮说的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打扰周琅的生活,包括她自己。
郝书游才出差回来,正好看见她:纪老师?
纪绣年跟他打招呼:郝院长,您回来啦。
郝书游一副风尘仆仆模样:高启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纪绣年有些歉意地笑:让您看笑话了。
没有,还得谢谢你,选了个好时间。
纪绣年跟高启芮都是宁大嫡系,郝书游刚刚调任这边,本就不适合站队,正好出差一趟,回来事情都了了,反而叫他轻松。
对了,之前我跟你说的专家终于有空档,马上国庆假期了,这周我陪你去看一下吧?
好,太感谢您了!
纪绣年等这位专家的时间等了许久,努力忘掉耳环的事情。等到放学时间,接了纪安扬回家:安扬,这周跟老师请个假,之前说的手术可以做了。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纪安扬打了半个小时羽毛球,衣服都汗湿了,却难得显露出少年朝气:是不是做完这个手术以后我就可以跟别人一样了?
纪绣年心里有些苦涩,却显得很轻松:是啊,就这一个了。
纪安扬是生下来就有的毛病,这些年前前后后做了不少手术,经常请假休养,也时而郁郁寡欢。
我纪安扬顿了下,我手术后能不能请同学到家里做客?
上次说的同学吗,可以啊。
纪安扬拿出手机:那我现在打个电话。
拨号后很快接通。
周响欠揍的声音传过来:干嘛啊,刚才打球输给爸爸了,很不爽是吧?
纪安扬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一道清亮的女声训斥他:周响,好好讲话。
行行行,怕了你了祖宗周响正经了点,我姐管的真多说吧,什么事啊?
我这周不能来打球了。
为什么啊?
我要做个手术。
手术少年好像被吓到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
纪安扬沉默了一下:等我做完手术,出去玩吗?
周响好像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过了片刻才说:我姐说,请你到我家来玩。
纪安扬忍不住笑:好啊,帮我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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