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DNA鉴定结果出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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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DNA鉴定,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神。

皇权凛在得知皇权帝将夏岚歌的DNA送到赫家本部去鉴定时,就一直忧心忡忡,完全没办法做别的事。

虽然之前她一直笃定夏岚歌耍了阴谋诡计。

她绝不可能是皇权家的人。

但不知为什么。

时间越是逼近,她的心就越是不安。

好像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

心。

无法安宁。

皇权凛在酒店的房间走来走去,心乱如麻,她想了想,又冲着酒店房间外喊道:“老徐!老徐!”

一直守在屋外的老徐听到皇权凛的呼喊声走进来,他见皇权凛焦躁的模样,不禁低头打招呼道:“凛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

“赫家那边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被掉包的可能性?”

皇权凛今天已经无数次确认这个问题了。

老徐见她这么紧张的模样,不禁轻叹了一声,说:“应该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因为整个鉴定过程,实验室里只有一个人,外面的人无法进入,而DNA的样本也是赫家的家主亲自送过去的,这途中没有掉包的可能性。”

“外面的人进不去,就能确定里面的人没问题吗?”

皇权凛皱眉说:“万一那个做鉴定的人就是夏岚歌的人呢?或着被她收买了呢?”

“这……”

老徐听到皇权凛提出来的假设,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做DNA坚定的实验人员是赫家家主身边的老人了,而且赫家家主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在做DNA鉴定的人选上,一定是小心排查过的。”

“真的吗?”

皇权凛半信半疑。

虽然老徐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她就是无法安心。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老徐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昨天一直憋着的话再也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姐你这么担心,到底是害怕夏岚歌掉包,还是不掉包?”

“你什么意思?”

皇权凛听了老徐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很是不悦道。

老徐说:“夏岚歌的DNA样本被掉包的可能性很小,可是小姐你却越来越忧虑。”

“……”

“其实,你现在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夏岚歌是否将DNA掉包,而是万一她真是皇权家的女儿,你该怎么办……”

话音还未落下。

“嗖”地一下,皇权凛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怒不可遏地看向老徐,因为愤怒全身都在发抖,咬牙道:“老徐,你在说什么混账话!难道你也觉得夏岚歌那个贱人会是父亲的女儿吗?”

“……”

老徐静默地看了皇权凛一眼,没说话。

但皇权凛却气得在屋子里转圈,然后又瞪向老徐,咬着牙说:“开什么玩笑?!夏岚歌那贱人不过是个平民,她怎么可能会是皇权家的人?”

“……”

“当初害她的是父亲的恋人,因爱生恨才会制造车祸,如果你是那个女人,你会让夏岚歌安然无恙的长大吗?”

“……”

“可能吗?这世上哪有那么美好的事?!”

皇权凛无法承认,夏岚歌是皇权瑾的事实。

因为她虽然口口声声的说夏岚歌是个低贱的平民,可事实上,夏岚歌的日子过得并不差。

夏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小资家庭,家境还算殷实的那类。

而且。

夏父对夏岚歌还很好。

可以说,夏岚歌是在蜜罐长大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夏岚歌的童年可比皇权凛的童年快乐得多。

这种快乐不是物资给予的,而是精神上的。

因为皇权凛从进入皇权家开始,就天天锦衣玉食,想要什么有什么,但她在皇权家的每一天,那些皇权家的直系都在提醒她,她只是个养女罢了。

而皇权帝从皇权凛小时候就给她灌输过思想,她之所以能够存在于皇权家,只是为了让她讨赫筝嬅开心而已。

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别人开心。

一旦这一点做不到了,她立刻就会被提出皇权家。

因为她说到底,也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如果没有皇权帝的庇护。

她立刻就会变得什么都不是。

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促成,皇权凛的个性骄傲又自卑,她因为自己在皇权家拥有的一切而骄傲,又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皇权家的人而感到自卑。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皇权凛的个性其实非常扭曲。

她见不得比她优秀的,所以她努力让自己优秀起来。

最恨别人说她是养女。

希望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她的自卑感。

而夏岚歌呢。

虽然家境比不上皇权家,但也从来没有因为花钱犯愁过,再加上父亲处处护着她,给予她的关爱已经远胜寻常家庭,也是这个原因。

夏岚歌的精神世界非常富有,面对事物时,个性也是积极向上。

说实话。

每次看到夏岚歌笑得那么无忧无虑的样子,皇权凛都觉得格外的刺眼,觉得很讽刺。

而且。

生为平民的夏岚歌,最后竟然平步青云,摇身一变成了厉家的当家主母。

厉家已经是世上数一数二的超级豪门。

这些年来影响力还在不断扩大。

而她的丈夫俊美又有手腕能力,还偏偏独宠她一个人,生的两个孩子也聪慧可爱,比一般的孩子更让人放心。

皇权凛都想不通。

难道夏岚歌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不然怎么就这么好命?

偏偏。

她的好命还不仅如此。

如果一旦证实了她就是皇权家那个车祸去世的小女儿,那她真是万千荣宠于一身,家底雄厚的娘家,还有一个能够与之比拟的夫家。

真是什么好处都让夏岚歌给占尽了。

凭什么?!

