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疑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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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拉得住人也捂不住嘴,风灼依旧叫骂不休,“子青若有不测,我风国定不饶你!不将你蔚璃五马分尸,万箭穿心,我风王族便也不是风王族……”

“住口!”越王愈听愈怒,指住风灼喝斥,“你再敢多言半字,本王立刻逐你出宫。”

风灼也不知是当真无畏还是恃宠而骄,只昂首道,“不劳王上驱逐!灼儿也要回家!你蔚族见罪天家,迟早要亡……”未待言尽,越王终忍她不得,一掌挥来打了她一个踉跄,跌扑在王后怀里。

这下更了不得,风灼愈发扯了王后衣服又是喊冤又是叫屈,又诉侍驾之辛劳,又哭思乡之悲切,还道越人欺她,越宫中无人尊她敬她……说说还要撞头自尽,惊得宫女们忙都上前拉扯,这一派哭闹愈发搅得众人栖栖遑遑,人仰马翻。

蔚璃扶着裳儿站定,冷眼觑过一旁滚在王兄怀里浑闹不休的风灼,才知何谓“倾城倾国”!这等魅惑君王之姿色,这等贻害臣民之脾性,还真真是王兄自己招来的祸患!又或是说是他澹台羽麟遗给东越的隐患!只怕要成为惑乱天下之始。

当下也无暇理会,转身急去,还是当往澜庭赎回青濯并风篁世子要紧!

风灼见蔚璃转身要去,哪里肯依,起身又追,扯上蔚璃衣角,咒骂不休。

蔚璃挥手将她拨开,厉声斥道,“休要再闹!可知君君臣臣,上尊下卑!本公主乃东越副君,岂容尔等妾妇撕闹!即刻随王后回去后宫,再敢多言半句,我立刻逐你出东境,倒看这天下世家谁人还敢收你!”

“你敢!”风灼回身又去拉越王衣袖,半哭半闹,“我是越王之妃……”

蔚璃懒怠再与她言,直接诘问越王,“前朝之议,瞬息可至后宫。前有礼部封妃召令一事,今有南郊兵乱之讯,王兄以为,难道不该彻查此中关联吗?后宫干政,当杖毙于庭!”

一言吓得风灼立时软了腿脚,再次瘫倒在越王怀里,未待喊冤倒先晕了过去。

越王惊诧不已,一时又呼爱妃,又唤医丞,王后风姝更是慌乱不堪,支使着宫娥们更加忙乱一团。

蔚璃冷眼观望片时,仍毅然决然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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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庭,观澜台上,凌霄君举目眺望着远处的水天一线,旭日再升,光明无限,又是一朝新天地,又是万象更新时。只是这样的新气象是为谁人鼓舞,总不是为他玉氏一族罢?!

萧雪自城外归来,提剑登台,惊见栏杆前一支瘦影,红日灼肩,洒落一身赤霞,远远看去倒似血泼瘦骨一般!他脚下微滞,竟不知该如何上前言说。

凌霄君闻声回眸,轻叹一声,“是否,万象更新……须得从头收拾?”

萧雪却也不曾见过此样茫然无助的太子,无从想见这位处身危难的东宫储君倒底是怀着怎样一幅心境赏看湖光天色。此回南郊兵乱、莫敖之死只怕是要毁他半幅棋局,废他多年之功,当真是要从头收拾了!

“在南城门寻到莫敖首级,东越将士无一置言,微臣便也没有多问。”

凌霄君强撑笑意,讥嘲一声,“他们该厉兵秣马才是,哪得闲暇答你问话。”

“军营中死伤人数尚在点数,微臣留下二十金甲以策变故,回来是想接殿下御医往营中为将士疗伤,再者,是为押回纵火疑犯——昔梧公子。”萧雪言说。

凌霄君眉头又紧,“果然是他!我原想她二人只幽禁其一,放一个回去以承其家业,偏放出去那个要自寻死路!这也怪不得我心狠了。”静默片时,又向元鹤言道,“去备下罢……此人再留不得。一壶毒酒也好赐她一个全尸。”

元鹤应命转身要去,凌霄又言,“还是两壶罢……以策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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