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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惩容府!
经过武帝彻底将那些事情公布后,大胤老牌世家容家在皇城中的口碑一落千丈,虽然事实上不少世家为了财权都做过搜刮民脂的事情,但却没有一个敢像容府那般大手笔,不但夺人财路,还毁人家庭,尽是发了些不义之财。
世家们从百姓那里获利,算是上层社会一种墨守成规的事情,但他们也会讲求力度,以防僭越那一条线,可容家却是已经明晃晃的踏了过去,这下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容家。
当然,同容家一起完蛋的还有那些个与他们有生意往来的商户,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在想着自己过去有没有同容家有过什么干系。
而这其中的空隙却是被宣平侯插了进去。
宣平侯曾经同容府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可后来出现了身家更高的南阳王朱烈,宣平侯自然是舍了芝麻走向西瓜,而那时心性警惕的宣平侯在将自己的交易痕迹清除干净后,还留了一个后手他留下了容家的一些生意记录,比起武帝手里那一份可能更加的详细。
不得不说,这一刻宣平侯在看到容家败落后,终于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获得一个新的、在武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宣平侯一点儿不手软。
于是当晚,容府家主容膺便赤身裸体出现了皇城中某一街道口,一身的酒气,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有人凑上去听了听,便听到了容府中隐藏的腌臜。
这下又是一出大戏,毕竟还有什么秘密是比从当事人的嘴里听到更劲爆呢?
至于幕后黑手宣平侯,他只需要在适时的时候露脸给陛下,想必武帝一定很大大宽恕他从前的愚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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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疯魔
于是,当天武帝的书房中又被呈上了一份卷宗。
这宣平侯还真是个老狐狸。武帝瞧着手中一条条记录详细的内容,脸上的笑意加深,容家败落,已经是板上钉钉,至于这老匹夫掺和的一脚,也算是对在了朕的胃口上。
宣平侯不仅仅呈上了他偷偷藏起来的交易明细,更是借着容膺酒后失言,套出了一些个容府的脏事儿,虽然这一举动对于武帝来说已经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但到底也不算是无用功。
我总觉得宣平侯也不是什么好人。白渺喃喃。
他依稀记得宣平侯是赵易安的爹,虽然现在白渺对赵易安的感观已经变得很淡了,不厌不恨、当做是陌生人,可对于宣平侯,白渺总觉得对方心不干净。
妖精的感觉是敏锐的,白渺没有错。
武帝点头,他这一手可不是为了做好事,而是为了踩着容家重新在朕面前露脸,好叫朕忘记此前他同南阳王走私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白渺恍然大悟,可是陛下,他都和南阳王走私了,为什么还不处置他?
宣平侯看着似乎是狗尾巴草随风倒,但他知道的事情不少,朕还需要留他些时日。武帝眸色幽幽,满是深沉的算计,如今他能出卖容家,那么也能出卖旁的张家、李家这样的人,才可怕。
白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算不算狗咬狗?
或许?
武帝含笑,顺了顺白渺的头发,去罢,今日你该看的卷宗还没完成呢。
啊!
无极殿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随即便是白渺骂骂咧咧去读卷宗的声响。
至于武帝那背景板般的笑声,则是回荡在殿内,点缀在了某朵小莲花的心上。
容家早晨出的事,下午便被武帝手下的人押送到了罪奴庭。
本来按着规矩,容家人是该被带到刑部的,不过在武帝的授命下、加之容家此次所犯的罪蔑视了皇威,这才被押到了罪奴庭,由武帝亲自旁观审讯。
此刻,罪奴庭。
依然是叫人熟悉的阴冷,石壁上不透一丝光芒,潮湿的水珠凝聚然后滴答落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脆响。
在石廊的深处,两间比较宽敞的牢房中关着容家的男人、女眷。
而容玉洛便是站在牢狱的最中间,即使已经狼狈如此,但她依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高傲,将自己与身旁的人做了区分,只不过她脸上因为白渺法术而出现的红肿却是有几分滑稽可笑。
但旁人却不会同她这样冷静自持了,甚至不少曾经过活在她压迫下的容家人已经在罪奴庭的强压下开始抽泣、咒骂: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才那般小,便要来着牢狱中受苦,也不知道是被谁连累的!
我明明都说上亲事了,若非大姐姐做了那些个事情,容府能落得这般下场?
容玉洛,从前在家里便是一切都被你把持了,眼下落到了这种境况,你可想过?呵,还在这儿装的清高,若不是你我们容家如何能这样?
就是一向顺着容玉洛的容家家主容膺此刻也不免有些埋怨自己的嫡女手伸得过长,这才惹下了此祸患。
这一刻他们都在将一切的罪行推在容玉洛的身上,可是他们自己没错吗?不见得。
容玉洛搜刮民脂、贩卖人口得来的钱财养活了容府一大家子,容府中人虽然活在了容玉洛的阴影下,可是他们的吃穿用度却是精贵,旁的世家可能都比不得;容玉洛用钱买官,用官揽钱,而容家人也是她的帮手,或许府中还有无辜之人,可他们身上享受的这一切,却是从百姓、大胤国库中拔出来的不义之财。
试问,谁敢说自己干净的彻彻底底呢?
在另一间较小的牢房里,则是单独关着平燕公子和容素。
早在容玉洛瞧见那两人被单独关押后,心里就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而这样的感觉更是在武帝和白渺达到罪奴庭后达到了顶峰。
只见在侍卫的带领下,微弱的烛光隐隐从石廊中传来,衣着华贵的成武帝牵着一身狐裘的少年缓步而来。
明明都是大胤的人,可是眼下却恍如两个极端,九天仙乐之地同深渊万丈泥潭的对比也不过如此。
容玉洛的眼睛死死盯在白渺的身上,第一次感觉到了自惭形秽,尤其此刻她的脸上有碍,更是险些叫她抬不起头。
此前她便知道武帝身边多了一个白发的少年,可是容玉洛骄傲如斯,她想着武帝可能只是因为那少年独特的白发和姣好的外貌才堪堪分了几分心神,毕竟这天底下的男子有几个不爱好颜色呢?
容玉洛觉得她理解,她觉得自己同武帝是一类人,殊途同归,等武帝看过千帆后,终于还是会回到她容玉洛的身边。
因而容玉洛从来都不着急,在她心里,大胤成武帝涂修霆早已经是她砧板上的鱼肉了!毕竟当年教唆长公主、让武帝从大腿剜下肉的那一刻,武帝便入了容玉洛的眼,她喜好看那可怜少年被欺辱却无力反抗的模样,喜好看对方一身肮脏只能仰望她的卑微
可是后来武帝却翻了一个漂亮的身,在涂修霆为成武帝的那一天,容玉洛才忽然发现,比起过去欺辱一个不能反抗的孩子,现在若是能将那个强大的男人抓在手中,才是真正的快感。
于是,容玉洛心里畸形的情感日益壮大,在她的臆想与妄念中,这般情绪一直发展到今天,也让她为之疯魔。
她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当她听说了武帝要叫那白发少年去主持秋日祭典的时候,容玉洛忍不住了涂修霆怎能将自己的注意如此长久的给一个低贱的娈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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