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那小童瞬间警醒,问询的话还没开口,便被一颗不知何时出现的石头击中了脖子,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
齐墨伸手去接住他软下来的身子,小心的放在墙边
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人性命。
唯一警醒的小童被他弄晕,剩下的几个看上去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侍僮,齐墨放下心来,微微偏过脸朝窗户那边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沈怀璧在房子里面冷眼看着他熟练的把人弄晕,颇为惊叹他纯熟的手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练了?这么熟练?
齐墨有些不好意思,按着头顶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唇角边的梨涡又绽了出来:有时候我晚上睡不着,就随便练练许久不玩弹弓了,我想着将军说得对,要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护全自己,更何谈保护别人了。反正醒着也是醒着,左右无事,我便练了练准头。
沈怀璧向来吝啬嘴边的夸赞,此次也不得不夸道:你挺不错。
他们俩在这里若无旁人地谈笑,把那两个聊天的也给吸引过来了。
看上去年纪大一点的对另一个侍僮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去禀告太守,而他自己却留了下来,缓步走到他们俩身前,柔柔弱弱道:见过将军,见过殿下。可是有什么要求么?
沈怀璧笑起来,平日里总是绷的很平直的唇线也微微弯起,这样一看,整个人就如一块坚冰化成了春水,像是谁家清贵而又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他开口: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们出声罢了。
说罢,沈怀璧一掌劈在他后颈处,那人连声都没出一声,径自倒下了。
沈怀璧才没有齐墨那么好心,向来是管杀不管埋的主,任那人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扶也不扶一把。
齐墨解决了远处那个想赶去通风报信的,照例把人堆在墙角处,还特意挑那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让他躺着。
沈怀璧看着他把刚刚被自己弄晕过去的那个人也依法炮制,也没出声制止齐墨,只是等他做完所有事,轻轻问: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好吗?
齐墨很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虽然你天天说我蠢,但是我连最起码的好和坏还是能分清的。这几个人又没有过错,他们只是听从命令罢了,我没必要归咎于他们身上。
沈怀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里还带着些许冷意:那是你,像我这种冷漠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才不会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死活。
不对。齐墨斩钉截铁道:你在意的。不然,徐州瘟疫虽是严重,但也没有蔓延到城外去,东大营的将士们大可以从东边绕过徐州;如果你不在意别人死活,就不会在第一次见我被山匪绑架,就出手救我。没有人愿意被麻烦,你不是不怕麻烦,只是在意的太多
我能有什么在意的?小殿下,我可不是你,心怀苍生,把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为己任太伟大了,我这么个人,承受不了的。
不知是不是齐墨的错觉,他总觉得沈怀璧的话里藏着一丝淡淡的自嘲,像是飞蛾无怨无悔的扑向烈火之后,一身的伤鲜血淋漓,于是便再也不敢随意的把真心交给任何一个人了。
齐墨不知他究竟经历过了什么,他只听闻过,上一辈的沈将军忠烈卫国,谁知后来铸下大错,满门忠烈沦为阶下囚,两三百人的沈家,仅仅只剩下沈怀璧这个遗世子。
其中关窍,只有当时的人知道了。可是那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天下再无一人知道沈家被满门抄斩的缘由。
沈怀璧没有再看他,单薄的浅青色秋衫披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单薄得过分了。
齐墨也不说话,把那几人放好,直起腰来等沈怀璧说话。
那么寡淡凉薄之人,也曾怀揣过一颗赤忱之心,想要保家卫国,跟寻父辈的脚步吗?
沈怀璧越过了这个话题,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太守,究竟病到什么程度了?
沈怀璧和齐墨二人从来没有到过太守府,因为是中途乱跑出来的,也没有人给他们俩引路,齐墨带着他撞了好几次,于是中途倒在沈怀璧手上的倒霉蛋又多了几个。
齐墨默默无言地帮他把那些被他弄晕的人安置好,跟在他后面继续找徐州太守的寝室。
太守府的绿化做得很好,一路上都不乏有葱郁的草木,星罗棋布的散布在府内,给人带来一种身心的愉悦之感。
沈怀璧没有什么兴趣欣赏这些花草,一个劲儿的催着齐墨好好赶路。
其实徐州司马说的没错,太守府里面真的没有几个侍女,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更是渺无人烟,处处有着苍林翠竹,从大江大河里引来的溪水流进莲花池,蒸起渺渺烟雾,处处都是花团锦簇之象。
沈怀璧在那一池莲花面前停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齐墨被他叫住,侧过半边脸疑惑的看着他,嗯了一声。
沈怀璧: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太守府里面原来还是有一池莲花的。
齐墨也警醒起来,自他们从徐州城门进来时,便一直对于莲花十分敏感。
莲花蛊,八瓣莲,花满山庄
多说无益,沈怀璧从袖里拿出蛰伏两天的留行鞭,镶嵌着尖利铁刺的鞭尾勾住了一朵莲花,稳稳当当的被卷了上来。
那朵莲花开的聘婷袅袅,从一池子淤泥里大方的盛开,颜色不是中原常见的藕粉色,而是层层叠叠的紫红。
妖冶着盛放。
齐墨与他对视一眼,缓缓道:师哥,若真是八瓣莲,那
不用若是了,这就是。沈怀璧的声线还是没有起伏,像是说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儿罢了:太守不会让我们安分太长时间的,我们现在得赶快找到他的房间,先下手为强。
齐墨点头称是,不过他们这次运气好,只用了半刻钟,便摸到了太守的寝室。
徐州太守关着门,不知在里面干什么,齐墨想,总不是太光明正大的事儿,因为外面的人都被清了,倒也方便了他们俩。
沈怀璧耳力好,站在门前几尺的地方侧耳听了一会儿,奇怪的是,里面一点声响也无。
齐墨看了沈怀璧一眼,后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门没上锁,齐墨把门推开,和沈怀璧快步走进里间。
床榻被帷帐围的严严实实,沈怀璧用鞭柄挑来,里面有一个人
徐州司马嘴中那个身体不适,卧床休息的徐州太守正蜷缩在床榻里,宽胖的身子不停簌簌颤抖着,口里吐出点点白沫,脸色铁青。
他似乎还有意识,见有人来了,也顾不得是谁,挣扎着伸出手去拽来人的衣角,嘴里哀嚎出声:
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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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还是互相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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