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清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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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赖上这里了?”筎果忍不住蹙眉,怎么还有人喜欢做质女的。

萧芜暝微眯起的眼眸里有浓稠的墨色溢出,“不光是他,那个西闽质子也不肯走。”

其实早就派人去对西闽质子放了话,他乐意回西闽那是他的事情,元辟国不派人送他回去。

可这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是不肯走。

“依老夫看,这西闽质子恐怕就是觉得咱们这不愁吃不愁穿,大旱的日子里也不愁水,搁老夫我,我也不愿意走,宁愿在这做个低人一头的质子。”

马管家摸了摸胡子,一语点破了这两人。

合着还是他们礼待错了。

“若是贪图舒坦日子,那西闽质子好打发,将他赶出质子府,撤了仆人,他受不了几日,自会乖乖离开,可卫馥璃却又不是瞧上了这些,若她想要枕稳衾温,回沧南去不是更好。”

筎果说着话时,明亮的眼眸盯了萧芜暝好一会。

卫馥璃痴恋萧芜暝的心思,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

“元辟没闲水供人,何况还是个奢靡的公主。”

下朝后的萧芜暝常服是一件墨竹轻袍,镶上金丝,透过日光,若有似无地反射着金光,他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的弧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凉薄。

“既然暗示她听不明白,那我就明着说。”男子的眉梢眼角挑起,尽是绵延的矜冷,“传令下去,昭告天下,就说沧南质女耗水过多,元辟国受不住她这尊大佛,即日送回沧南,往后沧南元辟依旧交好。”

贵女奢靡委实是寻常之事,可元辟国与别国是不同的,别国的水,首要先供给皇室用,皇室用剩下了,才会赏给达官贵人,再往下才是普通百姓,可往往分到百姓手中是没有多少水的,为了一口水,厮打受伤都是算是轻的了。

元辟国却是一国上下共用水的,谁建水渠有功,便有水。

卫馥璃耗水,损失的是一国上下所有人,自然百姓会不平,甚至有消息传出,不少百姓因着卫馥璃罢工不再建水渠了。

而这水渠乃是元辟国的百年基业,功在千秋,萧芜暝便是以此理由,将卫馥璃送走了。

钟向珊为女将,由她送卫馥璃回沧南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得了旨意的钟向珊甚是郁闷地进宫找筎果哭诉,“谁能受得住那刁女啊,我可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

“那你觉得谁合适?”筎果与皇甫孟佳相视一笑,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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