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生存的第十五天小修(1 / 2)
“奶奶?!!”
“主公?!!”
听到对方的声音, 三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能看到对方眼底的错愕。
鹤见翔眨眨眼, 再看亭子里那人,她仍旧顶着奶奶的脸对他做出他最常见的慈祥微笑。鹤见翔捂脸败退, “对, 对不起, 对着奶奶这张脸我实在下不去手。”虽然知道是假的, 可还是于心不忍。
加州清光一时也有点麻爪,不过幸好的是鹤见翔就在他身边紧紧挨着他, 属于鹤见翔的灵力不断的传送过去, 他的手轻轻的拉着他得袖口, 这让他有种被信赖的感觉,除此之外便是滔天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一个脏污的妖怪竟敢假扮他的主人?!
出离愤怒的加州清光抽出了手中本体, 大俱利伽罗倒是没想那么多, 明确对方不过是个冒牌货之后只默默的抽出武器双腿一蹬,用力将自己弹射过去,手中本体快准狠的劈向那妖怪。
那妖怪显然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按常理,上来客套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开打,满腔等待倾诉的话语直接被大俱利伽罗打回肚子里。大俱利伽罗锋利的本体在他身上刺下深深伤口, 若不是躲闪得快, 一条手臂怕是要被就此斩下。
妖怪也怒了, 露出原本属于他的风光霁月的容貌来, 只是他那俊朗的面容上黑紫怨气弥散, 紫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仇恨,额头黑色的长角狰狞怪异,他倒退三步躲开大俱利伽罗连绵不断的攻击,将手中三味线往大俱利伽罗脸上一扔,双手化作利爪模样,恶狠狠像大俱利伽罗抓去,直想将他那张英挺俊朗的脸抓破相,再将他肉体撕碎,灵魂咀嚼下肚,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加州清光从亭子上方直斩而下,打断他扑向大俱利伽罗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他并没有及时收住攻击,被加州清光反向在脸上划下令他皮开肉绽的一刀。
他惨叫一声,退后几步,手捂着手上的脸大声叫喊,不到两息,他放下双手,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见了。他“赫赫”怪叫着,手臂伸缩着飞出去,抓住大俱利伽罗拉回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早已准备好的长长指甲就要刺进大俱利伽罗的胸膛,被加州清光一刀扎进后心,痛叫出声。
大俱利伽罗趁机脱离妖怪的掌控,手中刀刃将他受伤的手臂彻底砍下来,淅沥沥的带着温暖鲜红的血洒了一地。
那妖怪实在痛极,大声惨叫着,身体佝偻委顿下去,下一秒,身形蓦然暴增变大了数倍,“将我逼至这个地步,你们很好,很好!!”含着无数的怨与恨,妖怪的断臂处筋肉虬扎扭曲,一条新的手臂再次出现。
鹤见翔站在亭外看他们攻守之间不断转换,他扔出几粒种子化作苍天大树深深扎根湖底,将那些诡异花朵全部蚕食消灭,彻底消除隐患之后,催动加州清光和大俱利伽罗带过去的种子,枝叶藤蔓瞬间充满小小的亭子,瞬间将之撑破。
鹤见翔手中临时制出的简陋长弓在他手里拉开饱满如圆月的完美弧度。
破魔一箭射出带起强大的灵力震荡。
远处,桔梗遥遥回首望向鹤见翔三人所在的地方。她手中用力,箭矢将身下不停挣扎的“姬君”刺穿胸心口。比厉鬼也好不了多少的姬君动作声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身体缓缓化作烟尘散落在废墟之中。
桔梗起身,淡然的掸落身上尘土背上弓箭,继续前行。
鹤见翔一箭流星陨落般照亮了整片空间,“噗呲”一声中,仿佛有什么被刺穿了。加州清光和大俱利伽罗飞速后退,妖怪的握住射穿他心脏的箭身,仇恨的眼光刺向鹤见翔,血液从伤口,嘴角不断溢出。
加州清光和大俱利伽罗上前挡住他的目光,妖怪身体不断膨胀,膨胀,最后涨得宛若气球般,在他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之前,加州清光和大俱利伽罗拉着鹤见翔远远退出这一方空间。
“砰——!”这座唯一完好的宫阙在烟尘滚滚的爆.炸声中化作一地断壁残垣。
鹤见翔收了武器,正要说什么,加州清光突然向前一跃,手中本体飞射出去,将一个不断蠕动的水状残影钉在墙壁之上。
虽然没有脸,但鹤见翔瞥见那残影身形神态,马上就将之与亭子里面的妖怪对应起来。对此他不由叹气,自己果然是修行尚浅,离桔梗还差得很远,还需要更加努力修行才行。
待到加州清光将那残魂彻底消灭之后,确定此地已经没有其他存在了,三人便一路向前寻去。只是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另外两人的踪迹。这一路上见到的只有愈加完整的宫阙或者愈加惨败的宫室。
鹤见翔看着面前破败的墙壁,不由思考起来。他上前去,坐在龟裂成几块的石板上,他坐的这个地方是这座宫室的大门入口处,往后一靠,身后是木质墙壁,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不经意蹭过断裂在身旁的陈旧木板。
触手的感觉却不是木板断裂后的侧面带着毛刺的参差不齐的触感。鹤见翔身体一顿,将身边木板捡起来。
这块木板表面已经泛着黑黄色,是那种一看过去就知道使用了很多年了的木材,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对……
鹤见翔翻过木板,对准了木板的侧边,侧边也是日久天长自然断裂的模样,鹤见翔伸手抚摸,明明没什么异样,摸上去的感觉却让他浑身不适,毛骨悚然之感悠然而生。仔细观察片刻,他将大俱利伽罗叫过来让他沿着边缘线将这块木板切开。
木板中的东西渐渐袒露在天光下,鹤见翔眼睛越睁越圆,他慌忙起身从宫墙旁走开,将自己藏在大俱利伽罗身后,内心不断往上翻涌呕吐的欲望,几乎将他烧红了眼睛。
那木板中夹着的是大大小小无数的指节。成人的,婴孩的,整整齐齐以奇怪的姿态堆砌在木板里。他的视线看向身前的宫柱,实在不忍心也不敢去想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头骨?腿骨?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再想想一路过来见到的众多宫殿,心里更是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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