就她一个区区的夏岚歌,凭什么能够得到这一切?

公平吗?

所以皇权凛不相信,也不承认夏岚歌是皇权瑾的可能性,因为她实在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怕自己嫉妒死。

“……”

老徐看着皇权凛一点点变得扭曲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小姐,人必须要面对现实,因为它不会因为你逃避而消失。”

“……”

皇权凛回神。

她听到老徐的劝告,猛地看向他,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什么现实?难道夏岚歌是皇权瑾就是现实吗?!”

“……”

老徐眸色暗了暗,道:“这是可能性之一。”

“……”

“赫家的守卫太严了,我们的人根本没办法接近,我也相信没人能够对夏岚歌的DNA掉包,包括她本人也没这个能力,所以这次结果出来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

“你现在要思考,如果夏岚歌的DNA跟老爷吻合了,你该怎么办?”

“……”

皇权凛紧咬了下嘴唇,她恨恨道:“那不可能!她的DNA绝不可能跟父亲的重合!”

“小姐!!”

头一次。

老徐对皇权凛加重语气。

“……”

皇权凛一怔,有些被老徐的架势给吓到了。

她愣愣地看向老徐,眼中带着一丝无措跟迷茫,明显人已经慌了。

看惯了皇权凛高高在上骄傲的模样,现在她这般脆弱的样子让老徐心疼不已,他无比怜惜道:“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当然不是最好,但如果是了,我们这边也必须有所行动。”

“行动?”

皇权凛脑子一片空白。

夏岚歌可能是皇权家的人这个可能性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的事。

她只能迷茫地看着老徐,无助地询问道:“什么行动?你想让我做什么?”

“……”

老徐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他沉沉地说:“如果夏岚歌真是皇权瑾的话,那你在皇权家的地位一定会出现极大的变化,皇权帝必然会将你现在拥有的特权全部给她,赫筝嬅更不用说了,她现在已经被夏岚歌给套牢了。”

“……”

皇权凛听后越发崩溃。

她已经顾不上老徐为什么敢对皇权帝还有赫筝嬅直呼起来。

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徐,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说:“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明明就是皇权家的人,这一切都是我的,我应得的,我不要,我不会给任何人!”

“……”

老徐心痛地看着皇权凛,道:“这当然是小姐您的,你在皇权家呆了20年,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没道理因为你没用了,所以就将你一脚踹开。”

“……”

老徐的话让皇权凛产生了共鸣。

她冲上去,紧紧地抓住老徐的手臂,问:“老徐,你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权凛从得知皇权帝将夏岚歌的DNA样本交到赫家开始,心就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但就像是老徐说的那样。

潜意识里。

她其实十分畏惧一切都变成真的。

夏岚歌真是皇权瑾的话,那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没了。

她甚至都没办法反抗一下,就彻底出局了。

但现在见老徐似乎有法子,皇权凛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老徐身上。

“……”

老徐看着皇权凛依赖自己的样子,眼神间带上了一抹柔和之色,说:“凛小姐,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话,那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

皇权凛连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道:“你说,我听着。”

“嗯。”

老徐应了一声,随后道:“假如,夏岚歌真是皇权瑾的话,你觉得不能再跟她作对,你要竭尽全力地去讨好她!”

“什么?!”

皇权凛还以为老徐有什么法子,能彻底除掉夏岚歌。

结果。

他竟然是让她去讨好那个女人?

凭什么?

她脸一下子就变了,直接甩开老徐的手臂,拧眉道:“你让我讨好夏岚歌?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女人吗?你以为她真的被证实是夏岚歌了,还能给我好脸色?”

疯了!

她怎么会傻到听一个下人的疯言疯语!

皇权凛无法接受。

老徐看着皇权凛抵触的模样,轻叹了一声,说:“小姐,其实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夏岚歌其实并没你想象中那么糟糕,那个女人心软得很,只要不跟她为敌,她不会主动给自己树敌。”

“……”

“一旦确定夏岚歌是皇权瑾,那她就是万千荣宠于一身,不管是皇权家还是厉家,她都将拥有极高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够撼动她,跟她打好关系,对你没有坏处。”

“……”

皇权凛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趋炎附势。

这些年皇权凛已经看过太多了,只是没想到,最终自己也会成为那一类人。

毕竟已经养尊处优惯了,让皇权凛去讨好别的人,还是自己讨厌憎恨的那个女人,这让她有点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而且。

这也不是她想见到的局面。

只见皇权凛拧着眉,冷声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哪怕夏岚歌不对我动手,我也见不得这样的女人压在我的头上,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

她是皇权瑾又如何?

都已经“死了”20年的女人突然冒出来,还要将她拥有的一切夺走,凭什么?

哪怕她真是皇权瑾,也不能夺走她现在拥有的!

