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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沧南军是静悄悄的入宫的,等到他们知道宫里失守的时候,这寇元祺已经领兵折返了,与宫内未出去的影卫和将士们来了个里应外合。

这一看就是早有防备,那他们还傻愣愣地跑去宫里做什么?自己又不会武,去了就两个下场,要么送死,要么就等着被自己人救,可那不就是添乱吗?

这一番设身处境的思量下来,这位臣子忽而觉得自己站出来为左相讲话,真是愚蠢至极。

因着左相,白白摆折损了不少的影卫和将士,说的难听一些,有些不值当。

“臣那夜的确是睡得沉了些。”这位臣子憋红了脸,竟是顺着萧芜暝的话就往下说了。

萧芜暝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那你的警觉性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寇元祺随即站出来道,“殿下,将这位大人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小士兵,警觉性什么的,都会提高。”

“不,不了吧。”那位大臣先前已经被寇元祺训过半个月了,闻言,吓得要命,直言,“臣回府后,会命家中小厮仔细地盯着咱们雍城,雍宫,一点有风吹草动,就立马通知下官。”

萧芜暝心情不错,便也顺势放他一马,“寡人这样严格要求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寡人的用心,你们应当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是臣枉费了殿下的用心。”一众臣子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

该奖赏的人当中,就还剩下一个萧昱蟜了。

萧芜暝的视线才落到了他的身上,一个字还未出声,就见他甩开衣摆,跪在了地上。

“王兄,臣弟自知不听军令有罪,应当处以三十杖军棍,臣弟甘愿受罚。”

他这么一跪,钟向珊也只好跟着跪下,“殿下,是本将军没有将小王爷看牢,军规有连坐之法,他受罚,我自也不能不受。”

“钟将军,你是被我拖累的,不必如此。”萧昱蟜眉眼一沉,面露愧疚,而后又向萧芜暝直言,“王兄,此事是我一人知错,请不要责怪钟将军。”

“钟将军……”萧芜暝思量地念着。

他一抬眸,就见寇元祺移动了脚步上前一步,明明是有话要说,却是硬生生生地憋住了。

“小王爷是你的部下,但你没有看管好,看来是不懂治人之道,就罚你去寇将军那里受训,什么时候懂了如何带兵,什么时候再官复原职,你觉得如何?”

钟向珊虽是不服寇元祺,但也不得不他自有一套治理将士们的好法子,便是道,“谢陛下。”

“至于你。”萧芜暝定定地看着萧昱蟜,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深沉的复杂,“护驾有功,太后是寡人的命,你功大于过,便也不罚你了。”

萧芜暝说的是功大于过,而不是功过相抵。

深谙君臣之道的一些老臣子们从中听出了一些什么。

这一日下朝后,就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和稀罕的宝贝登门拜访了小王爷。

果不其然,第二日朝堂之上,萧芜暝就以朝中可用大将甚少的理由,封了萧昱蟜为将,还拨了三千精兵给他,分了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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