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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书

在契约期内,乙方按照甲方的要求,扮演对方的男朋友,完成甲方要求的一切事务,直到甲方解除要求。

备注:一切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第 4 章

签字吧。许佟澜说。

答应你就能把债清了吗?林时安睫毛忽闪,眨得飞快,有些心虚地问。

对,许佟澜原想说那点钱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事儿,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我能补一条要求吗?林时安小心翼翼地开口。

说。

林时安拿过笔,顺手在手里转了个花儿,潦草地加上一句,契约执行期间,甲方不能对乙方生出特殊的感情。

他写完,就见许佟澜拧着眉,什么意思?

以前给人家演男朋友的时候,有顾客喜欢上我的情况,林时安解释:然后就有她们的爱慕者来找我寻仇,太麻烦,所以后来我就不陪玩,只当壁画了。虽说你是个男的吧,但咱俩这契约时间太长了,我担心你看上我,咱们得提前说清。

许佟澜气笑了,几乎没怎么犹豫便脱口而出,你放心,如果我喜欢你,我当场倒立,考试忘带笔,永远考不了年级第一。

还挺押韵。林时安干脆利落地在乙方签了自己的名字,带着无债一身轻的笑意把契约书给人拍回去,打个商量,月末我有事儿,放寒假了再和阿姨见面,成吗?

锦山中学每周放两小时的假,每月有一天的月假,许佟澜想了想,一天的时间确实不大够,加上黎丹女士的工作忙,不一定有空,于是大笔一挥,恩准了林时安的请求。

合约生效。

他屈起指叩了叩桌子:男朋友,给我倒杯水。

林时安和他僵持一秒,接过他的杯子,从教室前方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搁到他面前,你这是让我当男朋友还是保姆啊?

许佟澜盯着晃悠的水面,优哉游哉地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把手腕伸到林时安眼前,给他递了个眼神:麻烦把说好送我的手绳给我带上。

我们这么熟了,就不用给你送见面礼了吧。

话这么说着,林时安还是在许佟澜的目光逼视下收了声,给人带上了手绳。

他暑假编这个卖钱,顺带着给自己的新同桌和新室友各编了一根,想着分班之后得和新同学打好关系,以后好做生意。

红黑色算是几乎不会出错的配色,带着几分青春气息,又不会过于高调,衬着锦山中学红白相间的校服正好,就算对方不喜欢,也会记得这个心意。

不过这颜色倒意外地很衬许佟澜。

可惜他和新同桌的关系已经从源头上垮塌了,一根儿手绳没法儿力挽狂澜。

谢了男朋友。许佟澜收回手,重新捡起做到一半儿被这个小插曲打断的卷子。

林时安,你们说什么呢?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孩儿刚巧走到这边,耳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男朋友?她复述了一便。

林时安不着痕迹地横了许佟澜一眼,后者翘起嘴角,不知道是被哪道题逗乐了。

嘉佳你听错了。林时安把头偏回来,挂上格式化的笑容,而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包各色各样的手绳,并一张打印出来的二维码,你一起付,还是我一个一个上门去送?

由于锦山中学一月只放一天假,不少学生得和家里联系,还有各色学霸写申请要求平日能在学校用手机听英语,查难题,加上老师坚信优秀的学生们大多自觉,因此是默认允许学生们带手机的,然而教导主任大概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带手机是为了方便收钱。

你都给我吧,赵嘉佳一边说着,一边扫码付钱,顺便评价道,你这双手怎么长的,编的比我们女生编得还漂亮。

劳动人民的手总是力量无穷的。

赵嘉佳扑哧一笑,乐了。

林时安确认完到账的钱,把一整包手绳都递了过去。

这是赵嘉佳托他编的,其中大多是赵嘉佳的朋友要的,还剩了一些是独个儿的接单,好些都不在十五班,他挨个儿去送了,回来就见着向天过来了。

快来帮我钉钉子。向天见着他就直叫唤。

平日里卷子资料太多,甭管承重三千克五千克还是十千克的挂钩,撑不了两个月,装满卷子的文件包就能把挂钩给扯坏。

从前高一的时候,林时安心疼不停买挂钩的钱,最终不堪其扰,总算想出了在桌子侧沿钉钉子当挂钩的做法,倒是一劳永逸,再也不担心卷子太多太重。

毕竟成堆的卷子再重,也没法儿把楔在桌子里的钉子给扯下来。

这办法一想出来,不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同班同学轮着来找林时安帮忙,林时安也不含糊,认认真真挨个儿钉完,还赚了不少钱。

因而这回换了新的教室,向天头一遭操心的就是这件事儿。

就来,林时安当然不会放过这么赚钱的机会,钉子和小锤子都是开学前就备好的,他拎着工具叮叮当当,三两下就给向天弄好了。

向天利落地扫完二维码,不少从前和他一个班的也过来叫他帮忙。等熟人的生意做完,广告效应也起来了,连带着15班刚认识的新同学都来找他帮忙钉钉子。

他收完了钱,挨个儿记住了人,正穿梭在热闹拥挤的木质课桌间,一个一个□□的时候,一只带着名牌表的手忽然截过二维码,钱我付了,你钉吗?

钉啊,林时安听着声音都知道是哪位,他客气道:稍等啊。

林时安,截住他的人忽然冷笑一声,带着几分不留情面的刻薄,你是狗吗?不管之前怎么踢你打你,我丢根骨头你就摇着尾巴过来。

这话一出,教室忽然安静了下来。若有如无的八卦窥探目光在教室中央交接。

这刻薄话的主人也是林时安分班前的同学,大名巩台山。

给钱的永远是大爷,他深谙此理,为五斗米折腰之类的事儿若是落在他这儿,基本算是赚大了。

我不是狗,你给的也不是骨头,老班教语文的,我建议你最好别让他听见你这破烂比喻,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没什么起伏,看不出丝毫愠色不说,甚至带着几分调侃。

刚巧他手里的钉子钉完,他转过身到巩台山面前,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你插个队,他敲敲桌角:钉哪儿?

别用你刨垃圾的手碰我桌子。巩台山忽然扬声一喝,显然是专程刁难他的。

林时安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意/淫人?我不刨垃圾。

话音刚落,几个不明就里围观的同学就笑了。巩台山一眼横过去,不少人登时噤了声,低着头假装埋首写题,耳朵却竖得直溜溜的。

林时安倒是对周围的气流无动于衷,他从善如流地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摊手问:可以了吗?你不说位置我就随便钉了。

巩台山讨了个没趣儿,忍不住吐槽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所以我皮肤好啊,嫉妒我帅直说,别拐弯抹角。林时安瞟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林时安!巩台山蹭地站起来,作势就要动手。

林时安这边刚拿出钉子对准桌角,正发愁空不出手来和人打架,一只手忽然隔着手套握住了他,他抬眼看过去,却先听到了声音,我付你三倍的钱,你不许给他钉了,先给我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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