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善谏4(2 / 2)
风篁看着镜中影象,渐渐收了笑声,悄悄拾她指尖,切切言道,“阿璃,我会待你好的……倾我毕生所有,换你一世开怀!”
这一回蔚璃没有闪躲,只是觉得他手掌厚重有力,被他握住的指尖竟有灼烫之感。她看一回镜中,再举头看他,再看镜中,再去看他……不由得会心一笑,“你倒底还是诓了我,叫我如何信你!”说罢轻快转身,“我要出城去了,你守着你的明镜等你的美娇娘罢!”
“丫头!”风篁回手一把将她按住,“这会儿你还说笑?我是与你郑重了讲!你总要先回我一声!且君无戏言!”
“我又不是君子!更非贤良!世子可想清楚了!你若要悔婚,当下还不晚!”
风篁又气又急,“你心中是不是切切盼着我能悔婚?”
蔚璃横他一眼,挣开他擒握仍往外走。风篁才了悟她心思全然不在此地,仍系着那下落不明的西琅夜玄,想她还真是熬心费神管尽了天下闲事!急追几步,拦在门前,正色劝言,“阿璃,你且信我,夜玄公子无论身陷何处都无性命之忧!”
“他毕竟是西琅王室,纵然是天家之子想要治王室死罪,也要经御史台并尚书台合议后方能治罪。你不去闹,此事尚有通融之地,你若闹到人尽皆知,使天家颜面无存,此事便也没了退路!”
“何况城外大营那是东宫护驾之军所在,你又以何身份擅闯擅入?若一言不合撕闹起来,不说你一个女子终会被军士所欺,就是你偶然占了上风,岂非还是落个欺君叛乱之嫌?”
“再者,今日你已闹过澜庭,那位君上自是心思透明,又哪里肯容你真的再闹下去,其一你出城亦是必无所获,其二你若等到明日,或许他便替你平息了此事。阿璃聪慧敏睿,且细想此中道理,我说可对?”
他细分形势,严说道理,将各中利弊缓急讲得明晰透彻,蔚璃被他这般缓言劝谏也渐渐放下执念,想想今日闯去澜庭质问,一半确是为着夜玄遇难而心忧心愧,一半却也是为被那位君上欺哄多年而忿忿难平。
风篁见她迟疑了脚步,便又拉她往书案前就坐,赤诚言说,“我们今日且不去理会天下纷争,只说说你我之间,我知璃公主心中另做别想,不如就趁得此静室,有此空暇,你我且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坦言一回!总好过一直吵闹嫌弃不休……当然,主要是你嫌弃我,我心思澄明,但为卿卿……”
蔚璃听他愈说愈郑重,只怕被他束住,忙指那高高铜镜嬉笑言说,“你何处得来这么大一支铜镜?倒是稀有!”
风篁笑她答非所问,可还是耐心解答,“这话说来倒要谢澹台少主的雅集!丫头不是曾经说过澹台家最好附庸风雅吗?依我看,也不尽然!那位澹台少主可是真风雅!我来翡翠楼第二天就遇上这位少主操办的易宝雅集。”
“易宝雅集?”蔚璃闻之好奇,想来回都城数载,与他相识数年,竟不知城中还有此样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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