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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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助理口中的老板是NOTTE二楼的女客人,月初她被点上去包厢里唱歌时,见过一次背影,在昏暗的灯影下,长发,人很高,腿特别长。说是单身。

老板想让她做她的情人。

她正缺钱,考虑大半个月,同意了。田助理说,今天老板有空。

程苏然叹了口气,与其在这里纠结耽误时间,倒不如想想一会儿怎样让未来的金主满意。她遂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放下包,往浴室去。

浴室里有个圆形大浴缸,背后是一整面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林立的高楼和星星点点灯光。洗漱台上瓶瓶罐罐都是不认识的牌子,旁边的木质架子上挂着换洗衣物。

一件粉色睡袍,真丝料子很顺滑。

就换这个吗?

程苏然脸又热了起来,有点害怕,不禁猜测那位老板是不是有某种奇怪的爱好,比如

她闭起眼,咬了下嘴唇。

不敢想。

程苏然洗了三遍澡,用了磨砂膏,浴盐,精油,然后抹了牛奶味的身体乳,连脚趾都没放过。

她咬牙穿好木架上的衣服,把带子系得紧紧的,生怕遮得不够严实,然后吹干了头发,迎着水汽走出浴室。

窗边的背影让她脚步一顿。

女人站在八角窗前,身形高挑挺立,乌亮微卷的长发直直地垂散在肩后,两条腿又长又直。与她仅仅见过一次的背影一模一样。

程苏然心头猛跳,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睡袍。

似乎察觉了动静,女人忽然转身,彼此的视线一瞬间对上了。

那是一张骨感冷厉的脸,五官生得清淡,却显出锋芒,柳叶般的眼睛长而不细,单眼皮,越看越觉得特别,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又有点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像蛇。

还有点面熟。

程苏然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整个人石像似的僵立在那。

程苏然?

江虞注视着女孩许久,念出了她的名字。这声音很薄,气息很足,和人一样森冷。

程苏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发呆,忙移开目光,点头。

可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对方脸上。

明明不敢看,却忍不住看。

江虞把一切收在眼底,笑了,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一笑,春水融化了坚冰,温暖许多,程苏然稍稍放松,听话地走过去。等到站在江虞面前她才发现,这人真的很高,她得抬起眼睛看她。

一米六五的她大概够到对方耳朵中间。

身高差距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程苏然退开半步,放低了视线,一眼扫到江虞脚上的酒店拖鞋。

视线由下往上,修身的黑色直筒西裤,同色无袖衬衫,最上面开了两颗扣子,大半鹅白的颈线。再往上,落入一双黑沉的眸。

程苏然一怔,佯装镇定道:老板好

只是面前这人气场太强,她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下去。

江虞轻声打断,竖起食指抵在唇间,是姐姐。

程苏然愣住。

姐姐

这称呼不仅过于亲密,还承载着太多不好的记忆,有点难开口。可是今晚她必须听话,就像穿上那件衣服一样。

江虞俯视着女孩,眼尾带笑,如同欣赏一件新鲜的玩具,想叫阿姨?

说罢,她上前半步,两人离得更近了。

不、不是程苏然连连摇头,姐姐。

头顶沉下凛然的威压,她抬着眼,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矮,像只小鸡仔似的,随时都能被人单手拎起来,放在手心里搓扁。想着,她情不自禁绷紧了神经。

很乖。

别紧张,小朋友,江虞抬手摸了摸她头发,露出温柔的笑容,姐姐不吃人。

程苏然小声辩解:我二十岁了。

哦?

不能算小朋友吧?她想说不是小朋友,但又觉得这样听起来不乖,不像一只合格的、顺从的金丝雀,于是用了更委婉的语气。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江虞反而更加想逗她,细长的手指松开了头发,指尖擦过她的脸,漫不经心道:对我来说,你就是小朋友。

程苏然抿住唇,不再辩解。

要听话。

女孩垂着眼,秀浓的睫毛在柔光下翕动着,乖巧如羊羔。

江虞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掌控欲被满足的痛快。她微微向前倾,一只手托着程苏然的下巴,抬起来,细细端详。

奶油般细腻的脸颊,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干净得过分,很年轻,像春日里树梢吐出的新芽,生涩,单纯,眉眼间藏不住心事。

唇角有颗棕色小痣。

江虞大拇指轻轻按住那颗痣,揉了揉,目光落在女孩肩头。

粉色很衬她白,真丝料子温和地包裹着,长度只到膝盖上面一点,中间细细的系带被打了个紧结,像要把人拦腰截断。

还在读书?

嗯。

哪个学校?

江城外国语大学。

小金丝雀低眉顺眼,江虞满意极了,自己的眼光果然不会错,非常合胃口。

她像一条锁定猎物的蛇。

程苏然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打了个颤,想挣扎,忽然后背被一股力道托住,往前一带,她整个人扑向江虞。

温温的呼吸洒在耳朵上,就听见江虞低柔的声音:是第一次吗?

第2章

程苏然浑身僵硬,小脸和耳朵烧得滚烫,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很小声地应道:嗯。

她依偎在江虞肩上,两手垂立着,抱也不是,退开也不是,一颗心砰咚砰咚跳到了喉咙口。

那可有点难办了。江虞轻笑一声,仿佛在自言自语。

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气散出来,萦绕在鼻尖,清甜纯净。她收紧了手臂,鼻尖几乎要碰到鬓边的发丝。

程苏然愣住。

不是喜欢干净的女孩子吗?难道她理解错了?

走神之际,耳边的温度渐渐扩散,她抖了一下,只听见江虞逗哄的语气说:没关系,姐姐会教你。

说完,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抽了一半。

顺滑的真丝料子塌拉着,两根平直的骨在灯下轻轻颤动,因为瘦,凹陷得略深,像一片柔光滟滟的小水洼。

程苏然呜咽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推开了江虞,往后退了一大步,两只手紧紧揪住。那点还没来得及显现的被遮得更加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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