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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虽然价高,但是不好抓不说,此蛇毒性还极强,不少人都因此殒命。
陈大夫留下的医馆依旧开着,只是时间不是很宽裕。
但仅这样,每每一月凑巧都要来两叁个被人用担架抬过来的人。
这些人俱是捕蛇时被蛇咬伤了,尤其这蛇还要活着养,死了价钱就被压低一半。
榆城大夫不少,但最出名还是以前的陈大夫,后来变成了其大夫。
这几年,中了蛇毒还一路熬到其承的医馆的,无一不被治好,最次也能留条性命下来。
要知道陈大夫在时对这毒也是没办法的,只能尽其力听天命。
新任的县令自然也听知了此事,半月后就亲自来了医馆,医馆关着没有人。
最后又寻到云安巷其承的家,一敲也没有人,左右一问,邻人道其大夫不大住城里要往那榆郊走才能找到他。
一伙人就骑着马往榆郊走,折腾了半天,感觉像在城外绕圈子,一直找不着地方,最后不得已只好回头。
想想又不甘心,县令叫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又去了一趟云安巷。
正巧看见一人穿着白色袍子,手里拎着一袋纸包正要开门。
马停下,他下意识就对着那背影喊了一声:“是其大夫吗?”
商商要吃蜜枣糕,其承正好要回来拿点东西,这才正巧被赶上了。
县令从马上下来,右手牵着缰绳走过去。
“早就听说榆城有个神医,某月初刚来榆城上任,一直未有空闲来拜访,今日本以为无功而返,未想还是让我碰上了。”
其承淡淡看他一眼,回身推开门:“先进来吧。”
县令心里思忖:这人果然如他人所说为人淡漠,但是看他救济百姓不为名利,诊金从未多收过一分,许是外冷内热罢。
其承进屋拿东西,请他先在外面的桌子上坐下。
商商摆在榆郊那一套苦茶具早些时候又给她带到了云安巷来,就摆在外面桌子上。
县令将马拴在门外,一进这小院就感觉精致清爽,快要步入盛夏,这几天都热了起来,但这院里倒是阴凉遮蔽,花藤爬满花架,委委垂下来好一番逗趣。
他正细细观赏,不觉其承已经到了小桌前,哗啦水声响起才回过神。
其承给他倒了一杯茶,一手推过去:“请。”
茶香幽幽,闻着便有八分苦涩,他倒也面不改色,端着茶盏细细品了一口。
自小父亲供他读书,说的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后来母亲每日里费神劳力,他坚持不下去就喝一口自己采野草煮的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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