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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人依然喋喋不休:
“也是,她就算生下来,又能如何呢?将军曾在佛祖面前起誓终生不娶,我们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无名无分的。或者,算作我和烨王的孩子?”
她的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的心里。
他知道,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始终是弱势的一方。
他无法回应她明烈的爱意,他是个懦弱的人。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把他们之间平静的表象打破?
他说过他会娶她,他应过她。
她为什么什么也不信。甚至什么也不对他说。
张寒致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怒火。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力,可是也切切实实地产生了心痛的感觉。心头如同针刺一般,屋里的陈列被他砸得乱七八糟。
而那少女神色忧戚地坐在床上。
张寒致瞧不得她这个模样,“砰”地一声,门被他关上了。
——
白芷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清清冷冷,或者温温柔柔的。他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她不知道,是她把他从神坛拉下,是她让他拥有了七情六欲,也是她让他第一次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
她化成了一只小狐猫,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她的头埋在身体里,小尾巴乖顺地垂下来,看起来像睡着了。
……
人们常说,这将军十战十胜,是镇国之将。
可是这日,只不过是区区辽国,将军手中的剑却似乎不再灵了。
他依然一腔孤勇,可是旁的战士不知为何,却节节败退。
张寒致心中明白,这果报,终是遭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该……
去招惹白芷。
他喜欢她——这是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是他总给她带来伤害。
他的目光暗了暗。
晃神之间,对面的骑兵一剑刺中了他的盔甲。
两剑相交,互不相让,张将军忽然松劲,拿剑直戳对方的喉咙。
那人反应敏捷,偏头躲过。这时将军身后又来了一个骑兵,那人手拿短剑,刺向他。
张寒致调转马头,以一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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