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邈邈4(1 / 2)
蔚璃诧异,凤目圆睁,“甚……么正事?云疏休要胡来!”她远远站去门边,周身起了戒备。
玉恒看着她欣笑,满眼怜意,“你这女子……所谓正事——其一,今日是璃儿生辰,云疏先恭祝璃儿岁岁今朝,年年今日!”说时向她一躬到底,起身又道,“这琉璃殿就算是我送给璃儿的生辰贺礼!惟盼璃儿自此得逍遥,余生得安乐,执我之手,共我白首!”
嘿!蔚璃又惊又笑,“云疏自大可也该有个限度!你这是……”见他又往前来,便也不敢再做计较,只横眼觑着,猜度他又玩甚么把戏,“罢了!这情我先领了!且说另一事呢!”
“这另一件事……”玉恒看着她站在门前,一幅准备随时破门而出的样子,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另一件事嘛——既然是璃儿生辰,我们就该做些使璃儿终身难忘的大事,以记念这良辰吉日,美眷如花!你说呢?”
“不不不!殿下不必客气!”蔚璃慌兮兮地摆手,“有这流云小筑……不,有这琉璃殿,蔚璃已然感念知足!再不敢奢求其他!殿下若无他事,不如就退下罢……就归去罢!”
“你呀!我二人同床共枕这样久了,你又扮甚么矫情。”玉恒说着在案前落坐,又指身旁位置,“过来坐罢!我是要与你促膝长谈一回!讲讲过往,议议未来。这又有甚好推却?你心里倒底又想去哪里了?”
蔚璃又气又羞涩,又怒又窘,仍固执着问,“过往已过,未来未至,又有甚好谈?少要哄我!”
“就是与你说说,居住在凌霄宫,与隐居在琉璃殿,两处地方,有何不同。”玉恒开始烹茶。
“那你先说——有何不同!”蔚璃稍稍松了戒备,向前近了几步。
“凌霄宫里,我与璃儿总别不过君臣之份;而琉璃殿里,我与璃儿只有夫妻之名……”
“胡说八道!云疏不可这样自以为是!”蔚璃抢断他言。
“该是璃儿不可再这样自欺欺人罢!”玉恒郑重劝告。
蔚璃怔住,看了他许久——倒底是他自以为是?还是自己自欺欺人?这一路走来是看错了他,还是从未看清自己?
“我知道你闹着要去,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召国的风篁。”玉恒继续说道,见蔚璃又要争辩,摆手拦住,“你且听我说完。今日无人搅扰,我们不妨心平气和地讲个通透,免得日后再你猜我疑,彼此蹉跎时光。”
蔚璃听他言辞间是难得的恳切真诚,一时也无话讲,唯有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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