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依依5(1 / 2)
蔚璃知他冷嘲热讽有意敲打,可也不敢辩驳,毕竟这日落之前若是走不出东宫还是要回他床榻栖身!实不想惹他那般“不自重”!只要此君自重,他那榻上又暖又软,实是她一介平民女子寒冬时节的栖身圣地呢!
“哪有甚么重出江湖!闲来无事替殿下试试旧时衣裳罢了!”她讲得从容安若,无半分愧色。
玉恒笑她随意拈辞敷衍,蔚璃也一幅随遇而安的无谓神情,偏一旁夜玄既听出不他们话语中的那些个典故,又不解蔚璃的所谓闲来无事,不由瞠目喝道,“你闲着没事试穿别人的旧衣裳做甚么!若是喜欢,自己上街去买一套来!”还真成了穿他玉家衣、吃他玉家粮的人了!
蔚璃不屑他胡搅蛮缠,横眉嗔道,“关公子何事!?我爱穿谁人衣裳就穿谁人衣裳!只说你们甚么事哄了我来!若无正事,我便要回去了,这雪地里冰冷,鞋袜都蹚湿了……”主要是还误了她出宫的良辰吉时!一对蠢物!
夜玄被骂,不怒反喜——因为那个旧时的蔚璃又回来了!面前嗔眉立目的女子才是那个远道上拦他马匹与他执鞭论礼的女子,才是淇水里骂他是绿头鸭的女子,才是浅林中使了魅惑诡计又砸晕他的女子……
“阿璃……我……”夜玄倒是意外顺服地在她面前低了头,也收起了方才的傲慢骄横,踌躇间竟还有几分羞赧,支支吾吾言道,“我……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我有五万大军……就在城外,只要你说一声……”
“等一下!”蔚璃摆手截断他言,眉头又紧一重,“夜玄公子,我何故要与你还家?我与你非亲非故,非友非邻,你使五万大军驻扎城外……难不成是要绑了我去!?”
她明知夜玄的五万大军是用来要挟太子的,却偏要如此戏言,一则是恼玉恒搬她出来退兵,当她是镇宫神兽使了!一则是想替夜玄脱罪,毕竟前一个要接她回家的青袖才刚刚入狱成囚!
夜玄听她所言“非亲非故、非友非邻”,与方才那太子讲说的一般无二,不禁又急又恼,可也知与此样女子蛮横不得,只能镇定心神苦心再劝,“阿璃,我听说他们褫夺了你的封号,又罢免了你的兵权,而今你也不过是个庶民,何苦还要留在这深宫险地,与他们这些个人终日周旋尔虞我诈!你不是一直想着泛舟江湖、逐浪四海吗?如今岂非正是良机!?只是你说——我夜玄拼了身家性命也必成你所愿!”
蔚璃看看夜玄,转头又看看玉恒,倒有些迷茫了,不知他二人在此处做得又是甚么计!她是有意逃离深宫去往江湖,可是……太子若不肯放……她能凭借夜玄之力吗?此样会不会引他二人厮杀?“殿下……”她犹豫着,既不想错失良机,又怕再添祸乱。
“你不必问他!”夜玄嚷道,“我与太子殿下已有君子之约!不可胁迫,不可蛊惑,凡事但凭阿璃心意!你只说,是想终此一生幽居深宫,过那种举头望天低头争宠的日子!还是情愿纵马天涯,此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无论你选哪一边,任何人都不得干涉阻挠!”
“我……”蔚璃又去看玉恒,他们当真有君子之约?那么她自然是先纵马天涯!“殿下若然准许……”
“他自然准许!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夜玄抢着替玉恒答了。
蔚璃仍有忧心,定定望着玉恒,“殿下若是不怪罪夜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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