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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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辞也不傻,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先是发现小崽和闻昭衍都离开了基地,不仅他们,连阿鲁德也离开了基地。

再问实验室的进度,应向荣还是说:前期准备工作没做好。

黎朝辞眯了眯眼,这些家伙似乎正在瞒着他干点什么事呢。

而被派来给黎朝辞战术性拖延时间的任务人熙熙,正很艰难地完成这个任务。

小人鱼似乎还是很怕他,但不知为何,正在努力克服,只是说话还有点哆嗦:我我我们去那边参观一下好不啦?

黎朝辞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人鱼。

熙熙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很害怕。

但想到大怪物小时候这么可怜,宝宝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大怪物还是宝宝的时候,却没有受到宠爱,简直太可怜了。

熙熙莫名又克服了对黎朝辞的恐惧,心里甚至还涌上了一些怜爱。

他想了想,闻昭衍和莫向天他们以前是怎么安慰小崽,对小崽好的?

对!

摸头!

熙熙踮起脚,努力高高地抬着自己的手,在黎朝辞头上摸了摸,努力用温柔地声音安慰他说:你你你你别多想啊,我们都会对你好好的嗯,特别好。

小人鱼柔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手,落在黎朝辞头顶上的时候,带着一点冰冰凉的触感。

就像是人鱼哭出来珍珠眼泪,有点凉,可是碰久了,又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带着温暖的火焰,完全地绽放。

黎朝辞眯了眯眼,从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啧,小鱼崽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若是以前,看见这只小鱼崽子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他现在就已经把小家伙拎起来了。

但是当看着小家伙一边说话还哆哆嗦嗦的,一边又要努力做出一副想要保护他、爱护他的表情。

黎朝辞唇角一勾,心里像是被羽毛挠过似的,有点痒,有点想把这只小鱼崽子吞进肚子里去。

黎朝辞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好啊,那我等你对我特别好。

他咬重了特别好三个字。

可惜单纯的小人鱼并没有听出来。

熙熙小鸡逐米似地点头:嗯嗯。

没想到大怪物还挺好说话的。

熙熙越发勇敢起来。

一天后。

神秘离开基地三天时间的闻昭衍、莫白和阿鲁德等人都回来了。

黎朝辞现在也不急了,等着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不想莫白一回来就来找他。

莫白站在门口,看着坐在窗边的男人,嘴角带笑:小舅舅。

黎朝辞懒洋洋地说:怎么?小崽自己浪回来了?

莫白笑了下,说:嗯,回来了,我来带小舅舅你去一个地方。

黎朝辞挑眉:关于你们这几天消失后,去忙活的地方?

莫白笑得神秘兮兮地:你来了就知道了嘛。

黎朝辞拿他没办法,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小崽子,一见人生气就撒娇我还没说你丢下我这个孤寡老人三天呢。

莫白就笑,也不跟他争,他挽着黎朝辞的手臂,把人带去实验室。

黎朝辞一见是去实验室的方向,心里隐约有些不对:要开始做实验了?

莫白依旧还是那句话,说:你来了就知道了嘛。

黎朝辞无奈。

等进了实验室,黎朝辞原以为他会直接带自己去抽血检查什么的。

没想到莫白却拿出一套无菌衣服,给他换上。

黎朝辞不明白小崽子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还是很配合地穿好了。

等换完衣服,进入手术间。

只见应向荣、阿鲁德、闻昭衍、熙熙、以及其他实验室的研究员,正站在一个玻璃门窗前。

玻璃窗内,还有三个中年男人。

当看见这三个中年男人时,黎朝辞脸色一变。

那些一幕幕被改造地过程冲向他的大脑,痛苦的解体再重组的过程,令他痛不欲生的经历,此刻尽数浮现。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晃了一下,脑袋真真发疼,伤口仿佛被血淋淋地撕开。

而那三个中年男人在见到黎朝辞的时候,脸色也变了变。

黎朝辞声音骤然沙哑:这是?

阿鲁德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先生,小崽带着我坐回了自己的飞船,引蛇出洞,终于抓住了这三个家伙,你还记得吗?这三个家伙就是负责实验失败后,替我们解体的那三个!

当初他们炸掉实验室的时候,就杀了不少研究人员。

但好些重要负责人都已经躲起来了,他们身份地位很高,在乌克文明有着极高规格的保护。

这些年他们又陆续杀掉了几个,剩下几个负责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这三个人,也正是主要负责人中的其中三个。

莫白将一个针管放入黎朝辞的手中,说:欢迎黎先生加入我们乌克文明基因研究组实验室,三位自愿参与捐血实验的志愿者已经到位,准备工作完成,接下来可以开始实验了,唔,至于是替他们解体呢,还是替他们重组基因呢,黎先生可以自行安排,只要他们还有口气在就行了,不过我相信他们自己就会做得很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白声音顿了顿,转向那三个人,慢吞吞地露出一抹笑:毕竟这种事情,你们做得太多了,应该很清楚地知道要怎么避开要害的,对吧?

那三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在玻璃房里大吼大叫着什么,只是没有一个人听得见。

黎朝辞嗓子发干。

那些涌上脑海里残破不堪的记忆,在这一刻,似乎有了新的力量,将他们一一击碎。

那股力量,来自于他手里的小小针管。

当初就是这一枚小小的针管,打破了他所有的期待和幻想,让他坠入无尽的黑暗。

让他变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而现在,他却把这针管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仿佛握住了曾经那个掌控自己的命运东西。

他只要轻轻的,不用什么力气,就可以捏碎它。

把那些噩梦、痛苦、以及对自己的厌恶一起捏碎。

咔嚓的一声。

针管直接破裂,断成了两截。

它脆弱得不堪一击。

似乎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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