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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凌语归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替他回答。
你
广茹萱还想说什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小萱,不要再说了。
她那双周围布满皱纹却不减半分清明的眼睛望向凌语归:凌先生,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
找到广安平那天,你也在医院里吧,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
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担心,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亲戚在住院,没想到是为了我们家安平,谢谢你照顾他那么久。
在老人温柔的注视下,凌语归几乎有种把自己的委屈都一吐为快的冲动。
可他想要的并不是旁人的谢谢或安慰。
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我跟他聊聊。凌语归再度请求。
第78章 第 78 章
注视着他坚定的神色,老人和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你去吧,安平他很想你。
凌语归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直到老人又笑着对他点头示意,凌语归这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能如此轻易地说服广家,他激动地鞠了一躬:谢谢!
广茹萱大感意外:妈,安平的病随时都可能恶化,您怎么
老人举手打断广茹萱:小萱,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平的性子。
广茹萱没好气地说:您说这些干什么?
他妈妈最后在的那几年,我想让他们母子多相处,没想到安平他妈因为病痛加上抑郁,整个人都越来越古怪,再加上他小时候也一直在医院治疗,这段日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他们母子感情又很好,导致他妈妈去世后,安平越来越缺乏安全感,就连我俩也很难让他完全放下心结。
唯一让我看到这个可能的只有凌先生。
说完,老人转向凌语归:好了,进去吧。
广茹萱看上去还是不太服气,但老夫人开了口,她也没再阻拦。
凌语归跟着余医生来到房门口,虽说有那么点来算账的想法,但他还是问了一下需要注意些什么。
没想到,余医生的看法跟老夫人不谋而合:广安平的病情十分特殊,随时都在变化,我研究人脑几十年,也没办法肯定自己的诊疗完全正确。
他或许马上会疯,会死,又或许有一丝机会活下来,谁也说不准,但有一点我很肯定,没人想带着遗憾离开。
不论你想说什么,应该都是此刻的他所需要的。
余医生拉开房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凌语归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房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清是药味还是雕塑材料产生的气味。
听到脚步声,坐在桌后的广安平抬起头,他眼睛一亮,马上走过来: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怎么,还在生我的气,连手机都关了?
你凌语归看清他的样子,心里一紧。
虽然只跟广安平见过几次,但对方显然极为注重衣着仪容。
可现在他哪还有那个贵公子的影子。
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脸上不知从哪沾到了一块黑灰的污渍,衣服也蹭得皱皱巴巴。
更糟糕的是他的神色,不过短短几天未见,他的脸颊已经凹陷进去,皮肤毫无血色,从未出现过的黑眼圈占据了他眼下的部分,嘴唇如死人一般青白。
本来就美到有几分生人勿近的五官沾染了腐败的气息后更显妖异。
他直勾勾地盯着凌语归,几分钟都没有眨过眼睛,目光空洞异常,好像要将跟他对视的人的理智吸光。
换做其他人,在这样一个布满灰尘的房间里见到如同鬼魅的男子,都会因为诡秘的气氛感到恐惧。
凌语归却只感到心疼和愤怒。
设计赶他走,却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但现在还不到发火的时候,凌语归晃了晃手机:你忘记我换号码了?
当时夕一离开他就换了,只不过没告诉他。
广安平没有深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是给忘了,那你不生气了?
他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眉头微微皱起,露出略带委屈的神色。
凌语归想说他很气,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口。
男人脸上的污渍看着碍眼,他忍不住伸手去擦:这个等会再说,你看你怎么搞得脏兮兮的。
他用力擦了几下,广安平突然握住他的手。
弄疼你了?
广安平摇摇头,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他的精神状态一会阴郁得像下一秒就要杀人,一会又单纯得像个小孩。
凌语归被他拉到工作台前,对方兴奋地从桌上拿起唯一一个涂了彩色的小雕像:你看这个,喜欢吗,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得抓紧多做一点。
可以摆在我们的新家里,是不是很可爱
他把小雕像凑到凌语归面前。
雕像的确做得很精致,是他跟广安平的半身像,两人带着甜蜜的笑容对视,背景则是一堵玫瑰花墙,仿佛身处于婚礼现场。
与雕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广安平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凌语归吓了一跳:你的手怎么回事?
可能太久没做,不小心划伤了,广安平不当一回事的把雕像放下,还有这个
别动了,给我看看!凌语归试图抓住他的双手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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