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神伤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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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源含笑,“且看殿下欲拟将世子作何用途了?”

凌霄君答曰,“此人剑法了得,又有深韬大略,且为人忠直磊落,有慨然之风,当不会弃信背诺。先生以为拟作帅者之士何如?”

师源笑答,“此是殿下用人之善。微臣以为可以为之。”

玉恒亦笑,“此是先生素日教导之功,恒念先生之德,岂敢居功。”

“你们先不用急着相互吹捧!”羽麟却在一旁叫道,并不知他二人在对答何事,“谁人是帅,谁人做士?你们莫不是早有预谋!”

听至当下众人才渐渐晓悟,原来这位殿下对还朝之策似乎早已是成竹在胸。师源亦自嘲一声,缓言道来,“枉我等白白忧心许久,原来殿下早有归家良策?”

玉恒笑笑,难掩苦涩,“良策与否,还要看是否成事。若然半途被杀,或者祸乱天下,那也只能留作史家笑柄,连带将这天下拱手他人了!”

羽麟仍听得莫名,只自张声势地乱叫,“阿恒何来谬论?我问你何以制衡四境,你竟出此怯懦之言!这天下岂能说让就让!你已然让出了阿璃,如今又思计要让天下!堂堂男儿,赫赫皇子,可还有几分傲骨威仪!玉氏治天下三百载,你甘心自你辈起断送这万里江山?”

一言吼得四座皆各有惊诧颓然,众人皆知前途渺茫,危局难挽,也不知君上所谓良策,倒底有几成胜算,一场繁华是可以持而久之还是就此没入荒凉?

玉恒见大家忧疑,遂令元鹤取舆图观之,指图上山河绵延,叹说道,“我竭力想保这山河无恙、城池安若,可如今看战事已再所难免,惟尽力使兵乱之祸集于一隅罢……我等还朝须兵分三路,以避莫家锋芒,最好是能掩过莫家耳目……今时立夏,后日澜庭夜宴,夜宴之后便可启程,当务必于秋分时节同抵帝都,方可成事……”

众人上前齐观舆图,听此君重新排兵布阵,对归途之险一时各有惊叹,各有揣摩。

如此又议了半日,凌霄君便觉身倦意乏,遂掩了舆图,止了韬略,抚额叹说,“今日先到这里罢,众卿且各行其事,但有疑虑明日再来问我。”

众人见他委实疲累不堪,便都先行退去,惟有羽麟仍自留席间不肯离去。

玉恒知他心存疑虑,不得不重新添炉烹茶,静待茗香;羽麟自顾把玩着手中空盏,凝望着火炉,沉默良久,终是按捺不住,郑重问道,“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如此行事?”

玉恒知他忧心所在,也只能无奈回说,“羽麟若有良策,惟羽麟计从。”

又惹他哼笑,“我岂敢乱你天下!当初风肆问阿璃借兵,阿璃顾念你江山安稳而未予准允;如今东越受莫军压境,阿璃不要说问风肆借兵,只是请他安份莫扰都是难事,你偏又想着借走南召之地而还朝,你以为风王族会准你顺利借路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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