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她的好,只能他知道(2 / 2)
“这个牌子的衣服低调而奢华,是我向来比较欣赏的,今晚的宴会你要好好打扮一下,因为我还指望你陪我演一出好戏呢。”
“可是!”
杜喜悦还要再说些什么,就被洛基一把拽进店内。
导购小姐热情地迎上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
“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了!”
“请问是……”
“宴会,我的女伴。”
这时,美丽大方的的美女店长亲自走上前,微笑着说:“先生,您放心,交给我们就好。”
说完,将杜喜悦带到后面,同时招来两名年轻时尚的女子,帮店长一起为她造型。
洛基则在沙发坐下来,翻看杂志消磨时间。
女子造型化妆更衣通常都需要很长时间,洛基显然不是第一次等女人了,期间没有任何不耐。
两个小时之后,店长将杜喜悦领了过来,微笑着说:“先生,已经弄好了,您看满意吗?”
洛基抬起头,看到焕然一新的女子,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
店长一眼就看出他的态度是满意的,讨好地说:“这款衣服是上个月才到的最新款,简直是为这位小姐量身定做,上身效果好极了。”
洛基挑了挑眼尾,没错,这款衣服的确像是为她设计一般。
宝蓝色的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丝滑的面料紧贴身子,曲线毕露。她的长发高高盘起,好不避讳地露出纤细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清纯和妩媚混合在一起,勾人心魄。
就这么看着她,洛基一下子想到地中海蔚蓝的波涛,神秘而宁静,又有着深不可测的吸引力。
虽然还没去宴会现场,他已经可以确定她在所有到场的名媛中名列前茅。
可是,会不会太暴露了些……
向来开放随性的洛基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看着都想狠狠撕碎她的礼服,难保别的男人不会有这种想法。
宴会上那么多人,难道都要和他一起分享她的美艳……
“嗯,还不错。”
良久,洛基出声。
美女店长松了口气,虽然她对自己的手艺和眼光很有自信,可是也耐不住他那样的神情变幻莫测,简直要吓死人。
出了店,两人坐上车,洛基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杜喜悦,“带上。”
杜喜悦不打开也知道,一定又是项链耳环之类的饰品。
打开一看,一口气差点没过去。
项链倒是项链,只是她没想到洛基还是给她之前她带过的那条宝石项链。
发现她的异样,洛基问道:“怎么了?”
杜喜悦勾了勾唇,故意酸他,“我还以为洛基少爷富可敌国,一掷千金,没想到寒酸到反反复复只给女人同一条项链的地步,真不知道这条项链有多少人带过。”
洛基神色微变,没好气地说:“给你就戴上,哪里这么多废话!再说,有些女人只配戴旧货,有问题吗?”
杜喜悦懒得跟他吵,把项链带上以后,头一扭,看着窗外不语。
车子在宴会大厅门口,门童立刻接过车钥匙把车开走。
洛基走到杜喜悦身边,手轻佻地放在她的腰肢上,微微动了一下。
杜喜悦如遭电击,看向他准备狠狠瞪他一眼,却在触及他的目光时怔愣住。
他的蓝眸深邃而悠远,眼神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把人溺毙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杜喜悦觉得自己都要沉沦了。
可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他做戏的手段。
他从来都是演技派。
回过神来,杜喜悦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却被他更加用力扣住,同时在她耳边邪气道:“你再不老实,我就一把扯下你的礼服,要知道你今天的礼服很不安全。”
杜喜悦身体立刻绷紧起来,她绝对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跟程无宴最大的差别就是:程无宴在外面衣冠楚楚,在她面前衣冠禽兽,而洛基,不管在她面前还是在外面,都是衣冠禽兽!
晚十点。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觥筹交错,各界名流显贵穿梭其中,现场演绎的优雅音乐萦绕在大厅的每个角落。
三楼包厢内,洛基手持香槟,悠闲慵懒地倚靠在软座之上,将下面奢华的景象尽收眼底。他身边的杜喜悦轻啜着杯中红酒,淡淡的眸光在一楼主厅梭巡一圈,突然在某一个点定住。
早就知道他会出席这个宴会,也做好必不可避免和他见面的心理准备,可是这样突兀地看到他,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看起来清瘦许多,但气色不错,手工剪裁的银灰色西服尽显他优美的身体线条,质地上乘的面料彰显着高贵与优雅,他正与一名名媛畅聊甚欢,任由女子的手臂勾在他的颈部上,他微微俯下头,不知在女子耳边说些什么,惹得女子掩唇一笑。
杜喜悦一阵酸楚,看起来,他过得不错。
洛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
他放下酒杯,扯过她的手腕向楼下走去。
“洛基,你干什么?”
“洛基,你放开我!”
当她看到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时,终于明白洛基想要干什么了,不禁低声吼道:“洛基,你不要瞎胡闹了!”
程无宴发现这边不同寻常的动静,缓缓回过身来,神色顿时僵住。
洛基搂着杜喜悦的腰,在他面前站定,温和有礼地笑笑,“程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海茵斯先生。”
杜喜悦低着头,不敢看他,可是她感觉的到男人的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正一寸寸蔓延上她的肌肤。
“海茵斯先生不介绍一下身边这位佳丽吗?”
