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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有些听不明白。”

“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一人与聂玉书勾肩搭背道,“咱们雍城是不设防别国人往来的,这是好事,但又十分的麻烦,容易混入别国的细作和杀手。”

“左相是朝中重臣,若是别国起了歹心,想断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定是会来杀了左相,我们影卫不是来监督左相的,而是保护。”

“是啊,其实不止是左相,右相杜大人,还有其他的朝廷重臣,我们都派人保护了。”

这番说辞,聂玉书是不会相信的,“可你们不是还要回宫禀报左相府的一切事情?”

“这不是骗骗别国人么,做戏要做全套嘛。”

两人默契地拍了拍聂玉书的左右肩膀,而后朝着回宫的方向走着。

“聂御医,这雪越下越大了,快些跟上吧。”

聂玉书回宫后,先行回了太医院。

他身上的厚长衫早已在路上被雪打湿,穿不得了。

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他又为自己熬了一碗驱寒的药后,这才提着灯笼和医药箱往寝宫赶过去。

这前后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待他推开门时,外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聂玉书又折回去,拿了一柄伞。

宫道两旁的红墙上已经点起了灯,虽是有外罩的灯笼,但有不少的蜡烛已经被风吹灭,剩下的几个烛光昏暗摇曳不止,将灭不灭。

“夏竹姑娘,在下不放心太后,特来为太后号脉。”

夏竹正和马昭坐在寝宫外的台阶上喝着热汤,一见他来,犹豫了片刻道,“小主子正有事情呢,你等一会吧。”

闻言,聂玉书便是点了点头,站在了一旁候着。

他靠窗很近,恰好能听见里头传出来的声音。

“小主子,今日左相府就来了这么点人。”

筎果叹了口气,“左相大人的日子未免也太无聊吧,难道你们没有拉说书的进府吗?”

“拉了,但这不是聂御医去拜访了,所以就没有让说书人进去,不过属下与那说书人越好了,明日去。”

二宝小声地问道,“小主子,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你们没觉得左相大人活的太苦闷了吗?我这不是给她找点乐子,毕竟她家中就只有她了。”

筎果软糯的声音轻轻飘出窗外,聂玉书听得有些晃神,他忍不住移动了一下脚步,靠近了窗户一些。

这样的声音在雪夜,比暖炉还要吸引人,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二宝有些不服地道,“谁说的,她府中可有不少下人呢。”

“那些下人又不像你们这么贴细。”

筎果突然打了个响指,道,“二宝,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明日起,你给我到左相府上去。”

“我不去,我去做什么?那皇甫孟佳只会看书写字,这不是要闷死我么?”

筎果眼眸微眯,“二宝,若是你哄得她高兴了,回头我赏你如何?”

“好吧好吧,我可是在看小主子你面子上才答应的,才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筎果双手一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是萧芜暝对她有所亏欠嘛,我帮帮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聂玉书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筎果好似与他印象中的并不一样。

筎果看了一眼倒影窗户上的人影,红唇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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