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阴晴不定(2 / 2)
两人正说着,窗户突然打开,萧芜暝立在窗前,扫了他们一眼,“既然这么有闲心在这里聊天,不如去地牢与逼宫的大臣们聊聊。”
破浪与问天领了命是,随即离开。
片刻后,夏老头背着药箱,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因着脚步快,竟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他越走越快,连巫马祁与他打招呼,都没有发现,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怎么昏迷了几日,这性情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看来还得给殿下熬些汤药固本培元才是。”
巫马祁脚步顿下,望了望那寝宫,脚步一转,从腰间拉下了酒葫芦,就地喝了起来。
筎果的双手虽是用纱布包扎着,却还是能看得出隐隐的血色渗出。
倒不是夏老头的药无用,止不了她的血,有些伤口太大,有些伤口是割了又割,有些伤口刚长好,痒地让人难忍,若是不看好她,稍不留意,这伤口就又被她自己给抓伤了。
怕弄疼了她,萧芜暝只按着她的手腕,有时候见她难受地眉目都蹙了起来,他就轻轻地揉揉她的手心。
一顿折腾下来,已是半夜。
案桌上精致的香炉里早就换上了安神的檀木香,那些还没燃尽的犀牛角粉被取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萧芜暝靠在床栏,垂首低眸看着刚安分下来的少女,握在手中摩擦着的那枚渗了血的琼脂玉石,是筎果塞进他手里的,他一醒来,就看到了。
他半阖着眼眸,陷入了某种沉思里,也不知他都想了些什么,等夏竹端了清粥进屋时,他突然睁开眼眸,瞥眼见夏竹放下了碗筷便走了出去,不敢多打扰他。
“丹霜,人无端端的怎么会红了眼眶?”夏竹抱着木盘子,轻声地问道,“是不是有眼疾?我方才见殿下眼眶微红,莫不是生了疾?小主子好不容易盼他醒来,他可千万不能再生病了。”
丹霜微愣,视线越过半掩着的窗户望了进去。
这个男人自小痛失双亲,众叛亲离的滋味也当茶饮,十四年被心狠手辣的亲皇叔打压,也没见过他皱一下眉头,如今却是哭得这般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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