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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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之用舌头舔了舔唇上的血迹,小丫头够狠,差点咬下他一块肉来。他内心嗜血又变态的欲念被完全激起,当下将人打起横抱带走,完全不管燕云歌这翻模样落在外人眼里,将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反正国公府的二少爷都疯了这么多年了,再干出什么疯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柳毅之抱着燕云歌堂而皇之地穿过花园回自己的院落。

“他怎么出来了?”

凉亭上,白容扶着栏杆,指着那道匆匆穿过九曲回廊的身影说道:“不是说疯了么?竟也没有被关起来,还让他抱着女人到处走,这国公府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苏芳看了一眼,附和道:“听说是因为一个女人魔怔了,之后疯疯癫癫时好时坏,干出了许多荒唐事,老国公大概是想管也不敢管了。”

“上行下效,这一家子就没个好东西。”白容哼了声,这国公府里的肮脏事随便捡件出来说都能说上三天,他回想以前,一脸厌恶说道:“一同读书那会儿,本侯就看他不顺眼,恃才傲物的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最后还不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不住,当年的武状元落魄到这份上,真是独一份了。”

苏芳笑笑,“再傲气,如今不也就是个废人了吗?”

“这你倒说错了,他就是疯了,那身手也是绝顶了得,一般人根本杀不了他,不然你以为老国公会留着他这命来玷污门楣?”

苏芳意外,听这话原来老国公早容不下这儿子?也是个心狠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呀。

苏芳突然想起一事,压低声音道:“刚才探子回话,说事情败了。”

白容不快,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才是,“太子不是上当了?还是燕行没上当?”

“本来是快成了,突然出现个来路不明的婢女把燕行带走了。”苏芳道。

白容想了想,转而笑道,“没成也好,本来也是顺带的,正好省了还要怎么想给朱家一个交代。”

苏芳跟着低声笑,“太子看似中计,又岂会真的让燕相得了朱家的助力?燕行酒后失仪,强迫朱家姑娘未遂,落个名声扫地的下场,朱家姑娘誓死不从,保住了清白,可能还搏得一个烈女的好名声,只是以后婚嫁一事就难了。”

“太子也想一石二鸟,可惜……”白容冷冷一笑,“我们都失算了。”

苏芳声不可闻道:“就是不知那婢女是何来历?要说是赶巧了也未免太过巧合,会不会我们身边也有其他人的眼线?”

“回去全府彻查。”白容冷笑,“本侯倒要看看是谁的手伸这么长,伸到我这来了。”

另一头,观景廊上,魏尧面色冷沉地拦下了柳毅之。

“把她放下。”

柳毅之打横抱着燕云歌,眼里有着难得被人挑衅的兴奋,他一眼看出面前这男人武功底子不错,或许能与自己一战。

“你是何人?”见这人目光一直在怀里这丫头身上,柳毅之眼眸微眯,挑起嘴角:“这丫头与你什么关系?你可知道她刚刚做了我的女人?”

怕他不信,柳毅之拿起手上的兜往鼻子里闻了闻,似在回味,“这丫头的身子刚被我破了,这兜都没来得及给她穿回去,你要不要闻闻?”

魏尧双手握拳,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柳毅之继续刺激他,“怎么?你是这丫头的相好?那你怎么没早下手,凭白便宜了我。哈哈,我告诉你,这丫头的滋味可是真不错,皮肤又滑又嫩……”

魏尧红着眼,一个跨步,来到了柳毅之的左边,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拧。柳毅之却像会缩骨一般,后退几步,借着力就把魏尧的手甩开。

只这一招,柳毅之就知道自己轻敌了,不得不先把燕云歌放下,魏尧速度极快,他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本就适合近身作战,心中又存了杀意,因此赤手空拳,拳拳到肉,柳毅之一时不察挨了一拳,顿时心头一痛,连连呕血。

魏尧落地之时,衣袍翻飞,小刀在手中一番,很快又杀了一个回旋,在柳毅之的右臂上重重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

柳毅之吃痛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又吃了一脚,身子很快凌空腾起,骤然跌进冰冷的湖水里马上沉了底。

魏尧还不解恨,想去水里再补几刀,却在此时听到不少脚步声朝这过来,他赶紧抱起燕云歌踏空离去,走前他把掉落在地的那件小衣也一并带走。

燕云歌混沌间,只觉得有人坐在自己床头。

那人微微俯下身,靠她很近,感觉对方替自己顺了顺头发,微凉的手指扫过发间,又立即抽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衣襟被一点点解开。

本能使她出手反抗,但她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按在了枕畔,力道不重,意识也在这一刻全部回笼,眼前的视线越发清晰。

“是你?”她瞬间清醒过来,再看四周,是东苑她的房间。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那个男人呢!你有没有替我杀了他!”

魏尧抱住她,咬牙切齿说道:“我早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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