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纽世界番外青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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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生活在谢家的苏将军的独生子,见惯了谢家小少爷不愠不火的模样,却也见多了小少爷被这人多次伤害的样子。

但谢右不管不顾,如飞蛾扑火一般。

只要吴琼一言,无论如何的天气如何的情景,谢右必是急匆匆的寻她去了。

“这是游裴涴,游小姐。”苏飞并没有松开夏晶语的手,“这是夏家,夏晶语小姐。”

“你好。”经过梳妆过的游裴涴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颜,让夏晶语都看了一呆。

“你好。”夏晶语发现少女正眯眼望着自己和苏飞相执的手,急忙挣脱。

“不必介怀。”游裴涴腼腆地笑了笑,“不知我可否现在出谢府。”

“恐怕不行。”

“我必须得去见见何公子,我有重要的东西留在他那儿。”

“你认识何源之?”苏飞有些吃惊,何源之是何许人也?摄政王的独子,太子殿下的伴读,像游裴涴这样的人物……怎么也不可能和他有交集才对。

“我不知道你说的何源之是谁。”游裴涴也有些为难,“我只知道他姓何。”

“这青城怕是只有这一个何公子。”夏晶语玩味的盯着她,心里开始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个被谢右捡回家还和源之哥哥有交集的人。

“那行吧。”苏飞倒也不太担心,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何公子。”苏飞带她去何府的时候,何源之正和一个样貌俊秀的人下棋。

看到他们,眼前名唤何源之的男子淡笑的眉眼无意瞥向自己,却透着一些游裴涴看不懂的情愫。

“涴涴?”何源之离开棋盘,径直走向游裴涴。

“你还真认得她?”苏飞讶异地看看他,又看看少女。

“你们在这屋里歇着,我有些事要与涴涴处理。”何源之纤长白皙的手伸向她,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

这声涴涴太过亲昵,让游裴涴无所适从。

“初次见面,我……”游裴涴乖乖跟着童扬换了个屋子,却有些局促的绞着手指。

“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何源之却轻轻的笑着,语调有些感慨,“都长这么大了,涴涴。”

“你怎么会和苏飞在一起?”何源之知道以老太太做事的风格,自然不会给游裴涴穿的这般好。况且昨日就听闻了事故,她却是今日才找到自己。

“我被谢少爷所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她有些局促,“昨日……我在谢府上睡了一宿。”

“谢右啊。”何源之若有所思。“他可不带人回家。”

游裴涴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想开口却被何源之打断。

“你外祖母的事,你可有什么头绪。”何源之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游裴涴的眼中流露出些什么,又很快归于平淡,“不知道。”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何源之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不知何公子可否把那坛樱花酒归还于我?”游裴涴只想赶紧拿回母亲为自己留下的东西。

“你可是知道外祖母为何把它交给我?”

“嗯。”她点点头。

何源之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明显,牵动眉眼也有了些笑意。

“外祖母很相信你,才会给你的。”游裴涴想了想,补充道。

“罢了,我去给你取来。”何源之转身,眉眼间氤氲着一丝叹息。

“你外祖母,分明是把你许给了我啊。”只是这呢喃,并没有让身后之人听见。

游裴涴没有听见,另一个过来寻他,样貌清秀的人却听见了,脚步稍缓。

“源之。”

“玦殿下。”何源之冲来人作了个揖,“请殿下稍等,我有东西要交于那位游小姐。”

来人点了点头,望了眼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踏进了里室。

里屋的女孩的神色似乎有点紧张,看到他,更是怔了一下,旋即有些手足无措,“你是?”

“我叫韩玦。”

来人有着一双奇异的,漂亮到极点的黑色眼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游裴涴的错觉,他眼眸里面的颜色,隐隐流转着妖异的红色。

这双眼睛,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好像是……梦里?

大脑忽然针扎一般的疼痛,她顿时捂着脑袋,却觉得一切好像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透。

“你怎么了?”见她的神色透着些许的痛苦,面前的人下意识地伸出手,好像要去碰她,却又迟疑地顿住,缓缓地收回手,“头疼?”

“有点。”勉强抑制住那种绵软的疼痛,她冲面前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他却沉默了一会儿,似是而非地问道,“怎么会疼?”

“呃。”游裴涴觉得这个问题,他问的突兀,不由眨了眨眼睛,谨慎地回答道,“大概是这些天,没休息好吧。”

何源之抱着酒进来的时候,韩玦已经离开了。

“那个人是谁?”游裴涴忍不住问道。

“谁?”何源之微微挑眉,“你说玦殿下?”

“玦……殿下?”

“他是青城的皇子殿下,据说身体里流着古梦一族最纯正的血脉。”

他们生活在这偌大无比的青城,除了那些神秘无比的传说之外,这座“城”好像困住了所有人。

古梦一族,相传是青城最古老的皇族,拥有引人入梦的能力。

游裴涴抱着酒离开的时候,苏飞早就等在外面了,执意要接她回谢家。

晚上,她揭开古老的酒绳,一阵不知是花香还是水果花的异香扑鼻而来。

她忽然有些眩晕。

一种如幻似梦的感觉再次飘上了脑海。

啪嗒。

手里的酒勺落地,溅起几滴酒渍。

她趴在缸旁,沉沉地睡去了。

一幕幕像她,又不像她的画面浮现,纵横交错,却始终都是那么几个隐约熟悉的身影……

夜正浓,月正高。

一个身影悄然踏了进来,拾起她掉在地上的酒勺,一声叹息萦绕在这寂静如梦的境里……

“暴雨将至,我想借你这里避避雨。”

风吹白衣起飞扬。

“韩玦,我叫韩玦。”

“游裴涴。”

“好。”

雨声大作。

闪电撕破灰暗的苍穹,光刹那照亮小屋,她好像看见韩玦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白衣甚至连同他刚递过来的,被手掌捂得温暖的茶碗,都太干净了。

他的一切,都太干净了。

“你……怕打雷?”

“怕,你不是正好也怕冷吗?”

屋里好像很冷,凉气又似乎是从地底散发出来的。

只有一盏油灯,映得眼前之人的脸恍惚的好看。

她听到雨滴,一滴一滴地打在墙边种的花花草草翠绿的叶子上。

窗户开了小缝,在感官自闭的夜里还能闻到雨水的味道。

“别看了。”

玻璃上忽然映出一抹刺眼的白。

“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是,但都不如这里。”那人伸手,替她理了压皱的衣角,“不及这里半分。”

“你会回来吗?”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永远都只能向前走。”

她焦急的抬起头,张张嘴似乎是要解释什么,心里忽然空落落的,虽然是梦,但雪花好像真的落进胸腔中,冰凉一片。

是梦吗?

是。

又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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