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2)
嗯差点忘了这件事。你也过去?
不然呢,有很多都是我认识的朋友,我不去的话,你们能谈得妥吗?
也是谢谢。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真的,这半年周琅耗了多少时间在宁大这边,有目共睹。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离宁大不远的餐厅。
来人大多认识周琅,也很给她面子,问问她在宁大做客座教授要不要上课,如此云云。
纪绣年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擅与人交际,庆幸的是今天也不需要她跟人喝酒聊天。
周琅不想喝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不喝喝,别人给她满上一杯,她和颜悦色地笑,说话也很客气,但自始至终只抿了一口,不动声色间劝别人喝了好几杯。
她时不时看纪绣年一眼。
其实今晚可以不用让纪绣年过来的,都是她的私心。
纪绣年被满桌酒味醺的头脑发晕,出于礼貌,控制住自己不要皱眉。
坐在她右手边的西装男人,系着颜色花俏的领带,不仅自己喝酒,还靠过去想给她倒一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酒液滴了几滴到纪绣年手背上,然后笑着说:哎呀,教授,我给你擦擦。
说完那人拿着纸巾,手也落下来,只是还没靠近,就被用力推了一下,没坐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周琅杀气腾腾地看着这傻缺,二话不说,捞起一杯酒直接泼他脸上,而后抓住纪绣年的手腕就往外走。
身后那男人往外追了几步,郝书游也在叫了几声,可周琅没回头,神情紧绷,一路拉着纪绣年到了大门外。
纪绣年尚算平静:不碍事,谢谢。
周琅不吭声,从包里拿出纸巾,捉住她手掌,从手背到指尖,一点一点擦干净。
比之前的擦拭要更仔细小心。
只是擦着擦着,她的动作缓了下来。
这原本就是第二次她给纪绣年强制消毒了,可之前快速结束的时候并不奇怪,慢动作的擦拭却忽然变了意味。
很轻易地让人产生那些奇妙的联想,也唤醒某些遥远的记忆。
路灯的光芒昏黄而暧昧。
两双干净白皙的手,白玉般干净的指尖交织在一起,温软,修长,干净。
随着动作的放缓,周琅感觉到,纪绣年在那瞬间身体僵住了。
像是捕捉到了某种诚实的信号,脑子里甚至有声音在叫嚣:亲她。
亲她一下,她可能会给出更诚实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今天请室友吃饭,更得晚了哈
明天白天坐高铁,晚上更新,么啾
第43章
不过瞬间, 理智就拦住了她。
周琅偏过头,没话硬憋出一句话来: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看手相?
怎么,不相信我啊, 我有个朋友专门给人看手相的,我跟着学了点。
纪绣年嗓音发涩:看什么手相,你松手这么多人呢。
她只是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戳到了周琅哪根反骨。
原本都要松手了,周琅一把握住她指尖, 递到唇边, 一口咬住了!
纪绣年唔了一声, 本能地睁大眼睛,有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周琅在她食指指节上用力咬了一口。
动作肆意大胆, 眼神利落果断。
就跟她人一样, 平时有多正经, 可疯起来的时候, 可以完全疯狂,热烈而不顾一切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从未变过。
不过数秒后,她又似乎终于感觉咬得太狠,像是补偿似的,舌|尖柔软地弯曲着, 在指节上摩挲而过, 动作轻柔地像在吃夏天的第一口冰淇淋。
雪下下停停,六角冰晶旋转着从空中坠落。
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 行人。
灯光斑斓,喧嚣热闹。
可纪绣年却感觉自己坠入了某个不知名的梦境里。
红唇,白玉般的手指, 指尖上传来的热度。
明明眼前都只有周琅,可耳尖又清楚的捕捉到行人说话的声音,笑着的声音,急匆匆的脚步声。
于是她从梦境醒来。
不知恼怒和清醒究竟哪一方占据了上风,她清丽脸颊上浮现绮丽红晕:你咬我干嘛?
周琅看到她清亮眼眸里的水光,终究留了几分理智,最后用力在她指尖上咬了一下,留下了很深很重的牙印,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笑得非常欠打:我昨晚做梦,梦里你咬了我一口,刚才忽然想起来了,当然要报仇了。
完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纪绣年却觉得这好像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以前也是这样的。
有次周琅做梦,梦见她接受了一个男生的告白,为此神神叨叨好几天,委委屈屈,又不敢让她发现。
不远处传来郝书游的声音:周琅!纪老师!
纪绣年把手别到身后,朝郝书游走过去。
郝书游对纪绣年笑了下,有些歉疚:抱歉纪老师,早知道这种场合就不叫你来了。
说完他瞪了周琅一眼,都怪这人,非要他把纪绣年也叫上。
纪绣年眼睫低垂,在路灯下有种游离的恍惚:没事的就滴了几滴酒,也没碰到。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介意。
郝书游跟她聊了几句,给她拦了辆车:纪老师,注意安全。
隔着车窗,纪绣年对他点头道别。
根本没去看周琅一眼。
等车开走,周琅露出一点笑意:行啦师兄,我叫个代驾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郝书游瞪她:你还笑!刚才泼了人家一脸酒,甩了脸子就走
我又没做错
我没说你错了,只是觉得你性子还是太火爆。以后这人怕是要在商场上找你麻烦了。
没事,见招拆招,我又不怕他。
周琅眼眸微弯,纤细浓密的眼睫开成一把小扇子,愉悦而不自知。
她手上勾着钥匙,朝他挥了挥手:好了师兄,赶紧走了。
郝书游打量着她:你刚不是还很火大吗,怎么现在又很高兴?
周琅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高兴,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郝书游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分明不太相信,隐约感觉到跟纪绣年有关系,也没多问:行了,我也准备走了。
他身上有种作风端正的老派知识分子特质,与人相处的第一原则是尊重,哪怕周琅是他的师妹,在她不跟他多说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主动问询。
周琅转过身,才慢慢抿了下唇,手指在嘴唇上拂过,又反向擦回来,慢悠悠往前走。
到了家,纪绣年才看到手机上的一条未读消息。
纪安扬发的,问他的吉他现在放在哪里。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纪安扬没接。
挂了之后回短信,说正在上钢琴课。
于是约好明天给他把吉他送过去。
看起来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明明最初说的只回一个周末。
纪绣年盯着手机屏幕。
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心绪平息不少。
只是手指上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碰一下还会有些疼也不知道周琅究竟是下了多大力气。
她拿了本枯燥的工具书看,无趣的文字总能唤醒睡意。
就这么靠着床睡过去,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似乎是在夏天,在小岛上。
风中有花香,耳边是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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