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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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此前关度弦对他一直举止有度,基本没有什么过线的行为, 当时他还只以为是关度弦为人体贴又正直, 才没有对他趁火打劫, 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

但不管想得再多,此刻言逾还是被这个轻柔的吻给冲击到了,脸颊逐渐开始发烫, 言逾觉得自己暂时没法和关度弦待在一个空间里,不然他怕他忍不了!

于是言逾慌忙起身,椅子和地面碰撞发出响声,但在跑开之前,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回了一句:没、没事。

说完便摸黑跑回了卧室。

进去之后言逾也没开灯,仰面躺回了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发呆。

片刻之后,言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言逾又赶紧收住,努力让自己的脑阔恢复正常。

可这显然好像有点困难,言逾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脑子里就是别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反反复复只有那一个吻。

他忍不住想,原来亲吻居然是奶油味儿的吗?

但此时,他这边神思正飘着,门口却传来一阵响动。

言逾听到声音,顿时警惕地望了过去,眼睛不断眨着,显示着他的紧张。

门外关度弦没直接进来,反而敲了敲门,问他:我可以进来吗?

言逾下意识里想,这也是你的房间为什么不可以?

所以虽然他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依然回答说:可以。

下一瞬,门锁转开,关度弦推开了门,他们里外都没有开灯,只有壁灯传来的微微亮光。

关度弦见言逾一骨碌爬起来,接着问道:要吃蛋糕吗?

言逾心想,你可别提蛋糕了吧,你是要接着喂我吃吗!

但嘴上还是单纯回答:不吃了。

关度弦点头:好,我放冰箱了。

言逾没忍住怼了一句:那你还问我?

关度弦进屋把门关上,随口答:没话找话。

言逾:

接着言逾看他也摸黑在那里翻衣服,才又说:你开灯呗。

关度弦似乎顿了一下,但没再多说什么,只去开了一个暖色的灯,看起来没那么刺眼。

室内顿时亮堂起来,与此同时床上凌乱的被面霎时一览无遗,而言逾坐在上面,脸颊白里透红,眼里也似乎还泛着水汽。

关度弦立时垂眸,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看他进去,言逾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可不能这么没出息,于是紧跟着也拿上衣服去另一个浴室洗澡去了。

但这回等他都洗完了,关度弦居然都还没出来,明明关度弦以前洗得很快来着。

不过言逾也没多想,把被单拉平之后就上床躺着了,而他这会儿洗了个澡,也才真正冷静下来,心跳也终于恢复了正常频率。

又过了一阵子,关度弦这才终于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一身水汽,头发也没有吹干,有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脸上。

言逾看他一眼,一时失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那边关度弦抬眸看他一眼,却忽然开口,提了另外一件事:你之前说过两天有好消息告诉我,现在我可以知道了吗?

言逾本来准备着是今晚回来告诉关度弦,让他在生日这天喜上加喜的,结果今天经过这么几出,他居然还给搞忘了。

可是现在情况出现了新变化,这件事就得重新看待了吧?

反正总结起来就是,既然他和关度弦是协议结婚,那对于他有没有前男友白月光这件事,关度弦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而且还管他管得那么严!

让报备就报备、让十点回家就十点回家,让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

当然了之前那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可那时他不也是以为关度弦是他亲亲老公吗?

可既然不是,那他那段时间那么听话就完全没道理啊?!

本来言逾没想到这茬,此刻经关度弦这么一提,还就真越想越气,这他妈不白给人当孙子了?

言逾想到这里,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但此刻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居然才九点。

而他既然说过生日这天不发难,那他就绝不会提扫兴的事。

于是他抿着嘴憋了憋,把质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只好好回答了关度弦的问题:可以。

关度弦闻言歪了歪头,然后坐在了床侧对面的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言逾却问: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关度弦沉默了会儿,没有接这个话,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床边。

言逾眼睛看过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眼底还隐隐有一种即将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诡异兴奋感?

但关度弦却未曾在意,只注意到了鼻尖闻到的,来自言逾身上柠檬沐浴露的气息。

言逾性子直,憋一次话能做三回心里建设,更是不习惯运用铺垫。

于是此刻,他也没做任何前缀说明,直接跟关度弦说:我和学长没谈过恋爱,是学长为了摆脱前男友纠缠而产生的假象;我也没有什么白月光,那个帖子写来也不是怀念谁,是我为了贴合当时将要饰演的角色故意编造的。

说完言逾又动作非常迅速地调开了那个剧本文档,直接拿给关度弦看。

关度弦顺着他的动作接过,垂眸看了起来。

言逾在旁边看着他翻,等他快要看完的时候,才又紧着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随即关度弦把手机熄屏还给他,眼神看起来却很平静,并没有言逾想象中那种喜上眉梢的雀跃。

言逾疑惑: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确认自己没被绿,不应该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喜事吗?

哦,言逾又想起来了,他们是协议结婚。

可是之前关度弦看起来也明明没有不在乎的样子啊!

那他为什么不高兴?

关度弦倒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解:之前不是本来就说过这些是误会吗?

言逾也迷惑了:可那会儿就是生猜,没有证据啊?现在证据来了。

关度弦说:但我说了相信你。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不会再把这件事翻出来说,这件事在他心里也就不会再认为是言逾的过错。

关度弦说这话时眼神很专注,看得言逾直接愣住了。

他当然记得关度弦这么说过,可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心里真的不会有芥蒂吗?

想到这言逾就低低嘟囔了一句:那你之后管我管那么紧?那不就是介意吗。

和那个没关系。关度弦听到之后应了一句。

言逾问: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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