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远矣5(2 / 2)
元鹤看着心慌,“殿下?殿下可好?要不要传御医?”这一回倒是真得给气病了?东越女君好本事!
玉恒摆手,暗自调息,若知终年受她欺凌,当初何苦接她出霜华!还真是自种苦果终自尝!
蔚璃见他这般也有些怕了,倒不是怕他要“治”自己,只是怕他真被气倒了那便也万事皆休了,“云……云疏,”她也俯下身来半跪在他身侧,试着拂了拂他那宽大的衣袖,见他闭目不应,又偎上前轻轻扯他衣襟,悄声问,“云疏与璃儿说说……为何要抓夜玄……你不说我怎会明白……”这话再问来便是藏娇带媚了,又以一双泪眼灼灼祈望。
这便是她手段!非得过万水千山,才能赠他清泉一捧!玉恒又恨又笑,正待与她言说,又有侍卫来报:召国世子门外求见。
玉恒不禁莞尔,望向蔚璃泪挂羽睫,取笑道,“原来璃儿还有援兵!我倒忘了,你如今权涉两国军政!我又怎敢逼迫!”
蔚璃眼见大功将成,偏来个捣乱得,又恨又急,“我并未与他相约!”
“那便是心有灵犀了?”他似在说笑却又透着一丝狠意,似是嘲弄却又别藏一份自怜。
不时,风篁便被元鹤领进了大堂,入室拜见,礼数周全,凭是谁人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此皇子与召世子均是初次相见。凌霄君之名自是誉满天下,先不论其君者执政之绩,只是那风雅谦和之名,便足以令四境翘首瞻望,倾心仰慕。而风篁初见这位殿下,见他一身闲居大袍,随意地披挂在身,里间素白锦衣亦只是轻拢系带,垂悬坠地,肩上乌发流泻,合着那一身散淡衣着,倒似一幅泼墨山水一般,放眼望去但得一派闲逸悠远。
他那样倾身而立,一手负后,一手执扇,面带浅笑,眼含微情,还真真是谦谦温润,如玉君子。
再看他身旁的东越女君,同样的白衣素净,只是束带齐整,环佩有制,同样的负手而立,却是雪眸含威,霜面掩怒,比之初见时的娇弱清逸,越安宫再见时的清明朗朗,这回倒是别有威仪呢!
凌霄君也细细端详起面前的南国世子,果然是英姿清朗有慨然之风,明眸透澈有纯然之气,此样人物若无王者,倒也可惜了他一腔赤诚。
“世子是来接回璃……璃公主的吗?”玉恒回头瞄一眼蔚璃,似乎生怕很难驱逐此女,便要借风篁之力。
蔚璃恼得立目,好在风篁识时务,向凌霄君作礼言说,“微臣是来向殿下问安。臣入越都多时,困于旅途疲惫,一直未曾往殿下面前致礼问候,实是臣下之失,今日特来请罪。顺便……接回璃公主。”
“哈!”凌霄君实在不得不赞他言辞工整,礼数周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