“跟夏岚歌打好关系,不过是权宜之计。”

老徐说,“目前皇权帝对你已经有了间隙,你如果想要继续在皇权家站稳脚,那就必须讨好赫筝嬅还有皇权瑾两个人,这是你继续待在皇权家的唯一出路。”

“……”

“而且,一旦你获得了她们的信任,你跟厉封爵见面的机会自然也有了。”

提到厉封爵。

皇权凛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她有些羞恼地瞪向老徐,说:“你是失忆了吗?忘了我来龙国的那一天,我父亲是怎么警告我的?”

皇权帝不允许她再打厉封爵的主意。

如果她敢再犯的话。

皇权帝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激怒了皇权帝,她在皇权家照样没有保障。

“有了皇权瑾,你难道觉得自己以后还能一辈子待在皇权家吗?”

老徐眯眼道。

“……”

皇权凛心脏咯噔被刺了一下,她有些羞恼地瞪向老徐,觉得这人的话刺耳异常,但是也全部都是实话。

不过。

看老徐冷静的样子,他似乎还有别的法子。

想了下。

皇权凛再次发问道:“老徐,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你有什么计划?”

只见老徐眯了眯双眼,徐徐地说道:“从这次十佬会上我能看出来,厉家取代皇权家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给厉封爵时间,他一定能超越皇权家!”

“……”

“小姐你取得夏岚歌的信任后,也就有了跟厉封爵接触的机会,到时候咱们不需要再管皇权家,只要想办法将厉封爵拉到咱们这边,你今后就有保障了!”

“……”

“与其做一个皇权家没有实权的大小姐,还不如做别人家的当家主母。”

“……”

“而且这家还是上升股,潜力无限。”

“……”

皇权凛听到这儿,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

没错。

不管她再怎么讨好赫筝嬅,皇权帝也不可能将皇权家的继承权给她,与其一直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还不如当别人家的当家主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再说了。

厉封爵原先就是她看中的对象,他们两个很般配。

不过。

皇权凛想起了厉封爵那冷漠的样子,眼神暗了暗,低声说:“但厉封爵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现在他跟夏岚歌还你侬我侬,想要把他拉到我这边可不容易。”

“呵呵……”

老徐听皇权凛有些丧气的话,不禁失笑道:“小姐,你怎么能这般妄自菲薄?”

“……”

皇权凛闻言,睨了老徐一眼。

只见老徐对她笑了笑,上前一步,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自信无比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儿,虽然夏岚歌是皇权家的人,但她一直在平民家庭长大,谈吐教养知识才学哪一点比得上你?”

“……”

“你比她更优秀!根本不需要怕她!”

“……”

皇权凛并没有因为老徐这番话放松,她抿了下嘴唇,闷声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我又不是没接近过厉封爵,他眼里只有夏岚歌。”

“呵呵,就算现在他眼里只有夏岚歌,但能保证一辈子吗?”

“……”

“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皇权帝那边始终如一?”

“……”

“天底下没有不**的男人,你需要的是一个机会,让厉封爵看到你身上闪光点的机会。”

“……”

“等获取了夏岚歌的信任后,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机会,或许故意制造两人的间隙,然后你就能趁机拿下厉封爵!”

“……”

本来皇权凛还觉得希望不大。

但是听老徐说了以后,感觉可能性还不算小。

她眼睛有些放光地看向老徐,扯唇笑道:“老徐,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想得倒是挺透彻的。”

“……”

老徐后退一步,又恢复了卑躬屈膝的模样。

他对皇权凛颔首笑了笑,说:“我只是替小姐你想的比较多。”

皇权凛对老徐的话很满意。

她嘴角的弧度放大,笑着道:“你替我办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小姐。”

老徐点头道。

因为老徐的一通话,皇权凛心中烦躁的情绪消减了不少。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最希望的还是夏岚歌根本不是皇权家的人,但老天要是真的跟我过不去,那我也只能按照你说的做了。”

她可是皇权凛,绝对不会被任何挫折打败!

老徐应承道:“我祝小姐您旗开得胜。”

皇权凛满意地看了老徐一眼,挑眉道:“只是让你在我身边当个助理,实在委屈你了,你想要说什么,说吧。”

老徐低头说道:“只要能继续待在小姐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话真让人顺心。”

之前皇权凛也问过老徐一次,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也是这个答案。

原先她还怀疑老徐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可看他事事替自己着想的份上,皇权凛也算是打消了疑虑,她悠悠道:“你要是没想好就算了,不过有什么想要的,不必客气,直接跟我提便是。”

老徐见皇权凛又变得活灵活现起来,脸上带着一抹笑,说:“只要看到小姐能好好的,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

皇权凛闻言,不禁又看了老徐一眼。

只见老徐含着笑,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慈爱的味道。

这让皇权凛有点恶寒。

他不会是将自己当做她的长辈了吧?

虽然皇权凛很满意老徐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让一个下人像看晚辈一般看着自己,总让她觉得跌份儿。

她可以给下人奖赏。

但绝对不能让这人骑在自己头上来。

想了下。

皇权凛又别开头,淡声道:“我这里没什么是了,你先下去吧。”

“……是。”

老徐看出了皇权凛不易察觉的排斥。

知道是自己刚才的举止有些过了。

他眼神暗了几分。

随后便慢慢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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