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依依3(1 / 2)
他本意是想打发了夜玄、夜兰二兄弟领军归国便是,西琅之政暂且不予理会!可未料到这夜玄另有执念,竟然三番四次上书递贴,要求请见东宫,还要请见越安君!还扬言不见越安君绝不撤军!其拥兵自重、窥视君侧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何谓引狼入室?此谓引狼入室矣!玉恒不禁苦笑,再看那夜玄旁若无人地观赏校场操练,其猖狂无礼愈发使他坚定了心中志向——不收四境兵权,无以宁天下!不使军政一统,无以镇四方!
元鹤也着实看不过夜玄的傲慢无礼,正要上前催促提醒,被玉恒摆手止住,浅笑言道,“且随他罢!待看他还能怎样!”
宫廷侍从也觉得这位宾客未免疏忽礼节,未问主人安好倒先自我娱乐起来,于是不得不上前来三催四请,才算使这位西琅公子一步三顾看地登上了阅兵台,向着主人玉恒浅行一礼。
玉恒漠然看着夜玄那等仓促而潦草的行礼,是全无恭谨可言啊!一时间不禁想起了在越都澜庭时,这位公子冒雨求见那回,于大雨漂泊中他行止匆匆进退无拘,也是全然不论君臣之礼!这就不禁使人猜疑——倒底是西琅国礼义教化不足才至如此,还是这位公子本就心无畏惧乃至根本目无君上!?玉恒对此样无心非诚之礼也只一笑带过,抬手示意其平身、暂退一旁,因着场上战鼓未息,便也无意与其高声叙话。
夜玄直身,却并无退避之意,而是毫不客气地向前一步,与玉恒比肩而立,附向其耳畔大声说道,“太子的金甲侍卫委实威风!可若是只守这区区宫阙就未免大材小用了罢!”他如此说实则是猜疑着太子今日之举是否有示威之嫌!
台上众人,包括元鹤,陆戎,并几位侍卫长俱都诧异地看着这位冒进且肆言的西琅公子,也是各有稀奇与厌恶——夜族公子还真是言辞大胆啊!天家储君之居所怎可谓区区宫阙?护卫天家储君之安危怎可说是大材小用?!他西琅夜族眼中倒底有无天子?
玉恒闻言只含笑视之,早已听出他弦外之音。他若以为此样点兵操练算是示威,那便算作示威罢!从来都是四境封臣拥军兵谏天子,如何就不能天子统兵威慑封臣呢!玉恒仍旧一笑带过,未置一言,转目又顾看场上兵戈如林。
夜玄偏就是瞧不上这位皇朝太子的欲擒故纵、欲说还休、深藏不露,故做城府……总之此君子之从容淡泊、雍容镇静无一能入他的眼!可巧今日盛奕、廖痕也未能跟在他身边,无人束缚谏劝,他便愈发由着自己心意坦荡直言了!又有城外五万琅军做他后盾,也就更加无所畏惧!
一时间只见场上阵列演至四面伏杀一节,夜玄不由得挑衅直言,“太子殿下若存心练兵治军,就该使将士开赴战场,真枪血刃地历练几回,如此方可磨砺锐气、提振军威!只是这样闭门造车,怕只会练出一群花拳绣腿罢!”
“放肆!”未待玉恒开言,陆戎先已忍他不得!怎样说如今的东宫金甲也是由他陆戎统领,岂可容他人置喙,讲说他麾下将士都是花拳绣腿?!这不是挑衅宣战,又是甚么!“玄公子未免言辞放纵!天子之师,军威自禀,何敢言花拳绣腿?!”
夜玄冷笑,“威风与否,与名头无关罢!别是狐假虎威,虎又是只病虎,那可就两下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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