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深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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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淇水岸边,一只雕花兰舟拂柳而泊,艳阳临空,照耀着潋滟波光东去万里;熏风拂岸,撩动着船头锦旗猎猎而舞;旗上明晃晃印着绣金大字——澹台。

世人都道澹台一族富可敌国,纵是南国王室也要礼让三分;而澹台少主更是少年颖慧,结交之友唯有皇族王亲;此样家世,此样丰姿,试问世上又有几人可比?那春风得意,纵马啸歌岂非尽都由他!

可偏偏就是此样人物于东越国越安女君的选举大会上铩羽而归!世人无不惊叹此中稀奇!即叹惜澹台少主之可怜,又奇那召国世子该是怎样华才斐然!

世人实实不知,非越安女君弃她,是他弃了东越蔚璃;世人更加不解,非他要弃东越蔚璃,实是——

“实是无可奈何!形势所迫!入人险局!受人摆弄!……我又岂能不顾惜她性命啊!”澹台羽麟忍不得又是掩袖大哭。

慕容苏又是长叹一声,这已然是近三日来第一百七十八回听他哭诉心中悲情!

而当下所见之澹台羽麟,也不是那被世人称羡的华美少年!富家少主!

只这满堂的酒气,一地的狼藉,就让慕容苏频皱眉头!更不要说此间横躺席上那蓬头垢面、开襟解怀还犹抱酒壶的红衣醉鬼了!

慕容苏摇头叹息,只觉一天惨过一天,也不知这位少主醉生梦死要到几时方休!总不至就此颓废终生罢?

他移步缓行,迈过满地酒坛,又绕开残羹碎碟,终至桌案前,又小心抚去上面堆积成山的各样酒器,指令家仆将自己刚刚熬好的醒酒茶汤置于案上,这才去唤那喃喃呜咽的悲情少年——

“我隔日可就要归去了,今日再为你煮最后一次醉酒汤,你再不喝,我也无法了。”说时为他斟上一碗,也不强求,只置于案上等他自己来拾,又劝言,“你这样下去可还有尽头?阿璃不过是嫁人,又非就此诀别,你何苦自己先失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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