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皇传承(2 / 2)
当终于看透吴城的身体之后,这天狮再次嚎叫一声,随即又见得他低头张嘴便衔起地上的吴城,转身进入了之前他所出现的空间之中。
过了好久,兽族众人方才缓缓抬起头来,只是他们的身体却还在颤抖,惊恐的四下张望。而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到了现在也还都不敢直视山顶,即便那里早已没有任何人之身影存在。
“十万年前,我渡海到了东域,发现此域地域繁华,四季分明,并且此地域没有强者存在,甚好占领,所以便在此地留下兽皇传承,只期待日后再率本族大军回归,开疆扩土。只是后来首山被天魔皇主削平,而我也去便随之去了你族西域御魔,后来我到处征战,直至最终战死昆仑,此兽台也就被永久封印,甚至不为人所知。可不想时间已经流逝了十万年,而今第一次有后辈登顶此台,你却是一位人裔。也罢,我就把我此方血脉之力传授于你,盼望你将来能够有所作为,保卫自己之种族不灭。”
兽台深处,吴城勉强的双膝跪于地上,模样虔诚。虽然身上还有伤势,但是此刻,那些原本施加在他身上的强大压力都已尽数消失了,他的身体也似乎是恢复了往前没有修为时候的状态,但是这种感觉却很好。而在他身前,巨大的皇座之上,那九头雄狮正在朝他训诫。这狮子依旧异常的威武强大,他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深沉,仿若带有魔性,让人不敢违背于他。
听得这番话语,吴城心中暗自震惊。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位兽皇,而自己即将得到其传承,并且还是血脉传承。百族之中,若是除去修为的话,身体素质最强的当属兽族,他们也是血脉之力最强的一族,而这位万兽之皇的血脉之力,那便是兽族之中顶尖的存在,若是得到,将来的大千世界之中,谁还敢和自己比拼身体之力。
当然,这一切他得到的并不轻松,特别是登台到了最后,他的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榨干,若不是那时候石兽占据了他的神识,帮助他迈出了最后一步的话,他自己定然早就止步在了那第八层石台之上了。所以他现在的成就可谓是相当不易。
此刻和这九头雄狮对视,吴城心中竟然也是莫名的惊惧,而他却也虔诚无比的扣头,那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巴也是微微开合,说道:“谢谢前辈。”
“你不用谢我,多少年来,我的传承就摆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来拿,只不过没有这样的人而已,而你达成了我的心愿,自然会有收获,即便你是人魔后裔。”说话之间,他又指着自己头顶之上的那皇冠,继续说道:“而这是我族至宝之一的兽王戒指,大千世界之中一共只有五枚,集齐五枚,便可以成为皇冠。而你乃是外族,自然不能统治我族,所以日后你需要把此戒指送回我无尽兽域,把它交给那能够得到四枚兽戒之人,助他为皇。”
吴城点头,他能够得到兽皇传承已经逆天了,他自然不敢觊觎这兽皇之位,所以他倒是很坦然,当下只点头说道:“前辈放心吧,若我将来有出息了,兽族有需要我一定会帮助。”
“这就是神皇池,这里面有我极多的一部分血脉传承,但是能够得到多少,这得看你的实力了。”说话之间,这雄狮又指了指身前吴城所在的地面。随着他的手指所指,那地面缓缓下降,同时,在地面之上又有澎湃的血液涌出。
猩红的血液,几乎只是闻到便让吴城整个身体都不适起来,似乎这里的血液力量是什么很危险的东西一般。但是也虽然身体会排斥这血液,吴城却是极力压制这种惶恐,同时他连忙蹲坐下身子去,运转自己体内已经枯竭殆尽的血液,让身体适应身边的这兽皇血液。
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适应,他只把这些血液沿着自己身体受伤的伤口灌入进去。随着血浆的灌入,瞬间他的身体就好像被强烈的火焰炙烤到了一般,根根神经都在承受炽烈的折磨。而他的体内,也是犹若被万千灵虫蚂蚁钻入噬咬了一样,即便是身体血海之中也都是异常的疼痛,从身体到灵魂的痛,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唳!”
也是随着这兽皇血浆的灌入,在吴城的心脏深处,那原本已经干涸了的血海之中,凤火再次抖动着虚弱的身体飞了出来。而在看清楚了这疯狂朝吴城血海涌来的血液之后,它竟然也是欣喜无比的张开鸟嘴,吞纳起来。随着血液被它吞噬,它身上的气势也是渐渐恢复,而它的动作却并未停下,依旧在疯狂的吞噬这兽王血液。
尽管吴城的身上有三十一处血海,但是这血液流入之后,过不了多久便会把他的血海填满,由此可见这血浆所蕴含的能量之澎湃。所以吴城虽然每一刻都在承受极端的痛苦,但是他却还嫌这痛苦不够,因为他嫌自己吸纳的还不够。
自己从山下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到了此处,为的便是这难得的传承。而现在的这点痛苦,却是远远不及上山的痛苦,所以他能够忍受,且现在在痛苦的同时,他的身上种种力量都在得到增强。
身为魂医的吴城很清楚,世间万般传承之中,血脉传承是最为困难也是最为痛苦的,因为这很考验接受传承之人的体质,若是体质不佳,则受主反而会被血液反噬。而若是在传承的时候承受不住痛苦的话,同样会被血液反噬,最后迷失自己。
而吴城,虽然那最后一级石梯是在石兽的帮助之下完成的,但是那身体却是他的,所以说,他的身体其实是受得住这里的传承的。而也即便他的周身血海都已被填满,但是他的心脏血海却一直未被填满,凭着感觉,吴城知道,自己这血海似乎可以吞噬下去这里整个血池的血液。而从始至终,他心中所想也是要如何才能把这里的血液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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