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1 / 2)
因为三个人全部昏迷,现场也没有鬼的身影,蝴蝶香奈惠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给他们三个人做了紧急处理,就让隐背着全部送到了蝶屋。
“他们遇见了上弦之叁。”蝴蝶香奈惠告诉妹妹蝴蝶忍。
蝴蝶忍吃惊道:“居然没有人员死亡,最重的伤也只是被上弦之叁拍碎了五根肋骨。”
“是的。”蝴蝶香奈乎点点头,“鎹鸦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来。”
“这……?”蝴蝶忍面露疑惑。
“他们到底为什么没被上弦杀死呢?”她问。
毕竟哪怕是柱们碰到了排行前三的上弦,想要活下来都很难,更别说这三个低级剑士。
一个身上只有倒下来时候的擦伤,一个肺部过负荷运转——但是很明显是过度使用呼吸法而造成的内伤,还有一个伤的最重,也只是断了肋骨,断骨没有扎进内脏,目前来看三个人全无生命危险。
面前的场面,很难不说是没有经过一场恶战……
地上的破坏术式造成的坑洞,刀尖的划痕,人深陷在地上留下的脚印,被切断的树木,烧焦的痕迹。
“只能等其中人醒来再询问了。”蝴蝶香奈惠沉稳道,她看着天空叹口气。
“可能这次主公想要见他们一面。”
蝴蝶忍毫不掩饰地发出惊叹。
蝶屋里。
几乎没有受什么伤的富冈义勇是最先醒过来的,他瞪着茫然无措地蓝眼睛,思路还停留在白川芨跟他们分散的时候。
相当于,他前脚跟锖兔汇合之后发现木原药理不见了,下一秒一睁眼就是在蝶屋,带着蝴蝶发饰的两姐妹看着他。
富冈义勇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他受到了惊吓。
富冈义勇:“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跟上弦之叁战斗之后受了伤,送到蝴蝶屋来了!”蝴蝶忍回答。
富冈义勇:“……?????!!!”
震惊,不可思议,惊慌,担忧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展现出来的就是富冈义勇的面瘫脸。
“你被打傻了吗?”蝴蝶忍不满道。
“忍。”香奈惠出声,制止妹妹的小脾气。
“抱歉,忍的脾气有点直。”蝴蝶香奈惠说,“那么请富冈先生好好讲一讲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吧。”
“锖兔……”富冈义勇先提起这个名字。
“他还活着,只是肺部负荷运转,需要好好休息。”蝴蝶香奈惠温和回答。
“现在只有你醒过来了,其他两个人都还在昏迷。”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仿佛被其他两人抛弃,独留自己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以及众人的询问。
可是他明明失忆了!富冈义勇觉得委屈。
面对蝴蝶香奈惠温柔却坚定的询问,富冈义勇迟疑片刻,就将自己的遭遇全部说出来了。
过了几个小时,锖兔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看了看周围,从医护人员那里,确定了富冈义勇跟木原药理都很好,长舒一口气。
只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而更早一步醒来的富冈义勇也是一样的。
“所以,上弦之叁的血鬼术会让人失忆吗?”他最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蝴蝶香奈惠严肃地嘱咐锖兔不要再过度使用呼吸法,这简直就是在燃烧他的生命。
锖兔笑笑没有说话。
看他这个样子,蝴蝶香奈惠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他们两个的伤都好的差不多,富冈义勇参加了蝶屋的训练,进一步提升自己,锖兔则被要求不得进行剧烈活动,在后勤帮忙。
只剩受伤最重的木原药理依然昏迷。
白川芨很久没做过梦了。
为了让她可怜的大脑在睡觉时候获得片刻安宁,她调整了自身激素水平,微调了睡眠时大脑皮层某些部位的活跃度,从而保证她每一次睡眠获得的都是充分的,有意义的休息。
所以昏迷的时候,也应该是没有梦的。
然而事实上,白川芨却看见了熟悉的场景。
崭新冷漠的实验室,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一高一矮,相貌都模糊不清。
矮一点的是姐姐,高一点的是妹妹。造成这个关系的并不是因为妹妹发育太好,而是因为姐姐坐着轮椅——
她不是因为肢体残缺而坐的轮椅,只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示弱。然后当对手放松警惕时候一举剿灭,为此还恶趣味地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为容易击败的三种档次。
在对手自以为成功击败敌人正高兴时,却被认为已经是打倒了的敌人反击打败,之后呈现在脸上那种灰败精彩的神色。才是她这样做的理由。
就类似猫在吃掉老鼠之前的做法。猫会给它们逃生的机会,而在它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猫的魔爪,生出希望时,猫会再次动手,一下子把老鼠全吃掉。
很好玩,不是吗?
完全无愧自己木原一族出身的女人,木原病理。
她正在跟她的亲生妹妹木原药理交谈。
白川芨听不清,只能捕捉到几个模模糊糊的词——
“……克隆……培养……加群老师退出……”
“……未元物质……竞争……领域……”
不知为何,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的木原病理突然朝这边瞥来一眼。她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装满了冷漠跟恶意,如同淬了毒的刀。
画面顿时破碎。
梦境结束了,白川芨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研究所里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传统的木质房间屋顶。
她醒来了。
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白川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白川芨拍了拍大腿,根据肌肉的萎缩程度判断出自己也才昏迷了三天左右,这个时间段估计锖兔跟富冈义勇早就醒过来并且接受完盘问了,所以此时自己在表现出失忆就无可挑剔。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他们都失忆的情况,以及为什么没死人,这种问题就交给他们自己思考去,反正不关白川芨的事。
她叹口气,不由得想起来醒过来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说是梦倒也不像是梦,倒是某种记忆的残留。
真奇怪……木原病理,熟悉的名字。
曾用名为木原药理的家伙头疼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什么,索性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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