“你说她啊……”洛基故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这可是我在湘江大街上捡回去的宝贝,我很幸运吧?”
程无宴没有说话,眼睛紧紧逼视她。
“小姑娘,不许这么没礼貌,快跟人问好。”洛基说。
杜喜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
程无宴就那样无悲无喜地望着她,可她却觉得那目光正在一寸寸凌迟她,仿佛她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一样。
不,她没有错,错的是他,她才不要感到自责和害怕。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情绪平复不少。
“程先生,你好。”杜喜悦主动伸出手去。
程无宴刚刚握住她的指尖,她便撤回自己的手。
看到她故作镇定的模样,程无宴唇边扯出一抹几不可辨的微笑,“看起来,从家里逃出去的小猫过得还不错。”
杜喜悦咬咬唇,几乎是带着恶意的报复的意味,回道:“那是因为小猫找到更体贴的主人收养。”
杜喜悦的脸上堆起笑意,程无宴的表情却冷了好几分。
“早就想和程少合作,苦于迟迟没有机会,希望后面会有这个荣幸。我和小猫还有事,先不打扰程少了。”
说完,便占有性地搂着女子的纤腰转身离开。
杜喜悦全身紧绷,身后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仿佛将她看穿。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的紧张,洛基在她耳边细语:“看来他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不过很高兴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我对你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你把我带到他的面前,难道不怕我向他求救?”
“你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向伤害过你的求救,再说,就算你真的告诉他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我也不怕。”
杜喜悦疑惑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我带了那卷录像过来,如果你敢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我就会在这宴会中放出来。”
杜喜悦怔忡,随即苦笑,没错,这样才符合洛基的所作所为。
洛基拉着她离开宴会主厅,把她塞进拐角处的杂物间内,自己也挤了进去。
杂物间不过四平米,洛基把她按到墙上就是一阵乱吻,昏天黑地。
杜喜悦拍打着挣扎,却憾动不了他分毫,直到她快要窒息,洛基才肯松开她。
杜喜悦一巴掌扇过去,喝道:“洛基,你发什么疯!”
洛基轻轻抚摸着脸颊的掌印,俯下头,樱花瓣一样的唇轻轻贴在她白玉兰一般的耳边,慵懒粘腻的声音灌进耳朵:“宝贝,你应该知道我想发什么疯,我们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默契也没有吗?”
杜喜悦一眼望进他想要生吞活剥她的炙热眼神时,便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你该不会是要在这里……你疯了?!”
“我觉得这里很不错啊,在这里占有你,会让我有一种偷情的快感,多刺激。”
由于身处走廊拐角处的房间,门又是半掩着的,发出一丝声响都会引起人的注意。
“你这个变态!”
杜喜悦依偎着他,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
透过门缝,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脏险些没跳出嗓子眼。
他一定是在找她,她的心有些酸楚,又有些幸福。
虽然他口上说着厉害的话,可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的。
此时,她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让程无宴看到。
洛基看了一眼外面的男人,并没有将门掩上,反而轻蔑一笑,更加加快手上的动作。
“洛……你快住手……”杜喜悦低声吼道。
外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没有人留意到这个不起眼的房间里有一对激情男女正上演活色生香的戏码。
洛基和杜喜悦一前一后从储物室出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宴会结束后,杜喜悦站在大厅门口,等待洛基的车子。
这时,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她面前,门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冷峻漂亮的侧脸。
杜喜悦看到他,混乱的思绪像蔓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让她透不过气来。
他吸着烟,凝视她,粟色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两人均是沉默,空气像被冰封一样寂静。
临走的时候,他垂着眼,低声说:“喜悦,宴会上我想带你走,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后来我找人调出监控录像,猜猜我看到了什么,要知道,这个顶级宴会可是连储物间都按了摄像头的。”
这就话像棒槌一样敲打在杜喜悦心上,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
她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悄悄抬眼看向那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嘴角的笑意凛冽而寒凉。
“你和他从我面前走开后,我有想过你是被他胁迫不得已这样,可是后来我看到的一切就像一个嘲笑我的笑话,让我无地自容。”
程无宴盯着她,黑眸一点点收紧,“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杜喜悦很想大声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是被强迫的,她心里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她不敢,她真的怕洛基会将那卷录像公布在广场的显示屏上,她可以接受肮脏的自己,可是接受不了程无宴看到她肮脏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她一脸沉静地说:“一切都是事实,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洛基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程无宴的眼里闪过一抹触目惊心的痛楚,杜喜悦不忍看他,别开目光。
恰在这时,洛基的车开了过来,停在程无宴的后面。
他按了按喇叭,对着杜喜悦说:“上车。”
杜喜悦深深看了程无宴一眼,往洛基的车走去。
“杜喜悦,我真的觉得我看错了你。”
程无宴冷冷丢下这一句话,绝尘而去。
车子行驶在回宾馆的路上。
外面的行人不多,四周包裹着无止尽的黑夜,如同她的心情,找不到黎明的出口。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装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痛。
洛基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哼了一支小曲后,漫不经心地问:“刚刚你们说了什么?”
