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会骗他(2 / 2)
猗机被这毒液侵满全身,一股疼痛自从筋脉中蔓延,毒祟以肉眼的速度,将筋脉渲成了紫色。
独眼公子浑身余栗大笑,嘲他愚昧无知,“我的毒花,这个世间极少人能破,上一次你能突破,我很意外,也很震惊,只不过这一次,我加了点量!”
宗筠抖开苏痒,震惊的看着猗机,“你……”
猗机啐了口气,狰狞的脸上,豆粒大的汗珠滴落下了,颤着手紧攥衣襟,闭着眼睑。
他坚信,主子不会害他,主子是替他着想的。
疼痛袭来遍布全身时,他睁开眼睑却见涨满毒祟的筋脉,正逐渐恢复。
他如释负重的一笑,“果然啊,我就知道,主子不会骗我!”
“什么?这怎么可能?”震荡心神中,他五官扭曲,袂袖浮动间,又有几朵毒花朝着猗机攻去。
“还不够,还不够!去死!”
猗机陰下脸,呼啸的风将他几撮发掩住了一直眼,荒芜色的眸又显露而去,渐渐染上血色。
瞳仁反应的毒花渐渐放大了,抬手锋毕刃一劈,斜着臂弯,寒刃逼人之际,他胸脯前绚烂出紫魔的漩流。
炸开在独眼公子眼中,倥偬的倒退一步,颐指,“你……你竟然,竟然可以将我的毒花粉碎!你到底是谁?”
猗机挺直嵴梁,威严道:“珍国,颂王,凡颂君,现如今,是葵凰溪的属下,死人,须知这些!”
“葵,凰,溪?”倥偬出声,神情略略有些恍惚,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两年前熟悉的情景。
他隐隐记得,记忆中有这个人。
那双湛蓝如碎盈的眼,那一头金丝,酽冷凝视,惊鸿回首时,仿佛如坠冰窖,那一张青烟罥绕似的脸靥,如履薄冰着。
“是她!那个人!”
纳罕出声时,腹部就传来了烈痛,他微微低下颔,看着那柄寒芒刺中了他的腹部。
鲜血淋漓,尽致渲染了汀渚。
探过目光去正视猗机,啐出了於血,“你……趁人之危!”
这话落入猗机耳中,便只觉可笑至极,挑眉质问:“你先前不也是这般姿态?有什么资格说我?”
刺刀见红,身躯摇晃,倒在血泊中。
猗机振了振臂弯,将寒芒尖端处最后一滴血落下。
“独眼公子已死。”
宗筠表情复杂的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你……你没事吧?”
猗机饶有嫌弃般扳下那只手,冷傲撇头,轻言回应,“赶紧同净舜他们回合,剩下的,就是攻入淬付派!”
宗筠攥紧了剑鞘,有些莫名的打颤,方才他心寸大乱,若不是猗机相救围拢会不堪设想。
可他坚持要跟来,却一点没有为主子报仇过,他内心愧疚又揪疼。
猗机走了半载,步碎停滞,甚有不耐烦的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走,淬付派派主若是知道了独眼公子被杀,指不定会逼急了跳墙!”
“好!”宗筠咬紧下唇,踏出轻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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