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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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低笑一声,说:如果有内伤,我还能站得起来吗?小傻瓜。

可是你头上程苏然内疚地看着那伤痕。

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朝后仰,猝不及防陷落进柔软的被褥,头顶压下大片阴影,挡住了光线。

江虞吻住她的唇。

灼人的气息在唇间流淌,犹如掉落干柴的星火,迅速烧了起来。

程苏然阖上眼,两只手软软地攀住江虞的肩膀,主动迎着,渐渐升腾起一点熟悉的燥热感。

她仿佛听见自己的灵魂在叫嚣,疯狂地想念。

想念她身上清芬的鸢尾香,想念她热情如火的吻,想念她看着自己时直白的目光,想念她整个人。即使她是危险的火,随时都能将她烧成灰烬

睡袍掉在了地上。

余下的,一样,以抛物线姿态从江虞手中飞走。

姐姐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江虞拂开女孩颊边的碎发,呼吸重了几分,却并不着急,而是有意慢慢地逗她。

细长的手指轻盈如羽毛,过而不入,带来一阵痒意。

卧室像沉入了幽暗寂静的深海,一点光都没有,程苏然耷拉下眼皮,昏昏沉沉,在颤抖与悸动中咬紧了牙关,越发难以忍受。

昨天为什么不说晚安?江虞在她耳边低语。

今天也没说早安。

程苏然极力克制着声音,艰难吐字:我怕你在气头上,想冷静一下。

不是在赌气?

没有。

江虞指尖一挑。

程苏然呜咽了声,眼角沁出愉悦的晶莹。

乖。

筋疲力尽之时,江虞抱着小朋友沉沉睡去,这一夜再没有噩梦侵扰,睡得安稳香甜。

第二天早晨,程苏然被七点的闹钟叫醒。

身旁位置空荡荡的,早已没有了温度,她坐在床头怔了好一会儿,看见搁在桌上的药膏,才确定昨晚不是做梦。

姐姐又走了。

衣物散落在地上,还有湿巾、纸团和用过的指套

程苏然红着脸下床,穿好衣服去洗漱,刚踏出房间,就听见客厅传来说话声田琳来了,姐姐没走。

她手中提着一个大纸袋,站在江虞跟前,扒开头发仔细看了看,你头上怎么回事?昨天都没有。

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江虞偏头躲闪。

皮都磕破了,肿成这样,怎么可能是不小心?你田琳正要说什么,突然注意到朝这边来的程苏然,声音戛然而止。

江虞顺着她目光望去。

程苏然慢吞吞上前,双手绞着衣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是我昨天不小心

你今天不上课吗?江虞轻咳一声,脸色不太自然。

被小情人踢下床这种丢脸的事彼此知道就好了。

程苏然乖乖闭上嘴。

田琳狐疑地看着她们两个,感觉不对劲。

今天一早江虞让她送衣服过来,她正纳闷,昨天还好好在家休息的人,怎么会半夜突然来酒店。仔细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我先换衣服。江虞拎着纸袋朝主卧去。

八角窗筛入一缕清晨阳光,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田琳和程苏然,两人相视而立,一个严肃,一个忐忑。

像是对峙。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程小姐,你是在报复吗?田琳逼近一步,脸色凝重地看着女孩。

程苏然一愣,什么?

田琳神情微冷,忍着怒气道:江总明天要去拍广告,早就与品牌方商定好了时间,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怎么拍?后面所有的工作计划都被打乱了,你知道她的时间有多宝贵吗?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她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与这个女孩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前天在车上起了那种事,很难不让人想到报复。

程苏然睁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双手紧紧揪着衣袖,报复?如果你说的是车上那件事我从来没想过报复姐姐,昨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我们

田琳江虞从卧室出来。

两人转过脸。

她换了件藏青色粗编织夹克,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淡妆红唇,优雅又干练,眼神中却含着责备。

程苏然心头涌起愧疚之情,不敢与她对视,遂又低下头,避开了那视线。

江虞拍了拍田琳的肩膀,淡声道:你先去车里等我。

好。田琳看着她额头的伤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女孩站在窗前,耷拉着脑袋,宽松的睡袍裹着她轻盈纤弱的身体,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一张脆弱的纸,又像一株倔强的草。

江虞沉默了片刻,上前抱住她。

姐姐

嗯?

广告拍不成的话,是不是就要赔违约金?程苏然鼓起勇气抬头,与江虞对视。

江虞忽又起了逗她的心思,煞有介事地点头:嗯,两千多万。

两千多万。

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程苏然有点沮丧,但仍是咬了咬牙,说:我赔。

噗。

江虞忍着笑,怎么赔?

程苏然认真地说:我给你打工。

是吗?江虞挑了下眉,那你要给我打一辈子工了。

女人含笑的眼眸无比温柔,程苏然怔怔地望着她,心怦然一动,不知是不是错觉,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许浪漫的味道。

一辈子?

她可以在姐姐身边一辈子吗?

想着,念头深入脑海,程苏然脸上绽开笑容,两只小梨涡深深地陷下去,好啊。

她眼眸清澈,语气诚恳,仿佛是当了真。

江虞却收敛了玩笑神色,伸手刮了下她鼻子,逗你的,小傻瓜。

可以拍,不用赔偿。

程苏然噘起嘴。

江虞搂住她的腰,低头啄了一下那片软唇,温声安抚:没事,姐姐会处理的,况且责任本来也不在你,不要往心里去。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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