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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点忘了这件事。你也过去?

不然呢,有很多都是我认识的朋友,我不去的话,你们能谈得妥吗?

也是谢谢。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真的,这半年周琅耗了多少时间在宁大这边,有目共睹。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离宁大不远的餐厅。

来人大多认识周琅,也很给她面子,问问她在宁大做客座教授要不要上课,如此云云。

纪绣年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擅与人交际,庆幸的是今天也不需要她跟人喝酒聊天。

周琅不想喝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不喝喝,别人给她满上一杯,她和颜悦色地笑,说话也很客气,但自始至终只抿了一口,不动声色间劝别人喝了好几杯。

她时不时看纪绣年一眼。

其实今晚可以不用让纪绣年过来的,都是她的私心。

纪绣年被满桌酒味醺的头脑发晕,出于礼貌,控制住自己不要皱眉。

坐在她右手边的西装男人,系着颜色花俏的领带,不仅自己喝酒,还靠过去想给她倒一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酒液滴了几滴到纪绣年手背上,然后笑着说:哎呀,教授,我给你擦擦。

说完那人拿着纸巾,手也落下来,只是还没靠近,就被用力推了一下,没坐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周琅杀气腾腾地看着这傻缺,二话不说,捞起一杯酒直接泼他脸上,而后抓住纪绣年的手腕就往外走。

身后那男人往外追了几步,郝书游也在叫了几声,可周琅没回头,神情紧绷,一路拉着纪绣年到了大门外。

纪绣年尚算平静:不碍事,谢谢。

周琅不吭声,从包里拿出纸巾,捉住她手掌,从手背到指尖,一点一点擦干净。

比之前的擦拭要更仔细小心。

只是擦着擦着,她的动作缓了下来。

这原本就是第二次她给纪绣年强制消毒了,可之前快速结束的时候并不奇怪,慢动作的擦拭却忽然变了意味。

很轻易地让人产生那些奇妙的联想,也唤醒某些遥远的记忆。

路灯的光芒昏黄而暧昧。

两双干净白皙的手,白玉般干净的指尖交织在一起,温软,修长,干净。

随着动作的放缓,周琅感觉到,纪绣年在那瞬间身体僵住了。

像是捕捉到了某种诚实的信号,脑子里甚至有声音在叫嚣:亲她。

亲她一下,她可能会给出更诚实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今天请室友吃饭,更得晚了哈

明天白天坐高铁,晚上更新,么啾

第43章

不过瞬间, 理智就拦住了她。

周琅偏过头,没话硬憋出一句话来: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看手相?

怎么,不相信我啊, 我有个朋友专门给人看手相的,我跟着学了点。

纪绣年嗓音发涩:看什么手相,你松手这么多人呢。

她只是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戳到了周琅哪根反骨。

原本都要松手了,周琅一把握住她指尖, 递到唇边, 一口咬住了!

纪绣年唔了一声, 本能地睁大眼睛,有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周琅在她食指指节上用力咬了一口。

动作肆意大胆, 眼神利落果断。

就跟她人一样, 平时有多正经, 可疯起来的时候, 可以完全疯狂,热烈而不顾一切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从未变过。

不过数秒后,她又似乎终于感觉咬得太狠,像是补偿似的,舌|尖柔软地弯曲着, 在指节上摩挲而过, 动作轻柔地像在吃夏天的第一口冰淇淋。

雪下下停停,六角冰晶旋转着从空中坠落。

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 行人。

灯光斑斓,喧嚣热闹。

可纪绣年却感觉自己坠入了某个不知名的梦境里。

红唇,白玉般的手指, 指尖上传来的热度。

明明眼前都只有周琅,可耳尖又清楚的捕捉到行人说话的声音,笑着的声音,急匆匆的脚步声。

于是她从梦境醒来。

不知恼怒和清醒究竟哪一方占据了上风,她清丽脸颊上浮现绮丽红晕:你咬我干嘛?

周琅看到她清亮眼眸里的水光,终究留了几分理智,最后用力在她指尖上咬了一下,留下了很深很重的牙印,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笑得非常欠打:我昨晚做梦,梦里你咬了我一口,刚才忽然想起来了,当然要报仇了。

完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纪绣年却觉得这好像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以前也是这样的。

有次周琅做梦,梦见她接受了一个男生的告白,为此神神叨叨好几天,委委屈屈,又不敢让她发现。

不远处传来郝书游的声音:周琅!纪老师!

纪绣年把手别到身后,朝郝书游走过去。

郝书游对纪绣年笑了下,有些歉疚:抱歉纪老师,早知道这种场合就不叫你来了。

说完他瞪了周琅一眼,都怪这人,非要他把纪绣年也叫上。

纪绣年眼睫低垂,在路灯下有种游离的恍惚:没事的就滴了几滴酒,也没碰到。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介意。

郝书游跟她聊了几句,给她拦了辆车:纪老师,注意安全。

隔着车窗,纪绣年对他点头道别。

根本没去看周琅一眼。

等车开走,周琅露出一点笑意:行啦师兄,我叫个代驾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郝书游瞪她:你还笑!刚才泼了人家一脸酒,甩了脸子就走

我又没做错

我没说你错了,只是觉得你性子还是太火爆。以后这人怕是要在商场上找你麻烦了。

没事,见招拆招,我又不怕他。

周琅眼眸微弯,纤细浓密的眼睫开成一把小扇子,愉悦而不自知。

她手上勾着钥匙,朝他挥了挥手:好了师兄,赶紧走了。

郝书游打量着她:你刚不是还很火大吗,怎么现在又很高兴?

周琅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高兴,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郝书游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分明不太相信,隐约感觉到跟纪绣年有关系,也没多问:行了,我也准备走了。

他身上有种作风端正的老派知识分子特质,与人相处的第一原则是尊重,哪怕周琅是他的师妹,在她不跟他多说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主动问询。

周琅转过身,才慢慢抿了下唇,手指在嘴唇上拂过,又反向擦回来,慢悠悠往前走。

到了家,纪绣年才看到手机上的一条未读消息。

纪安扬发的,问他的吉他现在放在哪里。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纪安扬没接。

挂了之后回短信,说正在上钢琴课。

于是约好明天给他把吉他送过去。

看起来他还没有回来的打算,明明最初说的只回一个周末。

纪绣年盯着手机屏幕。

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心绪平息不少。

只是手指上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碰一下还会有些疼也不知道周琅究竟是下了多大力气。

她拿了本枯燥的工具书看,无趣的文字总能唤醒睡意。

就这么靠着床睡过去,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似乎是在夏天,在小岛上。

风中有花香,耳边是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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