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皇宫(2 / 2)
他将门关上,又往前走至石狮前才停下。
马管家亦是跟了上去,“殿下,老夫斗胆问一句,您对小王爷是如何想的?”
“听起来,马管家你是有想法?”
温淡低沉的嗓音在夜风中飘散,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寒意掠过心头,马管家愣了一下,随即道,“殿下恕罪,老夫并不是想挑拨你们兄弟间的感情,只是……老夫瞧这小王爷,实在是觉得奇怪。”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地投射在他清隽的脸上,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这笑意太浅,所以太难让人察觉到。
“今日席上,小王爷虽是与殿下相谈甚欢,可他离席后,却周身散发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似……席上的开怀大笑,是逢场作戏。”
这种感觉,马管家曾在十余年前,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便是萧昱蟜口口声声喊为仲父的皇甫佑德。
皇甫佑德那人……他始终是保持着警惕。
“许是寂寞吧,想他一人独自在外,我身边尚且有你,有数位家臣,还有那果子在,他只有一个皇甫佑德……”
萧芜暝转过身,余光越过马管家,落在了那已经灭了灯的寝宫处,欲言又止,再开口说的是,“只要他没有大逆不道的事情,马管家你不必对他太苛责了,他的日子未必比我好过。”
在无良国主的眼皮子底下过活,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寝宫的纱窗半掩,朦胧的月光洒了进来,落在那只青铜碗上。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那许久不动。
翌日一早,萧昱蟜来此行离宫,恰巧撞见了入宫找筎果说话的钟向珊,她一路与寇元祺争先恐后着,吵得面红耳赤。
他站在一旁远远地看地很是清楚,寇元祺嘴上不饶人,行动也总是比钟向珊快上一步,却硬是在踏进殿内时,慢了半拍,让钟向珊得了逞。
萧昱蟜见此景,忍不住失笑,寇元祺回头一看,见是他,即刻行了礼。
“寇将军不必如此见外,我见你看到我王兄时,也没有如此规矩行礼,对我更是不必如此。”
寇元祺笑了笑,道,“这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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