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恨耿耿4(1 / 2)
“她出得了城吗?”玉恒依旧盯看着自己掌心血痕淋淋,倒似在看他人伤痛,淡意问说。
“城门已落锁,”萧雪想到这一重没由得又添一分心忧,“除非——”他急摸腰间令牌,惊呼道,“她偷去臣的令牌!”
“所以——”玉恒终于看他,又气又笑,“令牌是已经偷去了?”
“臣,臣本是嘱人将她锁在房中,可是听闻她终日不语,甚是可怜!臣只怕她憋出病来,这才放了她出门走走,未曾想……未曾想……”萧雪此时也是愧悔万分,若知她恨意深远,就该锁她一生一世!
终日不语?玉恒心下哼笑,但凡女子有些个伎俩都惯会终日不语!只未曾想自己手下武艺绝顶的侍卫竟折在一个女子的终日不语下!不由得叹息一声,“既是如此——你救人也该救倒底!如今乱世,只怕她也不知身归何处!你且去送她一送罢!”
萧雪诧异举目,“殿下……不杀我了?”
“她不在!杀你何用!——连个抹泪疼惜的人都没有!”玉恒恨道,“去罢。知道指往何处?”
萧雪微怔了怔,见君上面著愠色,继而恍然,“臣明白!臣这就去!”说着起身去了。
过多时,羽麟等闻讯赶来,鱼贯而入,见满地血迹,剑断两截,凌霄君更是半袖血色,正偎坐榻上由元鹤包扎伤口。昔桐最先扑了上来,只差一点就要牵扯玉恒衣袖了,被元鹤横剑拦下,“休要近前!殿下受惊!不可再扰!”
羽麟拨开企图投怀送抱的昔桐,又推开虚张声势的元鹤,径自上前将玉恒细细查看了一番,皱眉道,“不简单啊!能使阿恒负伤——天下没有几人!听说萧雪也负伤了?人呢?追刺客去了?还真是有用!”
门外有县守领一众官吏又是各样请罪问安,忐忑惊惶,玉恒使元鹤去安抚众人,简言无碍之语,便遣了他们归去。这边又答夜兰、昔桐忧心,“皮肉伤不足挂虑,明日仍可往阆原进发。”于是又宽慰几句,便命他们退下休息。
夜兰受途中各样惊吓,近来总是忧忧惶惶,领了旨意便自行退去。昔桐却是各样依恋不舍,总想再进一步,牵他凉衣,触他肌肤,可偏偏一个元鹤拦在当中,让她也只能是望衣兴叹,临去时又别生机巧,“殿下衣裳沾了血迹,不若让臣替殿下浣衣罢?”
羽麟横她几眼,“你这是抢了元鹤的活计,叫他做甚么?!你是公主,何苦自我卑贱!”遂挥袖逐她出门,又指元鹤说道,“再去弄些吃食来!我见那粥菜都打翻了,你们好殿下还没吃东西罢?本就多愁多病,而今又添新伤,可不好再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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