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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他用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没有推开凌旭。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

凌旭只是垂下头,贴了贴他的脸。

虽然大多时候会乱来,但关键时刻意外的可靠。

郝可从椅子上坐起来,揉了揉凌思睿的脑袋,而后抬起头,微笑看向凌旭。

与此同时,凌旭伸手向他,他扶住凌旭的手,站了起来。

从此以后,白雪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欧阳月动情地念完最后一句旁白,活动室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太精彩了!太好看了!阵容巨强大!啪啪啪啪啪啪!

谢谢大家,也谢谢郝老师为我们倾情出演白雪公主!欧阳月捏住裙子一角,行了一个淑女礼,敬请期待下周五的彩排,届时,将由欧阳月一一也就是本人一一正式出演白雪公主,喜欢我的话,就为我投上宝贵的一票吧!

诶,小月,你怎么偷偷拉票呢!你这样可是不好的行为呦!佟瞳小姨立刻抗议起来。

两人进入新一轮的拉票大战,其他组的同学和家长们也继续自己组的排练。

嘭!

顾所长,顾所长,您要去哪儿啊?

顾传音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快步走出活动室,他的脸色阴沉可怕,就像躲在阴暗处的毒蛇,猛然间撞上了阳光,刺目的光线让它进入躁动攻击状态。

顾传音已经很久没有对什么东西产生过势在必得的欲望了,新晋的妖怪一个个比人类还像人类,为了从他手下得到点好处,极尽谄媚之能事,让他看得厌倦。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凌旭,身上还带着刚下山的土腥味,腰背挺得笔直,即便向他行礼也只是不卑不亢的样子,目光总是平静淡然,仿佛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

偏偏,这样一副稀世罕有的白璧,却在他的一疏忽间掉进了尘埃,沾染了一身凡人的臭味,本来坦荡无羁的眼神,也被可笑的小情小爱污染了。

被挖走墙角的恼怒和嫉恨,淬成剧毒,寸寸灼烧着顾传音的胸口,如果不找个出口发泄一下,他可能会陷入疯狂。

顾所长!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教学组长一边心慌地叫着,一边追出来。

教学楼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只有走廊上的灯光还亮着。

教学组长隐约看见顾传音往前面走了,他急忙去追,他不知道这次排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五组表演得很好啊,可是领导不满意。

领导不满意,那就是不好!

不好,就要想办法弥补!

可是,到底哪里不好呢,教学组长也不知道。

所以他一定要追上去问一问,问清楚了,他才好回来责令郝可改正。

对,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他盯着郝可把舞台剧活动中不符合顾传音喜好的部分改掉,明天一早上班前,他就把改过的方案发给顾传音,就算没有改到位,至少在态度上非常积极,能让领导看到他们的诚心。

教学组长打着这样的算盘,一阵快跑,终于在小树林前追上了顾传音。

顾所长,您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我叫郝老师改,实在不行,我们换掉他!教学组长自顾自地表着忠心。

一阵带着腥味的风吹过。

嗯?这什么味?教学组长嗅了嗅,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想吐。

穿着精细条纹西装的男人转过头来,金丝边眼镜后,一双绿色虹膜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教学组长。

教学组长惊恐地张大了嘴巴,踉踉跄跄向后退去:你、你是什么东西?

顾传音外形的生物伸出细长的舌头,卷走下巴上的血珠,它的唇边还有几簇动物皮毛,像是刚刚美餐了一顿,此时,那双红唇鲜艳欲滴,向两侧裂开,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

嘶~我是你的领导啊~顾传音缓缓地抬起手,抚摸自己的下巴和唇窝,兴味盎然地望着教学组长,想满足我吗?那就用你的身体一一

啊一一!教学组长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惨叫声戛然而止。

惨白的月光照耀着空无一人的小树林前空地,不远处,一个灌丛正在晃动。

第73章 拗口的名字

周五排练结束后,郝可本想找教学组长碰一下反馈,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却没找到教学组长的人影。

据家长提供的情报,教学组长是追着一个身穿细条纹西装、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出去的,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郝可一听,细条纹西装,金丝边眼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顾传音的形象。

顾传音来了啊,那他知道了,教学组长多半是陪人家去应酬下半场了,希望他一切顺利,领导别再异想天开要加什么项目。

十一点,郝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公寓,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郝可准时醒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教学组长并没有发来新的指示,这令他有些意外。

意外之外,还有点不安。

难道自己社畜成精了?郝可心想,没有修改意见,他还不舒服起来。

郝可放下手机,起床冲了个澡,来到开放式厨房,把五种颜色的水果打进榨汁机里,和酸奶拌在一起,给自己做了一杯香香甜甜的奶昔。

喝完奶昔,郝可打开电视,找出第十八套广播体操,对着做了一遍,身体微微发汗,十分舒服。

这个时候,天色蒙蒙亮了,多巴胺的作用下,郝可神清气爽,来到书桌边,开始一天的工作。

本来一切都很好,八点钟的时候,楼上却传来第一声刺耳的电钻声一一

唔呜一一嗡嗡嗡嗡嗡嗡!

郝可的心跳猛然加快,突突擂着胸口,血压也一下子拉起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静音耳塞,塞到耳朵里。

却隔绝不掉那穿耳的魔音!

唔呜一一嗡嗡嗡嗡嗡嗡!

整个楼板都在震,连带着郝可胳膊下面的桌子也抖个不休,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教案上,但钢笔尖刚一接触到纸面,就抖出了一条曲里拐弯的线。

郝可啪地放下钢笔,抬头向上看去。

那声音就像醉汉打呼噜,打到高亢处,突然没了,一片死寂中,人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下一刻:唔呜一一唔呜一一

醉汉开足了双倍的马力,打出了一连串巨大无比的呼噜!

郝可感觉自己跟着椅子一起震动起来。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节假日的早上七点半!电钻就开工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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