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尊卑（2 / 2）

“殿下，你这是在防我吗？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怀疑我？”马盼儿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萧芜暝。

“不可无理。”马管家即刻呵斥道，“殿下这是为你好，多少人想跟聂公子学医，你既然有机会，那怎么能偷懒？”

“小侄，我是看你年纪大了，才免了你两个辈分，让你唤我一声姑奶奶的，你这么不尊老，如何在你儿子我侄孙的面前为人父？”

“你！”马管家最讨厌她喊自己小侄，老脸怒地通红。

马盼儿抢在他前，先发制人，“你什么？你不分尊卑，姑奶奶我没有拿马家的家法来治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萧芜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清俊的眉目间有一丝狠厉闪过，他看向聂玉书，不紧不慢地开口，“聂公子无非是想要一个得力的助手，本殿看这马盼儿并不能胜任，不如为你另寻他人？”

“此女曾经跟过我一段时间，与在下十分的有默契，她与我共事，效率更快一些。”

萧芜暝扯了抹淡笑，“是么？不过我府中有个丫鬟，医毒都不在话下，本殿倒是觉着，她更为适合一些。”

“既然殿下如此说，在下也不推脱，更何况是殿下府中的丫鬟，对筎姑娘的情况也比其他人更为了解。”聂玉书亦是一笑，“不过我制药时需要什么，马盼儿是最了解的，还请殿下开恩。”

“人既然你要了，你就要好生看着，倘若被发现她再口出狂言，决不轻饶。”

马盼儿看着萧芜暝，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殿下，敢问一句，你是否因为自幼爹娘双亡，又被亲皇叔背叛，所有对尊老之事，一点都不看重？”

闻言，萧芜暝笑了，上扬的薄唇透着不加以掩饰的鄙夷。

他负手抬步踱步至马盼儿的面前，全身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气场，马盼儿那般胆大的人竟是也认怂缩了缩脖子，声音也低了下去，“殿下，你要对我做什么？”

“戏不错。”萧芜暝赞扬了一句，“口无遮拦，不惧强权，你想在本殿面前展露出什么样人，本殿看明白了。”

马盼儿愣了一下，面上神情几乎一滞，“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萧芜暝无意与她多说，转身与马昭吩咐了两句，随后离开。

聂玉书不动声色地看了萧芜暝离去的背影一眼，转身走到了桌前，拿起方才写好的一张药方，“马盼儿，将这上头的药按分量取出来，捣成汁。”

马盼儿跺了一下脚，又瞪了马管家与马昭一眼后，才走过去接了那张药方。

她熟练地爬上梯子去取药，捣药时也是自己一人完成，全然不用聂玉书在旁指点，就连夏御医子都说，此女能干的很。

马管家与马昭看了一会后，才离开。

“爹，你放心，夏御医药房的人都换成了懂医术的影卫，有他们盯着这两人，不会出意外的。”

傍晚的时候，冷面红衣的女子走进了药房，她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然后走向聂玉书，“聂公子，殿下叫我来帮忙，你有什么吩咐，尽可交代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