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燮焾(1 / 2)
立夏,刚下过一场雨,庭院中花泥零落。玉儿出外玩不得,便随着主人在书房看画。
“画上画着的是什么?”
她坐在主人腿上,指着画册右下一朵小花苞问。
“翻开一页,玉儿就知道了。”
画册所用纸质与平常习字用的不同,洒金的封面上是绢帛浮绘,看去颇为雅致。
下一页却是……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丢开画册,双手捂住眼睛,“玉儿不看!”
翻开的画册上,是一幅极尽细描的工笔画。
被男子抱在怀中的少女,双腿大大张开着,私处一览无余。光裸的肌肤正如上好的羊脂美玉,无暇的白,细腻的粉,秘处的点点爱液一并清晰可见。再往上看去,一双乳儿丰美莹润,泛着春色,一直蔓延到耳际,而那稚气的面孔上,两条淡淡的细眉紧蹙,似不堪承欢,不是玉儿又是谁?
“玉儿不记得了么?那一回——”
她正要回话,却被屏风后的人声吓住了。
“母后!父王!”
燮焾奔了一路,上气不接下气,喊出来的这两声却中气十足。
“谁放你进来的?”燮信掩上书册,一掀衣摆,外袍遮住了玉儿半露在外的双乳。
“孩儿想念母后和父王,功课又都熟了,就向太傅告了假,回来望一望母后,门口并没人侍候。”燮焾立在屏风外,盯着那一只雀翎,调匀了吐息。他很想跑进去看望母后,可是又不敢在父王面前……
玉儿躲在主人怀里,听到宝贝的声音,不觉打了个喷嚏。她露出脑袋,想叫一声。
嘘。
主人两指捏着她的上下唇瓣,教她不要开口。
“是了,那些闲人被孤遣去花园莳花了。你母后身子不好,你近日少来搅扰她。”
燮焾听了,颇觉委屈。自从父王南征回来后,就整日不教他见母后。
“孩儿要过生日了……”
燮信改了他出生的月份,他自己并不知。
“司礼大夫已在预备了。到时你母后也会过去,你们再好好玩,现下功课要紧。”燮信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玉儿,她轻轻咬着他的手指,眼睛瞪得圆圆的,作着小小的抗议。
燮焾心中并不是将母后当作玩伴,比他大一岁的哥哥才是他正经的伴游,只是在母后身边,他觉得轻松自在,好似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不,比小时还要快乐,小时他会哭,而母后见了他是永远开心的笑脸,也绝不会像父王那般严厉地询问他的功课。
“孩儿谢过父王,这便回去读书。”燮焾颇为丧气。
从读书台跑了那么远回宫,却还是见不着母后,也许是他年岁大了,再比不得小时父王在外出征的那几年,他在母后身边日日出入,也无人说他什么。
十岁的燮焾想,长大了真不好玩。
可母后却是不会长大的,听宫人说是因为那个奇怪道人。唉,要是能碰上他,必要问他一句怎样才能不长大。他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步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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