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魏溪说的算是实话,但应重楼的表情却诡异地微妙起来。
魏溪紧张得后背冒冷汗,难道被识破了?下一步他是不是也要被活活烧死?
你不是男的吗?应重楼一句话炸翻了魏溪。
魏溪:!!!!
他怎么看出来的?
他现在明明有胸有头发,哦不,头发刚被扯掉了,可他有胸啊,这么明显,怎么还会被看穿?
魏溪张口就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应重楼继续表情微妙且冰冷地看着他。
魏溪:
你别不说话啊,你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可怕极了你知道吗?
应重楼不说话,魏溪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说:那个假发能还给我吗?
没想到应重楼意外的好说话,他一扬手,把假发扔给了魏溪。
魏溪接住假发,后退着说:那您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跑。
这次应重楼没来追他,他顺利跑到了宫殿背后,躲在一根柱子下。
探头看了看,应重楼真的没追过来。
但魏溪不敢放松,应重楼竟然不追他,这不合理,他不是应该厉声说一句撒谎,然后一把火把魏溪烧成渣渣吗?
怎么会变得这么宽宏大量,魏溪说什么他信什么?
难道应重楼不仅不行,还特别好骗吗?
这世上真有这么天真单纯的魔尊吗?
确定应重楼不会追上来,魏溪又绕到殿门口看了眼,门口的侍卫背影高大,看起来就很难打败,他不敢冲动的上去拼命,只能折返回宫殿背后。
然后,他走到了宫殿的围墙下面,望着那高达三米的围墙,无声绝望。
一个院子围墙而已,干嘛要修这么高?反正修仙世界里人人都会飞,修再高也拦不住人啊,浪费资源。
虽然但是,魏溪还是在围墙下蹦跶了好一会,试图□□逃跑。
他这具身体毕竟是练过的,万一跳着跳着,就爆发了超能力,一下子飞起来呢。
做人要有梦想,不能轻易放弃。
五分钟后,魏溪气喘吁吁地翻窗,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澡堂。
太难了,生活真是太难了,不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狗血的修仙世界。
算了,爱咋咋地吧,被烧成灰就被烧成灰。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条命而已,反正这个世界的生命是他意外捡来的,死掉也就只是把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还回去而已。
魏溪咸鱼躺在澡池里,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
他泡得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里,忽的听到窗户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魏溪一醒。
该不会是应重楼追上来杀他了吧?
一睁眼,看到的并不是可怕的魔尊,而是那个黑袍人。
这似乎并不是他的实体,而是幻体,他的身躯呈雾状,只有上半身是完整的,下半身是没有固定形状的黑雾。
恭喜你被选上了。黑袍人用男女莫辨的声音说。
魏溪默默夹紧了双腿,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黑袍人哼了一声,不屑道:你放心,我对人类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
魏溪:
所以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吗?
黑袍人扬手,扔给魏溪一个小黑瓶。
这个药,侍寝的时候,你想办法让魔尊吃下去。
魏溪急忙接住黑瓶,瓶子很小,只有他大拇指那么大,里面装着细小的黑色药丸,一看就是毒药。
等魏溪看完毒药,再抬头,那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
而这时侍女也来催魏溪出来了,他忙从水里起身。
穿衣服的时候,魏溪故意选了身粉色,想要临死前恶心一下魔尊,但戴上假发之后,他陷入了困境。
这个发髻,要怎么梳?
这个发簪钗子还有几样他叫不出名字的首饰,又要怎么戴?
魏溪鼓捣了一会假发,果断放弃。
算了,反正都要变成灰了,就这样披头散发吧,正好给他的光头减轻了一点重量负担。
就这样散着头发,魏溪拉开了门。
侍女瞧见他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表示她们可以帮魏溪梳头。
不用了。魏溪摆手拒绝,就这样吧,反正梳得再好看魔尊也不会喜欢。
侍女:竟然莫名被说服了。
魏溪就这样送到了应重楼的寝宫,倒寒宫。
应重楼虽然是魔宫的主人,但他却并没有住在魔宫的中间,而是住在了一个有些偏远的宫殿里,宫殿面积不是最大的,但修得极高,足有七层,乍一眼看着,有些像塔。
宫殿外面没有守卫,只有一朵朵暗红色的魔火,凌空漂浮在门口两侧。
进入宫殿门,贯穿院子直通内门的两侧石灯里也同样点着魔火,暗红色的火光摇曳闪烁,气氛十分诡异。
侍女和侍卫将魏溪门口便退开在一旁,让魏溪自己进去。
魏溪回头看了一眼,侍女和侍卫虽然没有靠近,但也没有走开,而是守在附近,大概是方便等会给魏溪收尸。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魏溪孤零零的脚步声。
摇曳火光拉长了魏溪的身影,他看着自己披散着头发的影子,觉得自己现在大概也跟鬼差不多。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不那么害怕了。
一鼓作气,魏溪推开了宫殿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也没有声音,安静得叫人头皮发麻。
魏溪前脚刚买进宫殿,那门后脚就自己关上了,碰的一声响,吓得魏溪差点原地蹦起来。
缓了缓紧张的情绪,魏溪睁大眼睛,对着没有丝毫光线的黑暗,压低了调子,轻声道:魔尊大人?
嗤
一声火苗蹿起的轻响,火光乍然亮起,刺地魏溪急忙抬手挡了挡。
火是魏溪面前的一口巨大的青铜鼎发出来的,那火苗是淡红色,火心却是白色,明明应该是温度极高的火,但魏溪站在距它一米多的位置处,愣是没感觉到半点温度。
有了火光,魏溪也看到了应重楼。
他坐在青铜鼎后方的椅子上,坐姿散漫,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转着一个白玉酒杯。
黑袍铺开在椅子上,光线暗淡,他浑身漆黑,唯独一张小白脸格外醒目。
魏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尴尬道:晚上好。
应重楼脸上没什么表情,用目光指着那口燃烧的青铜鼎。
知道这是什么吗?
魏溪老实摇头:不知道。
应重楼看起来似乎还挺有耐心:这就是处理那些女人的地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被烧死在里面了。
魏溪看着青铜鼎,默默想,你撒谎,明明就还有一个逃出去的女人,就是她道出了你不行的隐秘真相。
应重楼又说:现在到你了,自己跳进去吧。
那火虽然没有温度,但火焰滚滚的,看着就皮肤疼,魏溪自己是没勇气跳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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