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知长夏_196(2 / 2)
盛朗这样,让林知夏想起之前两人还没戳破那层纸时,盛朗和自己闹别扭的时期。
多数时间,盛朗在林知夏面前是畅所欲言的。只有极度苦闷烦躁的时候,他才会把自己封闭住,一个人折腾。
林知夏不敢触动盛朗伤口,只能焦虑地在一旁守着,看着盛朗自己舔舐伤,什么都帮不上忙。
关键是,盛朗看上去并不怎么消沉。
他很认真地配合医生做检查,制定复健计划,还能吃能睡的。除了寡言少语外,和受伤前没太大的不同。
这让给他鼓劲儿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要急,让盛朗自己好生静一静。”林安文对儿子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换谁都需要时间缓一下。盛朗是个直率的人,他不会去钻牛角尖的。”
林知夏望着父亲,忍不住问:“爸,你当初眼睛坏了的时候,是不是也特别难受。”
“那当然。”林安文笑,“天都塌了一样。我当时宁愿缺胳膊断腿,都不愿意瞎了眼。你妈不在了,你又小,我光是想到你,就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可你也熬过来了。”
“人的韧性是很强的。况且盛朗又没残疾,只是以后在体育方面发展受限罢了。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脑子又不笨,只要踏踏实实去做,总会闯出一条新的路的。”
林知夏把自己高中两年来的笔记和做过的题库装在一个大行李箱里,拖去了盛朗家。等盛朗缓过了神来,他就要给盛朗高压补课了。
林知夏还不信了,考不上本科,一个像样的大专都考不上吗?
然而盛朗并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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