“跟你无关。”
“呵呵,小猫还有自己的秘密了。”
“说不上是秘密,我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了,你就等着他来收拾你吧。”杜喜悦泄愤似的说。
“也好,那我就杀了他,让你彻底死心。”洛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吃定了她根本没有把事实告诉程无宴。
也正是这样的自信,让杜喜悦心里更加烦躁。
车子在下榻的酒店停下,两个人乘坐电梯去往事先预订的豪华客房。
就在电梯门快要合死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插进来,电梯门打开,几人当场怔愣。
电梯外面的人,是程无宴,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眼熟的美女,正是在宴会上和他打情骂俏的女人。
杜喜悦以为他会等下一趟电梯,谁知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携着美女一同走了进来,站在她和洛基的前面。
就像是陌生人,彼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杜喜悦盯着他精练的后脑勺,有一股冲上狠狠保住他的冲动。
可是她最终什么都没做,在一片怪异的气氛中,来到目标楼层。
令杜喜悦感到惊奇的是,程无宴不但和他们同一楼层,甚至客房就在他们的隔壁。
杜喜悦迟迟没有睡着,一闭上眼,程无宴那双受伤的眼就在脑海里乱晃。
虽然当初是因为他和乔安才被迫出走,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她和洛基发生了可耻的关系,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并且,这段可耻的关系还要这样持续下去,她快崩溃了!
程无宴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已经睡了,还是在和他身边那位美女……她不敢想了。
突然间,一个想法窜入脑海。
程无宴现在就在她的隔壁,只要她逃出这个房间,敲开他的房间,她就自由了。
身边的男人已经陷入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拿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起身穿衣,然后光着脚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口。
手放在门的把手上,轻轻旋转。
太紧张了,以至于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可是只要努力一点点,她就可以永远脱离洛基这个魔鬼。
房门拧开了,她轻轻将门拉开一个细缝,已经可以看到走廊的光亮,就在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房门重新被大力合死,继而魔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猫,你不乖。”
杜喜悦浑身绷紧,缓缓回过身,背靠着冰冷的房门,近乎乞求的声音低声说:“放我走,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洛基手臂撑在她的连侧,将她圈在自己的市里范围中。
“就知道你看到旧情人,不会淡定的。我当时既然决定留下你,就不可能轻易地放你走,你好好呆在我身边,我给你所有好不好?”声音轻柔,就像是诱哄。
可是杜喜悦偏偏不买账,她开始奋力捶打他的胸膛,大声说:“我不要,我不要你的所有!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样做!”
洛基捂住她的嘴,“虽然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可是在大门口叫喊总归是不雅的,我们到里面再谈,好不好?”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走去。
杜喜悦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他的手臂那样结实,紧紧困住她,叫她挣脱不得。
她不甘心,明明就和她的阿宴只隔了一面墙,为什么像是天涯海角。
鼻头一酸,陡然有了泪意,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放我走,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
洛基把她仍在床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既然我的温柔呵护不能感动你,只好用疼痛让你长记性了。”
说完,变压在她身上,疯狂的吻她樱花瓣一样的唇,突如其来的束缚像要挤压掉她胸膛里的空气,让她窒息。
一整夜,都是无止境的索取。
渐渐地,杜喜悦不再挣扎,似乎对他野兽般的索取感到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洛基终于肯放过她,抚着她潮红的脸颊,狭长的眼眸微微弯起:“答应我,留在我身边。”
“你不必征求我的意见,因为你有能力靠暴力解决一切。”
“多少女人为我疯狂,我只要勾一勾手指,她们便会蜂拥而至,可是我却迟迟勾不起你的兴趣,还真是失败。”洛基似是感慨地说。
杜喜悦讽刺地扯扯嘴角,“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哪里会懂真正的感情。”
“不要再试图逃走了,再有下一次,我会当着程无宴的面把你强暴了。”洛基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柔声说:“睡吧,晚安。”
杜喜悦觉得有些滑稽,两个人明明苦大深仇,却非要表现出情意浓浓的模样。
这次,她失去离开的机会,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
次日清晨,杜喜悦洗漱时,看着自己的肿眼泡,心里更加闷堵。挤上牙膏开始刷牙,听到卫生间内洛基打电话的声音,
“当然要抢占先机,才能牵制对方的行动。”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裴老板,程无宴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不要让我失望。”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些什么,洛基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
洛基推开门,看到外面满嘴泡沫呈呆愣状的杜喜悦,微微皱了皱眉,“一大早,发什么傻?”
“没,没有啊……”杜喜悦转过身,含糊不清地说。
“动作快一点,我们还要赶飞机。”
“嗯。”
在飞往罗马的飞机上,杜喜悦心里异常闷堵。
不仅仅是因为要跟洛基回头,还有早上听到的那一通电话。
跟着程无宴的时候,她就听说过裴冲背后有后台,很有可能是海茵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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