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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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地轻巧,可是盖棺论定上报刑部的案子,哪有说翻就能翻的。

燕云歌走出南云锦的时候神色未明,看远处天空云聚云散,心情并不十分明朗。两年前的案子了,照理说死了这么多人,案情又如此诡异,官府肯定会慎之又慎,怎么会匆匆结案呢。

里头牵涉了谁?南月又在里面是何角色?

燕云歌拍拍自己的额头,缓慢地在青石小道上走着。赵灵老实跟在后头,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这样引师姐入局,是不是不厚道?可一想,师姐如今躲躲藏藏也不是事,跟了老大说不定还能有番造化,于是那一点点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一时半会解不开局,燕云歌决定去集市上散散心。两人都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哪里可逛,不过在街上听到几个书生说书院今天有棋局可看,两人便转道去那凑热闹。

这几年流行由书院出面开办棋院,书院对外开放,女子也让入内,只须支付茶水费用便可。今日是华阳书院附属的棋院举办棋赛的日子,一连三日,由华阳书院的学生带头组队,外人可以随意加入参赛。

燕云歌前世也酷爱下棋,尤其爱和白墨在一方棋盘杀得昏天暗地,自来这个世界后,她还从未与人对弈过,不禁也心痒难耐。只是眼下两两一组正厮杀得激烈,一时半会还没有空位出来。

“姑娘家下棋竟也如此凶狠,简直六亲不认啊。”开口的是位书生。

“你不知道陆华书院的那几名才子也要来吗?”

一旁的赵灵觉得很困惑,“下棋与他们来有何关系?”

自己的话得到一个娇姑娘的回应,那书生的兴致更高昂了,“因为那几名才子是今年状元的热门人选,个个相貌好、学识好、家世好,等会他们也来下棋,若能得他们青眼,争不得正室,争个妾室也不错。”

原来如此。赵灵点头,心里却道好没意思。在她看来,费尽心机为人妾,简直是折辱自己。

“不过,她们只怕白费心思了,那些学子个个恃才傲物,眼高于顶,是不屑来看女子下棋的。”

“诶?才棋开半局,黑子就呈现颓废之色,可惜了。”

燕云歌却觉得黑子从一开始的布局就不巧妙,能走过半数,都超出她的意外了。不禁看了看已经落子认输的那书生,见他起身让座,她直接就走了过去。

赵灵也跟过去,“老大,你也会下棋啊?”

“嗯,许久未下过了,手痒的很。”

前世,燕云歌可谓下了一辈子的棋,心情好的时候与风琰来两局,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找白墨杀个痛快,老皇帝也酷爱与她下棋,她不像白墨讲究个君臣之道,经常十战十和,她喜欢把老皇帝杀个片甲不留,气得皇帝老把她撵出宫去,饭都不留。

“公子,单还是双?”

对面姑娘柔弱的声音从透明的薄纱后传来,把燕云歌从记忆中拉出来,她笑了下,声音坚定。

“双。”

“那我就单。”姑娘笑了笑,用手指就白子两颗两颗的分开,分到最后竟是双数,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将白子棋篓放到燕云歌面前。

先白后黑,自古的规矩。

众人都屏气观瞧,看两人下棋。

赵灵不懂棋,时不时还要问边上的书生两句,书生也乐意做解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十分融洽。

不过一盏茶,胜负已分。

“谢姑娘承让。”燕云歌把多余的白子放回棋篓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坐等着下一个下棋的人。

那姑娘面带惊诧,想她学棋十年,不说棋艺有多精湛,可走不过三十子尚属首次,也不知道这人是何来头,棋艺竟如此深不可测。因此她输了也没走,和自己的丫鬟站在一旁观战。

又陆续来了三个人,都是岳阳书院的学生,与之前的姑娘一样,都在三十子内无路可走,只得认输。

赵灵兴奋地问书生,“我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

书生点点头,“于一般人中是不错了。”

赵灵问,“那与不一般的人比呢?”

书生正要回答,眼尖地却看见一个身影,“燕行,这里!”又对燕云歌道:“太好了,我们书院的大才子来了,让你见识下他的厉害。”

燕行?燕云歌抬眼望去。来者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穿着绣有陆华字样的白色的学子袍服,身材挺拔,眉眼细长,身上气质凌盛,颇有桀骜不逊之感。

多年不见,倒出落得有几分样子了。燕云歌略一垂眸,嘴角勾出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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