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紧闭来痛自心(2 / 2)
轻捻下一颗念珠,游转在指腹间,捏成粉末,洒落在软剑上。
葵凰溪眼中闪烁期待,伴着归来。
就在那抹光束隐隐在软剑焕发时,一股空灵般的回声闯入她的鼓膜。
“小溪儿,求你,别这样,没用的,那次九重功力,我已豁出了下半辈子的寿命……只要你安好,便好。”
她揩着血泪,嘴边噙满了凄婉的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愿你,安好,我就……便好。”
绰约又坚毅的身影,虽处在寂寂荒屋中,依旧心如刀绞,如同栽去天边的雪花,那样冷。
冥光笼罩在彼岸河上,仿若一湖忘川那样阴邪。
血煞缓缓走近门闩,并不快,却坚定有力。
本是冷肃的脸竟在此时露出了一丝悲哀。
凝望着跪在蒲团上的那抹倩影,他的心也彻凉到了极点。
他不敢禀明主子,生怕有人打扰到了她,现如今唯有血煞才知葵凰溪的心思。
她需要时间的磋磨,细水流长,铸成一抹哀伤的同时,也燃起了希翼的火苗。
既来又七日,葵凰溪整日将自己紧闭在荒屋中,隔绝一切,连同血煞送来的膳食一口也没噎下。
被时间磋磨得不耐烦的血煞,生怕葵凰溪不吃不喝会出事,欲要闯进时,门闩骤然一处乍动,葵凰溪面色有些清癯,几撮头发凌乱的撇在耳垂一侧,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她蹒跚一动,身子摇晃。
血煞灵光一激,敏捷的扶住她,险些没有倒去。
直到略微靠近,血煞才闻言到葵凰溪那赩冶妖红的一只右眼。
此时迸着令人悚然的气息,让人止不住盯上几眼就被定格了。
“王妃……”
“王,妃?”她有些纳罕,略微惊的看着血煞,一恍脑神经,又如释负重一笑。
“我想起来了,我是国师王妃。”
血煞看着她颓废后的模样,略略不安问:“王妃,要回国师府吗?主子,该担心了。”
葵凰溪凄笑划过他的脸颊,将那只赩了血的眸紧眯着。
“不回,你若想回,便回。”
闻得此言,血煞稍稍停顿,波澜的眼带着犹疑,掌骨却在下一秒缩紧。
“我不回去,誓死追随王妃。”
顷刻间,她左眼湛眸炸开一朵花,这句话,她极为惬意。
“血煞,隐藏我们的踪迹,不要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好。”
血煞也通世俗人情,自知她心思紊乱,情绪如麻,那情深去海的情如此伉俪,笃然是不想让主子担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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