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2)
卫子清一言不发,直接坐王大夫对面:您给我把把脉吧。
王大夫伸手搭上脉搏,片刻后收回。
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
头晕,恶心,无力,犯困。
卫子清越说越小声,生怕别人听见了。
王大夫点点头:正常,这天儿冷,你又底子不好,年前晕倒那回,我开的药也没坚持喝,如今只是身子乏已经已经算是不错了。
卫子清睁大了眼:所以,没别的什么是吗?
王大夫点点头: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新疾旧病,压力过大,所以可能会偶有干呕状况,但越是这样越要好好吃饭,以免伤胃,多喝些小米粥
卫子清忍不住打断了王大夫:可我的红痣越来越淡,真的不是
王大夫奇怪的看向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不会以为是怀孕了?以红痣判断怀孕在前期并不准确,根据人的肤色,周围的温度等等,都会有影响,不可胡乱猜测,还是及时问医才好。
卫子清被老大夫浑浊却精明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自个被看透了一样,尴尬的脸色发红,起身就要告辞。
王大夫喊住他,把药方递过去:还不肯吃药?再不吃以后更受罪!
卫子清依言跟着学徒拿了药,浑浑噩噩的出了门。
虽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可不用真的受落胎之苦,总归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夜鹰在房顶上,把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松了口气。
这位夫人可真能折腾!
随即又让人再送了一封新的信,告知此事。
但他忘了,离上一封信送出,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以信使的速度,此时早已穿了三四个信站,远远是追不上了。
既然一切无事,卫子清也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在家中又躺了一天,实在歇够了,尽管还是没力气,依然爬起来,开始在作坊禾水钱记穿梭,忙的手脚不沾地。
这前脚刚进钱记,就被张掌柜逮了正着:巧了,正说找你了,我们东家来了,有事和你谈。
因为风大,卫子清找绣郎往披风上缝了帽兜,一出门就戴上,挡了不少冷意。
外边下了雪,帽子上都是雪花,卫子清正拍打着,闻言眼睛一亮,刘霖琦每次来县城时,都能谈成生意。而这回准是有笔大的,不然山楂生意正起步,他哪有空舍得来县城?
顾不上解下披风,他带着喜意去了里屋,一进门就瞧见那骚包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似的。
怎么了?瞧着这样不高兴?
刘霖琦冷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
卫子清正回想着,他是哪里得罪这财主了,身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吓了他一跳。
卫子清傻愣愣的看着走到他跟前蒙着面的人,有些发蒙,屋里热气腾腾的燃着炭火,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
宋泊明露着的眼里闪过笑意,取下黑布:你就不怕认错了人?
两月未见,宋泊明好像没什么变化,让人一瞧见就知道,还是他,他没变,生不起一点儿生疏感。
卫子清扁了扁嘴,推了他一下:长得跟熊一样,有什么好认错的。
宋泊明凑过去,单手蹭了蹭他圆润的脸颊,手感滑嫩,没忍住捏了捏。
又胖了?
又是这句话!
卫子清恼怒的拨开他的手:烦人!
宋泊明笑了笑,反手抓住他的手,正要说些什么,又想起来屋里还有人。
刘少爷?
刘霖琦的表情早就变成了气鼓鼓的仓鼠模样,死命盯着他俩握着的手,又一脸愤怒的上移到这两个狗情人身上。
难不成还要让我挪地儿?!
卫子清脸色发红,忙把手抽出来,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就动手动脚,让他有些羞涩。
柔软的小手从手中逃走,宋泊明有些惋惜。
不在意的反问:那你难不成要看我们夫妻亲热?
刘霖琦不只是气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大骂了一句不要脸!后悲愤离场
卫子清也被他的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别这么久,说不想是假的,可他这样露骨,到让卫子清不好表露什么情绪了。
宋泊明伸手又要去拉他,卫子清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忙躲了一下。
然后低声说道:要,要不咱们回家去,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宋泊明低声一笑:我逗他的,难不成真能在这做什么?
卫子清满脸通红,见状宋泊明也不逗弄他了,拉着他的手找了椅子坐下。
清哥儿的手柔软若无骨,他最是喜欢,所两人间隔了茶桌,也没舍得放开,捧在手里玩弄着,情人间无论做什么,都带着挑逗意味。
卫子清心跳如雷,享受着又羞涩着,乖乖的低着头任由人揉捏。
所以也没瞧见宋泊明渐渐面无表情,只声音还保持着正常。
不回去了,就在这问你几句话就走。
走?
卫子清勐地一抬头,有些不敢置信。
又看见他冷着脸,好像在生什么气一样,可他手里亲昵的动作又没听,卫子清也琢磨不准,迟疑的接着说道:你要问什么?
宋泊明直视着前方袅袅的香炉烟,也不去看他,硬邦邦的丢了一句话:你可有什么错事瞒着我?
错事?
卫子清心虚了,讨好的挠挠他的手心。
我不是说你坏话的,说你有外室、在外边养孩子、抛弃糟糠之妻
卫子清越说越小声,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可这样才能断干净我们的关系啊,不然人家找上门可怎么办,我一个郎君多危险啊!你又不在家,我多可怜啊,整日担惊受怕的,你还来责怪我。
宋泊明瞄了一眼眼中含泪的清哥儿,只觉得头有些疼。
明明是来问罪的,又被他倒打一耙,偏偏丢他自个在家是事实,他心里有愧,伸手把人抱起来,搂在了腿上。
别哭了,我没怪你。
卫子清仰着头,十足的委屈巴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听见他的保证,卫子清眨眨眼,眼中哪还有一丝水迹,笑嘻嘻的搂了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最喜欢你了。
宋泊明咳了一声,房顶有轻微的响动,随即恢复安静。
卫子清自然没注意到,自然也不知道这时才是真正的没人。
宋泊明只怕清哥儿太会撒娇,等会儿把自己磨的忘了千里赶路的原因,沉了脸色,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孩子呢?
什么孩子?
尽管香软在怀,可宋泊明起不了半丝旖旎之心,看见这人懵懂的脸色,只当他还在演戏,一时心痛,自个从椅子上站起,把怀里的小人儿松开,让他也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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