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客擅闯2(1 / 2)
启开木匣看了,竟是一卷画轴,缓舒慢展,但见雪绢浅墨,有乌发白衣一女子,纤纤瘦影,奕奕神采,浓眉炯目,朱唇一点……蔚璃看得怔住,岂非正是自己画影!又见那画上还有题字,寥寥落笔,涓涓余韵——
风清月朗子宁不来
忍不住欣笑,还果然是来问罪了!蔚璃又喜又羞,望着那画倒似又精神百倍,全忘了方才伏案之辛劳。
裳儿耐不住好奇也悄悄凑上前看了,一旁笑道,“殿下可是望眼欲穿啊!长公主这欲擒故纵之计还当真撩人!”
“小心言辞!”蔚璃挑眉嗔道,“说说倒露了自己心计!谁人欲擒故纵?休要以己度人!”责得裳儿好生羞愧,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寻顾左右忙又别禀他事,“那位玄公子哦,方才又和门前侍卫闹起来了,说是长公主再不召见他便硬闯!”
“他敢!”蔚璃拍案喝道,可转念又想:天下岂有那狂徒不敢之事?忙又忧心令道,“你去告诉青袖……”可想想若使青袖处理此事,那便是一剑杀了的结果。只好又改言,“还是先传令宫中侍卫,擅闯宫闱者,格杀勿论!”想想仍旧不妥,侍卫杀与青袖杀又有何不同?偏偏是个一时还杀不得的主!
裳儿走到门前又被唤回,见自家这位女君倒也不曾这般愁眉不展,终得了她最终旨意,却然是,“还是随他闹去罢!不要理他就是。此是王宫禁地,量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裳儿十分稀奇,“长公主如何这般迁就此人?往日里若换作旁人,早就派人打到他求饶告罪了。如何对这个夜玄公子却是一再退让?莫不是怕了他?”
蔚璃一面仔细收起画卷,一面敷衍答道,“圣人言:不与恶人斗!又言:远小人近君子!又言:气狭,伤己,祸之所伏;心宽,容人,福之址也。又言:逞一时之快,不若修一世逍遥……”
裳儿听她一路絮絮念念,又转回寝殿,吩咐要更衣,便知她是要往澜庭去了,虽觉日已偏西时辰不妥,可知她素日任性,劝也无用,只得另选了新衣服侍更换。只这边刚刚换上新衣,正为应否佩戴珠饰发簪,与这位长公主争持不下,裳儿急道,“这般素发净颜,知道的是长公主懒散,不知道的还真当你是脱簪请罪呢!不过一只珠钗,又能辛劳到哪里去!”说着强行要为她插起来,蔚璃躲不过,只好应道,“罢了罢了,定要发饰,那只玉簪足以!”说时推开裳儿,自己拣了镜前玉簪随意别向发间。裳儿还要再争,却见一位小宫女急慌慌跑进来,颤声呼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宫了!”
蔚璃不由得咬牙,更是恨得手痒,真该提了剑去,青锋断前尘,将此事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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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真如歌姬锦书所言:自此一别,仍旧陌路。夜玄守在越安宫外等了三天三夜,莫说约期,就是半片人影也未见到。这一回他倒也耐着性子,循了礼术,又是呈递名贴,又是请人通报,甚至费神写了几行书柬请侍卫传递入内,可依旧全然渺无消息。只说是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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